話說這客廳裏,柳曼和崔予澤那是各懷心事。


    廚房裏,水哥也是訝異不已。


    “哇,柳曼和崔予澤竟然是表兄妹。”


    水哥一連感歎了好幾遍世界真小,一邊又眼睛發亮地盯著觀南。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南姐~”


    觀南正在去蝦線,相當平和地說道。


    “把你那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給我收起來。”


    水哥:“臥槽,過分了啊。”


    觀南沒理他。


    水哥:“……”好家夥。


    不過。


    對於任務,水哥現在也是相當認真的。


    “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你真不考慮一下?崔予澤現在可就在外麵呢。”


    觀南利落地劃開蝦背,將刀往桌上劈了一下,麵色平淡。


    “那照你這麽說,不久以前,我還在蘇秦懷裏呢。”


    “不是更近。”


    這倆說的是一個東西不?


    水哥怕了。


    他慌了。


    果斷認錯。


    “南姐,我覺得我說出的話實在是欠考慮,你就當我放了個屁吧。”


    觀南執著於給菜調味,倒還是抽空迴了水哥一句。


    “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這你不用擔心。”


    不過話是這麽說的,觀南卻在恍惚之間看了一眼客廳的二人。


    說到底也還是羨慕的。


    羨慕他們輕鬆恣意的氛圍,也羨慕他們什麽都能訴說的模樣。


    柳曼和崔予澤相處的模式,就是觀南最最渴望的熟稔。


    可她和蘇秦……


    到底是隔了一層。


    ……


    那天之後,觀南倒是再沒有遇到過崔予澤。


    她隻是聽說,那家人的手術很成功。


    隻需準備好之後的術後修養便是了。


    觀南是親眼看著那個女主人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滿。


    也是,日子有盼頭了不是嗎。


    反而是觀南害怕的那些事卻始終沒有發生,就好像那天去十樓的男人全然是她的臆想一般。


    半年的時間裏,每一周,不管觀南忙不忙,她都會買一張高鐵票去找蘇秦。


    不論他有沒有空。


    若是有空,兩人一般都會出去走走,若是沒空……


    觀南就會去蘇秦家裏做好飯以後再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公事,觀南是很少冒然到泰鳴建設去找蘇秦的。


    以至於到最後,除了張涼,觀南再沒有接觸到蘇秦的朋友圈。


    蘇秦沒提,她也沒問。


    一如,蘇秦在她麵前總是像一個二十四孝男友一般,克製著吸煙的次數,盡量少喝酒。


    給觀南她想要的溫柔和關心。


    也不知是不是人骨子裏的劣根性作祟,觀南不滿足於此了。


    她總覺得,兩人並沒有真正在一起。


    很多東西,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都是她的想當然。


    到後來,觀南大概有一整個月都沒有見到蘇秦了。


    說實話,觀南是相信蘇秦的,她不會去打擾蘇秦的社交圈子。


    她在盡力做著一個很懂事,但同時也很愛他的女朋友。


    那天,她鍋裏正燉著湯,就聽到鑰匙插進鑰匙孔裏要開門的聲音。


    她以為是蘇秦要迴來了,便笑著迴頭。


    結果卻看到孟婧玲步履蹣跚地扶著蘇秦往裏走。


    觀南手裏的湯勺都險些落在了地上。


    “你是……”


    孟婧玲看著觀南,皺著眉頭思索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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