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也並非毫無可能。


    “我隻是心疼他。”


    這話水哥是一點也不信。


    說是心疼,結果還不是一直往人肺管子上戳。


    “嗬嗬,南姐我已經成長了。”


    所以,別想再忽悠他了。


    觀南閉眼,伸手點在牆上。


    入手很是冰涼。


    “蘇漾他,讓我想起了我的……”


    “阿趙啊。”


    阿趙?


    水哥用了三秒,飛快地從自己的數據庫裏找出了這個名字的主人。


    哦,第一個世界的趙良書。


    嘖嘖嘖,一口一個我的,結果還不是照樣虐。


    水哥癟著嘴,掏了掏耳朵,中肯地道。


    “可是蘇漾是個好人。”


    觀南順著他的話往下。


    “嗯,所以我們還會有以後。”


    不過,這以後的模樣,隻能由她來定。


    觀南指尖用力,摳下一抹牆灰,握在手裏。


    ……


    這親雖然結的倉促,但時間也是請了專人特意定下的良辰吉日。


    算是季家的一份心意。


    觀南坐在妝台前,由著喜婆給她梳頭。


    杜氏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地方,目光清明,沒有母女分離的傷感。看那樣子,似乎隻是一個到場賀禮的賓客一般。


    親疏遠近,原來不過如此。


    喜婆是京城裏遠近聞名的福氣人,臉龐圓潤,一雙眼迎人便笑。滿滿的福態和親切,很招官家太太們的喜歡。


    喜婆拿著梳子自上而下,口中念念有詞。


    “一梳梳到尾。”


    “二梳……”


    都是真真切切的吉祥話,處處透著對新人的美好祝願。


    可觀南偏偏就聽不下去。


    嫁的不是她願嫁之人,何談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行了,不必念了。”


    觀南淡淡開口,望著鏡中的自己,並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杜氏的神情,發現她如意料之中有些不滿。


    知道杜氏是以為自己是為了給她沒臉,觀南沒忍住,勾了勾唇道。


    “我昨兒個沒休息好,今日又起得早,實在有些累了。”


    觀南垂下眼皮,掩住眼底的冰冷,故作嬌羞。


    喜婆微微有些怔愣,但反應過來後,便又開始連連附和。


    一邊綰發,一邊還不忘誇讚觀南。


    “姑娘生得好看,又有這通身的氣度,日後必是會平安喜樂,萬事順遂的。”


    誇觀南生得不錯,那也是在給杜氏臉麵。


    杜氏因此難得笑了笑,客套道。


    “尋常女兒家罷了,也虧得你這般誇讚。”


    觀南沒有插嘴,反而是微微低下了頭。


    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不斷摳著自己的手指。


    她們的悲歡喜樂,向來是與她不相通的。


    喜婆見過那麽多戶人家嫁女了,這各中奇怪也並非全然看不出來。


    隻不過,高門大戶裏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


    誰能保證樁樁婚事就正好如了兩家人,合了那兩位新人的意。


    隻希望能日久生情了。


    她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喜婆,別人說她有福氣,那也做不了這些公子小姐的主。


    最多隻能在送嫁的時候多說上兩句,誇讚裏多加幾分真心罷了。


    女兒家的幸福,終歸還是要看自己。


    ……


    外頭吹吹打打,和著鞭炮聲,可見有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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