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當。


    可終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好幾個人都想著富貴險中求。


    有個不受寵還沒腦子的賀貴人直咧咧地就把事情告到了墨允軻麵前。


    人是在禦花園攔住的。


    狀是光天白日告的。


    聖旨也是當場下的。


    可憐的賀貴人自打進宮就沒得過幾次皇上的寵幸,這頭一迴信心滿滿地接觸皇上。直接被下旨褫奪封號,扔出宮,遣送迴娘家。


    賀貴人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陛下冤枉啊,觀南欺騙與您,那都是有事實的,怎麽能偏信於她一人呢。”


    賀貴人的哭嚎聲還是很能勾起人的同情心的,但墨允軻和他身邊的人通通例外。


    能把這種事放在禦花園告狀的,也就是賀貴人這個沒腦子的了,一看就是給人當炮灰湊數的。


    墨允軻冷笑道。


    “你家裏教了個好女兒。”


    賀貴人再傻,聽到這話也知道事情大了,一時連哭都不敢了。


    “陛下,臣妾……”


    蕭譜陰惻惻地勾了勾唇,現在怕了,早幹什麽去了。


    “把人拖走。”


    這賀貴人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好巧不巧還是墨玨的人。也不能這麽說,到底不恰當。


    應當說是墨玨最忠實的狗才是。


    平日裏沒少給墨玨行方便,給墨允軻下絆子。


    倒也不是國子監祭酒多能耐,隻是墨允軻不想這麽便宜他罷了。墨允軻留著他,本是想著一鍋端,秋後算賬的。


    現在看來,秋後算個屁賬。


    直接流放!


    挖煤挖礦!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第二天上朝,墨允軻就借著由頭把和國子監祭酒關係不錯的人一同發落了,補上自己的人。


    說一句,那些被發落的也是墨玨的人。


    墨玨氣得臉都綠了,還是不能吭聲。


    看來,速度要加快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朕養你們是要你們辦事的,不是讓你們管朕的家事的。”


    “先帝都沒怎麽管過朕,你們倒是能耐啊。”


    此話一出,不可謂不誅心。


    朝堂上的人更是刷的一下全都跪下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身上的朝服早就因為冷汗黏在了一處,卻沒有人在意。


    廢話,這能有腦袋重要。


    墨玨自然是跟著跪了,但是心裏的陰暗想法也在那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若不是墨允軻,他本該是皇太孫的,如今隻能做一個小小榮王。


    如何讓他不恨。


    他和父王苦心布局多年,終於讓墨允軻的後宮裏幹幹淨淨,沒有子嗣留下。


    竊據帝位的人怎配有子?!


    這天下是姓墨沒錯,但隻能是他墨玨的墨。


    墨玨眼裏閃過狠意,抓緊了衣袖。


    千算萬算,漏算了一個觀南。墨允軻天天護她和護崽子一樣,還真是不好辦。


    看來應該聯係一下林淑妃……


    和趙良書了。


    鍾粹宮。


    “茗翠,說閑話的人收拾幹淨了沒有,本宮眼裏可容不得沙子。”


    蘇紈如今手掌宮權,又有墨允軻撐腰。


    不讓這群人掉一層皮,她都枉姓蘇!


    “娘娘放心,慎刑司和辛者庫的人都是知事的。”


    蘇紈笑了笑。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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