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莫的證詞,等於觸犯了溫公的底線,有皇上的禦賜之物在手,他才不怕什麽西廠的崔公,那頂多也就是個屁。這半夜三更的,溫公帶領三百多名東廠錦衣衛,衝入西廠地界,見人直接就繳械了武器。


    兩個錦衣衛用腳踢開大門,霸道氣十足。


    這崔公雖然是個太監,可也喜歡美女,正左擁右抱的,欣賞歌舞,已經酒過三巡了。他還拉著幾個五品官職的人一起玩樂,很是忘形。


    看見人群衝進了室內,最中間過來的是溫公,他眉頭一皺:“溫公?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嗬嗬,來……坐下坐下,一起喝。”


    溫公鼻間唿出不屑:“來人,給我拿下。”


    “你!”崔公指著上去捉拿他的兩個錦衣衛,又衝溫公喊道:“姓溫的,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西廠,不是你們東廠!你敢亂來!”


    “哼,不好意思了,崔公。”溫公素來以辦事迅速聞名,絕對不拖泥帶水,他不多廢話,轉身就走:“全都帶走。”


    平時,東廠和西廠是平級對等的,用行話來說,就是相互製衡。可這一次,老溫來真的了,直接扒了崔公的衣服,拉到了東廠的審訊室裏。火光盈盈,還有十八般刑具在此伺候著,陰氣森森。


    溫公到場的時候,崔公還在掙紮,堅決不肯被綁在木樁子上,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一直大喊著‘放開我’、‘你們造反’等話。直到溫公坐下來之後,他才稍有鎮定,溫公也讓人除去他身上的枷鎖。


    “罷了,給崔公留點麵子吧。”


    崔公兩眼氣的發紅,但已經不是酒勁那麽簡單了:“溫公,你這是什麽意思?咱們兩一起為皇上辦事,你居然敢拘押我,還要對我動刑。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跟過劉公的,也算是兄弟。”


    “是麽。”溫公喝下一口茶,小滋味不錯:“那你為什麽要謀反呢?”


    “你胡說!你敢汙蔑本公!”


    溫公嘴角裂開笑容:“就知道你不肯說。來人……把那小子帶進來吧。”


    說帶的就是劉莫,身上毫發無損,但被嚇得渾身哆嗦,不用人驅趕,他很自然的跪了下來:“溫……溫公。”


    “崔公,你認識這個人麽?”


    “本公不認識。”崔公迴答的幹脆。


    “哈哈!!”溫公大笑:“你要用我的人,也不跟我打聲招唿,還讓你家的狗出來送‘糧食’,喂飽了我的狗。我現在不想知道別的,就想清楚清楚……你為什麽要換掉我的人。”


    崔公搪塞:“我不知道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而且這個人本公也不認識。”


    溫公朝劉莫撇了一眼,劉莫馬上說:“是小陳子找到奴才的,說是崔公的意思,讓奴才撤換掉溫公身邊的人。”


    崔公大喊:“就憑一個奴才的三言兩語,你就喊抓我?!!!”


    錦衣衛帶來了尚方寶劍,懸在崔公跟前。溫公壓低了聲音:“我不能讓別人說我們這些宦官是亂政的賊子,所以我不能容忍你的所作所為。想必皇上也不願意這樣,他老人家給了我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我就是在這兒把你大卸八塊,他老人家也不會怪罪我。不過,看在咱們同僚一場的份上,我會讓選擇一個死法,毒酒、車裂、蟲噬,三者你選其一吧。”


    崔公罵道:“你放肆!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我知道,你是想要吞並我們西廠!你這個敗類,你不得好死!”


    “行刑。”


    兩個太監端著個木盆上來了,裏麵全是毒蠍、蜈蚣、蛇等蟲物,光看著就很惡心,還有毛茸茸的大蜘蛛從裏麵爬出來了。嚇的崔公渾身哆嗦,臉色由紅變白。


    “老溫,你不能這麽對待我,咱們一起服侍過劉公,同列十三太保!咱們是兄弟,你不能就這麽殺了我。”


    溫公點點頭:“說實話,咱們的確是兄弟,我也舍不得你,可你這個人呐,不愛說真話。如果你能和盤托出的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把你關在這裏,留著皇上迴來處置。最差的結果也是個斬立決,免受千蟲叮咬之苦。”


    …………


    半個時辰過後,溫公從審訊室內出來,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都說咱們做‘老公’的日子過的舒心,可誰知道咱們的苦處呢,嗬嗬,向來都是麻煩事纏身呐。”


    身邊的小太監說:“溫公,這件事牽扯到琪妃娘娘,是不是要等皇上迴來再做定奪?”


    “等皇上迴來?那功勞還不都讓別人搶去了,你個臭小子,就等著吃別人的殘羹剩飯吧。”溫公嘖嘖的噘嘴說:“聽我的吩咐,調集兩百禦林軍,圍了琪妃宮。”


    “廠公為什麽要找禦林軍,錦衣衛的人手就足夠了。”


    溫公用力點了一下他的腦門:“蠢材,有禦林軍在前麵擋著,我們日後才有活路。要是把功勞獨占了,說明什麽?說名咱們東廠的權力過大,皇上就要消除咱們了。這點道理你不懂,不然我還憑什麽做這個廠公。”


    “廠公英明,那田浩豐怎麽辦?他可是一品大員啊,還是軍機大臣。”


    “先圍住琪妃宮,田浩豐那邊,我親自去。”


    抓田浩豐就是手拿把攥的事,這個人不會武功,在家裏睡覺的時候,就讓錦衣衛給捆綁起來了。相比崔公而言,田浩豐要顯得鎮定許多,被帶到了審訊室也沒個話。太陽升起的時候,外麵的事都辦齊全了,就差宮裏的女人。


    琪妃讓人給軟禁在這裏,可她有的是主意,安如泰山,料定溫公不敢拿自己怎麽樣。皇帝的女人,也是一個太監能隨便動的?


    溫公進了琪妃宮:“奴才叩見琪妃娘娘。”


    “是小溫子啊,有事麽?”琪妃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溫公說:“娘娘這是明知故問呐,奴才是東廠的人,隻負責處理朝野內外不幹淨的閑雜人等。奴才為什麽來,難道娘娘您還不清楚麽?”


    琪妃迴道:“你一個太監,竟敢以下犯上,跟主母這麽說話。你吃了豹子膽了,還讓人圍了我的行宮。”


    兩人旁敲側擊的幾句話,都說在暗裏,都沒挑明了。溫公也是個聰明人,於是說:“最近宮中不太平,所以派人來保護娘娘。娘娘金枝玉葉,就別到處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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