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還沒怎麽呢。


    水哥的眉頭就皺成一團,齜牙咧嘴地想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然後卻悲傷地發現自己隻能待在係統空間裏,哪也去不了。


    於是,水哥再一次企圖裝逼的行為便就此流產。


    他的內心那叫一個鬱悶至極,差點想掀桌。


    離譜,簡直就離譜。


    他水哥難道就不能有崛起的那一天嗎。


    觀南瞧見,內心微哂,知道水哥也是為了她好。


    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甩了一個眼神過去,讓他多少注意幾分。


    水哥一個激靈,立馬閉上了嘴,一度表現得很正經。


    那是因為,即便水哥再跳脫,也不會不知道,打仗可是要命的事。


    更何況,這一次打頭的可是觀南,他還能看著觀南去送死不成。


    是以絕對不能馬虎,絕對!


    見著水哥緘默再三的觀南,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觀南扯了扯嘴角,對著坐著的眾人,淡然反問了一句。


    “我今日隻想問問大家,大家可知蠻夷上一場為何能贏。”


    為何能贏?


    眾人嗤之以鼻,不就是季雲臻的部署出了問題嗎。


    還能是什麽原因。


    值得探究的是,那一堆裏,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誰讓自古以來,兩軍交戰,說白了,就是兩軍將領的博弈呢。


    觀南不作聲,麵上沒有絲毫笑意。


    沒了林家曾祖的林家軍,竟然還有些自以為是。


    一群大漢跟個小孩子一樣,連人走茶涼的道理都不懂,還真是……


    有點好笑。


    就在觀南猶豫著該怎麽教他們做人時,人群中一個直腸子的絡腮胡大漢徑直站了起來,眼神坦坦蕩蕩,沒有絲毫遮掩。


    觀南聽著動靜,朝那人處瞥了幾眼,將他的長相看得一清二楚。


    濃眉大眼,顴骨不高。


    是那種憨厚可親的長相。


    到底是刀尖舔血之人,便是整個麵相透著幾分親切,也壓不住眼角鋒芒。


    看著倒是生性圓鈍,但是否愚鈍還未可知。


    “於大人好。”


    觀南不置可否,微冷的唇瓣牽動幾分莫名。


    這聲於大人,可和蘇漾口中的於小姐不同。


    他們喚她於姓,是因為覺得她夫家已倒,成不了什麽氣候。


    看待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姻親家的小女郎罷了。


    “在下肖青,以為此次戰敗還是因為季軍受不了寒涼之苦。”


    都是些軟腳蝦……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哄笑。


    觀南也不阻止,隻是借著浮英劍,劈下身側綠植的幾角。


    一瞬間,眾人心思暗潮湧動……


    碎葉落了一地。


    “你在說他們是軟腳蝦?”觀南冷笑著,隨意將浮英劍入鞘。


    肖青也不退讓,一身痞氣和……


    杠精氣息。


    “於大人心疼季家我們也能理解,何必動此大怒。”


    觀南不屑,冷淡發言,將他們的自負揭露得徹底。


    “那你們是少穿了?還是不烤火了?”


    眾人:“……”無知婦人,這怎麽可以相提並論。


    水哥:“!!!”奪筍呐,他喜歡!


    觀南嘴角泛起嘲意,站起身子,毫不畏懼地對視麵色已變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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