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冊爾惠嬪,賜居鍾粹宮……欽此。”


    惠嬪?


    她蘇紈自打入宮就不知道賢惠二字,還惠嬪呢,倒不如一個傲嬪貼切。


    蘇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臉上迅速換上了喜意,恭敬地接過了手裏的聖旨。


    還向蕭譜道了好幾聲謝。


    她身邊現在是真沒什麽銀子,要不也不會吝嗇那點喝茶錢的。


    觀南見狀,隻能肉疼地拿出自己首飾盒裏最後兩件首飾。


    本來就沒多少了,她就隨身帶著了。誰能想到,這一遭竟然留不住了。


    觀南上前,言不由衷地遞上了東西。


    “我們娘娘請公公喝茶,公公辛苦了,特地跑了一趟。”


    蘇紈現在是嬪位,稱一聲娘娘也不過分。


    蕭譜感受著手心傳來的重量,凝眉思索了一刻。要是平常,這點東西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甚至會覺得蘇紈在下他麵子。


    打發叫花子。


    但這東西如今是觀南遞出來的,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一點了。


    畢竟自家主子爺對這小宮女有多上心,他這個大內第一大總管自然是清楚的。他那一天一本密折也不是白鎖的。


    蕭譜前幾天還在幫人教訓情敵呢,這時候哪敢犯渾。


    “能沾沾惠嬪娘娘的喜是奴才的福氣。”


    蕭譜不動聲色地把東西放入袖中,暗中打量了幾眼觀南。


    確實是個姿色不俗的,也知進退,難怪陛下上心了。


    “這位姑娘看著倒是眼生。”


    “也不知娘娘眼下是個什麽章程,若是這兒的人都帶到鍾粹宮那就該減一減人數了。若是這位姑娘不去鍾粹宮,咱家自然也會為她尋個好去處。”


    最好就到主子爺麵前做個奉茶女官,也算他機靈,遞了把梯子。


    讓主子爺和這位姑娘都記著他的好。


    蘇紈抓緊了手上的聖旨,望著觀南,深深地說了一句。


    “本宮的人自然是要帶著的。”


    先不說觀南是這次她出冷宮的功臣,就是不帶她,那鍾粹宮裏的宮女底子也未必幹淨,指不定就是哪個的釘子。


    還省的她防備。


    其實,說起來,觀南那張臉,蘇紈是不願意放在身邊的。之前在冷宮還不覺得,現在放在身邊,日子也好過了,再看觀南多多少少有點窩心。


    罷了,她也不是那起子小人。


    她不年輕了,也不曾再對陛下有什麽少女般的幻想。什麽情啊愛啊的,哪有權勢來的好。


    她隻要盛寵。


    “娘娘說如何自然是如何的,陛下也讓奴才們都聽娘娘的。隻是……委屈娘娘再在這冷宮多住些時日,鍾粹宮尚在修繕,蘇老夫人和蘇大爺他們也正被人接著上京來。”


    “屆時雙喜臨門,豈不妙哉。”


    蘇紈沒注意別的,全心全意都是那一句上京。


    “哥哥和母親迴京了?”蘇紈壓抑著心頭的激動,一字一句地道。


    蕭譜笑了笑,他就知道這事沒辦錯。


    “正是,蘇大爺被封了個驍騎參領的官兒,可不就迴京了,就連蘇二爺也官拜內閣侍讀學士,跟著迴來了。”


    驍騎參領,正三品。


    內閣侍讀學士,從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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