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輕笑,嘴角上揚,溫和得不行。


    “行了,我知你心意,迴去修煉吧。”


    雀鳥得了觀南的話,方才歡歡喜喜地離去。


    觀南雖談不上憂心忡忡,但眼裏在那一刻直接染上了迷蒙,外頭裹著一層牢不可破的寒冰。


    若是有人在,定能涼到旁人的骨子裏。


    水哥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直往清心潭那裏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你說,這奚鵬真被挫骨揚灰了?”


    水哥突然開口,顯然不信雀鳥的話。


    倒也不是不信雀鳥,隻是覺得槐樹精不可能做事這般……


    粗魯直接。


    按理來說,那般陰暗之人,若是知人背叛,不折磨得叛徒生不如死都難消心頭之恨。


    更別說殺了挫骨揚灰了。


    挫骨揚灰是給活著的人看的,死人哪管那麽多。


    奇怪。


    真是奇怪。


    觀南撫著自己的發尾,不置可否。


    “怎麽,你有想法?”


    水哥轉了轉自己的眼珠子,將目光從潭麵上收迴,一個激靈下,迅速打開了麵前的操作係統。


    “你等我一下。”


    觀南沒催,依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等著水哥的迴複。


    “找到了。”


    觀南揚了揚眉梢,難得好奇。


    “什麽東西?”


    水哥自信地拍了拍手掌,將屏幕對向觀南。


    上頭的是一份紅點地圖。


    紅點旁正寫的是“奚鵬?”。


    紅點落著的位置卻是渾山。


    “新功能,最近摸索出來的。”


    原諒觀南滿心滿眼隻有一個地圖,對著水哥就難得敷衍了一些。


    “嗯,你很棒。”


    水哥:“……”嗬,女人。


    氣歸氣,但水哥還是繼續給觀南解釋道。


    “你之前不是給奚鵬施法嗎,我就試著將信號覆在你的法術上一起發了出去,沒想到還成功了。”


    觀南聽著,心裏卻有了別的計較。


    如果,係統空間能夠將信號覆在法術上。那麽換言之,係統空間是不是也可以將靈力法術視作信號一般收迴來。


    成為一個新的容器。


    想到這裏,觀南看著水哥的眼神就莫名熾熱,惹得水哥心頭顫了一顫。


    趕忙抱住了自己。


    “你、你想幹什麽。”


    觀南移開目光,隨意哦了一聲,嘴角泛著涼薄的笑意。


    “沒什麽,看你聰明了,我覺得奇怪。”


    水哥:“……”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狗東西!


    水哥平複了一下心情,繼續自己的解釋。


    他難得想要認真搞一迴事業,無論如何也要讓觀南這個死女人刮目相看。


    “但是……”


    水哥拉長了語調,將範起得足足的。


    “操作係統上寫的是奚鵬?也就是說,身體還是奚鵬的身體,但內裏換了芯子。”


    水哥咳了兩聲,給自己變出一副眼睛,特意抬了抬。


    拿出敲黑板的勁兒來說道。


    “專業詞匯,奪舍。”


    “記住,會考的。”


    觀南雙手抱胸,指尖點在關節處,笑了笑。


    這和她想的,倒是不謀而合了。


    水哥的眼神陡然銳利,很有力量。


    “那麽問題來了。”


    “槐樹精為什麽要奪舍奚鵬?奪舍奚鵬之後又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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