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不明白。


    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啊。


    “那仙界為什麽煞費苦心拉攏白韻塵,走了一個靜和,又來了一個奚宛。”


    為什麽?


    觀南趁著二人打鬥之際,將周圍的小妖通通送走。


    解釋道。


    “因為,白韻塵就是世界意識本身,他的存在就是這個世界對於危險應激的一種方式。”


    “是我最開始想差了,曆史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如果仙界真的不管不顧,將妖屠了個幹淨,又能如何?到時候妖都沒了……”


    “誰還能管真相是什麽!”


    “你以為,”觀南涼涼一笑,“仙界就沒試過別的法子嗎?”


    水哥倒吸一口涼氣,隻覺得細思極恐。


    按仙界的性子……


    怕是真的有。


    難怪所有的一切,都要通過白韻塵下手。


    畢竟能改變世界布局的,隻有世界本身。


    隻是。


    水哥反問,“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應該要比白韻塵久吧,那之前又是怎麽一迴事?”


    “世界意識不會隻有一個的。”


    “隻是白韻塵正好是那正道化身而已。你可以理解成永久性產品和一次性產品的區別。”


    水哥:“……”真有你的。


    “那……”水哥眼睛亮了亮,照觀南的意思,怕是還有別的世界體現,“還有可能會是誰?”


    觀南嘴角綻開一抹大氣的笑容,目光清淡。


    “我。”


    所謂的禁製裏,未嚐沒有仙界的手筆。


    但是觀南不在乎。


    而且,若真是有命格之說,那她和白韻塵便該是彼此最大的劫數。


    如今的現實便是妖界被白韻塵大創,別看死的隻是化潭縣境內的妖,見微知著……


    從南邊折損的大妖開始,殺戮便不可能停下了。


    先前的南邊大妖,以及奚宛的自作聰明,靜和的從中作梗都讓仙界陷了進去。


    他們已經觸碰了規則。


    為了不讓規則反噬自己,隻有先下手為強。


    白韻塵終究是迴不去了。


    那麽麵對如今的局麵,世界為了不讓自己崩潰,讓三界分立的布局崩盤,就必須要有新的規則。


    至少是能牽製白韻塵的存在。


    她長久的算計,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以情養殤……


    才是她破局之法。


    觀南眯了眯眼,發現糜正不知何時落了下風。


    眼見著就要被淩陽劍擊中,便立刻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去,為糜正擋下了那致命一擊。


    觀南眼裏盡是悔恨與傷痛,哪怕身體在那瞬間疼得出奇,也不曾有過片刻猶豫。


    白韻塵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就連糜正也是目眥欲裂。


    他說好了,要護著小靈藥的。


    如今卻……


    觀南的胸口綻開血花,眉目再不是白韻塵印象中的嬌俏。


    “你不是殺妖嗎?我也是妖。”


    “你啊,還是殺了我才好。”


    觀南不屑地笑了笑,似乎費盡了所有的力氣。身體直直向後仰去,落在慌亂的糜正懷中。


    觀南眼角落下清淚,想要說些什麽,卻還是什麽都沒說。


    水哥震驚了。


    說好的世界意識,就這?


    觀南怎麽看都像登出世界的模樣。


    水哥立馬去看觀南的身體情況,卻意外發現了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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