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使用了陰陽道術之後,身體表現的異兆?


    想著林月華已經拉著我,片刻不停留的出了院子,到了外麵,她左右掃了一圈,就直接朝著小區外麵走。


    我腦子還有些蒙蒙的,不過看她的樣子,到是很清醒。


    在我的思維力,這人被封印了幾十年,到了這個社會,估計出了院子,都不知道小區大門在哪兒,可是看這林月華一臉的沉定,我知道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不過到了小區門外,林月華還是有些傻眼兒了。


    小區外麵就是主街道,此刻車來車往,很是繁鬧,林月華呆了下,沒有猶豫就拉著我順著人行道朝前走。


    一邊走,她一邊小聲的嘀咕:“真的到了幾十年之後了?這裏怎麽這麽多車?”


    聽著她的話,我有些暗暗好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這時候,林月華忽然站住腳步,先是朝著小區的方向看了看,隨後目光盯著我,一臉疑惑:“這是哪兒?”


    我愣了下,小心的說道:“洛陽啊!”


    “洛陽?”聽到我的話,林月華皺了皺眉,說道:“洛陽我來過,可是不是這樣子的……”


    我心道,你見的洛陽城估計是解放前了,肯定是不一樣了,不過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忍著沒有說,而且,我也下意識的朝後看了看。


    朱隸和鬼頭張還沒追出來,估計這會兒,朱隸還沒擺脫鬼頭張發神經呢。


    想著我有些好奇起來,忍不住道:“對了,你剛才那家夥做了什麽,怎麽把你當成朱隸了?”說著,我還不忘介紹了下朱隸就是剛才那個老頭。


    林月華笑了笑,臉色有些狡黠的意味,得意的說道:“我控製了他的靈魂,想讓他把誰看成是我都可以!”


    說著,她鬆開一直抓著我的手,雙手五指伸開,很靈活的活動著十個手指,在我眼前做了個好似彈琴的手勢:“見過木偶戲麽?被我控製點靈魂,就跟木偶一樣,想讓他幹嘛就幹嘛!”


    說完還給我一個眼神,意思說你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


    我頓時渾身一緊,想著鬼頭張著魔一樣的抱著朱隸的情景,我渾身就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擺手道:“我相信了。”


    林月華有些無趣的轉過頭,說道:“算啦,我還是想著怎麽迴去吧!”


    “去哪兒?”我問道。


    林月華怔怔的看著旁邊的川流不息的街道神情有些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既然是到了幾十年之後,那我師父肯定不在了,剛才那個老頭喊我師叔,還說是王熙年的徒弟,可是王熙年是誰,我又想不起來了!”


    我心裏黯然了一下,想著果然如朱隸說的,記憶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若是就這樣在大街上亂走,指不定要出什麽事兒呢。


    尋思著,我開口道:“要不,咱們先迴去吧!他們真的是你的師侄和徒孫,隻是一個年級大了,一個長得太醜而已!”


    林月華聽著,忍不住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麽,看著我說道:“我感覺出來了,你們兩個身上,都有屍氣,隻是大有區別,這是為什麽?”


    我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總不能再把鬼頭張和自己的經曆,詳細的也告訴她一遍吧?


    想著,一偏頭就看到不遠處的一輛車停了下來,隨機就下來幾個人,朝著旁邊的小區觀望,幾個人當中,一個人看著有些眼熟,隻是離得遠,那人又側隨著我。


    等到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朝我這邊看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頓時就愣了下。


    那個叫許由的家夥,之前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副邋裏邋遢的樣子,此刻換了一身清爽的裝扮,我竟然有些不適應。


    我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隨機就對著旁邊的幾個同夥說了句什麽,緊跟著幾個人的目光逗朝我們投了過來。


    似乎看到我身邊的林月華,許由幾個人還有些愣神,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林月華身上那種迫人的氣勢,一時間竟然沒有走過來。


    趁著幾人愣神,我趕緊拉著林月華的手,快步走到路邊,也是趕巧了,正好一輛的士開了過來,沒等我招手就停在了路邊,要下窗戶問道:“兩位,去哪兒?”


    我趕緊拉著林月華上了車,許由帶著同夥來,肯定是找鬼頭張的,自己這幾天一直和鬼頭張在一起,許由肯定也把我當成是鬼頭張一夥兒的了。


    看到我,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所以我得趕緊溜。免得被他們圍住,解釋不清。


    其實仔細想想,我還是逃避不了,自己是那個葉卿仲,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那麽算起來,鬼頭張就是我的徒孫,那樣的話,徒孫遇到了麻煩,我這個做師公的不能袖手旁觀啊。


    可是事實是,我自己都還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況且,身邊還有林月華這個神智不怎麽靈光的陰陽道高手在,就算是自己不離開,迴去通知鬼頭張,誰能保證,林月華和許由幾個人碰到了不會大打出手?


    還是保險一點,所以上了車,我直接對著司機說道:“直接朝前開,出市區就行!”


    司機應了一聲,快速發動車子,我忍不住又催著他開快點,同時朝著旁邊看去,隻見許由幾個人似乎準備上車追我們,不過幾個人頭低著頭商議了下,就直接朝著小區方向走去了。


    那一刻,我心裏有些糾結,盼望著鬼頭張能搞定他們,而且,那裏是朱隸的地方,就算許由他們五毒教的勢力再大,我估計也不敢輕易招惹身後有硬台的朱隸。


    正想著,隻見林月華好奇的打量了下車子的內部,然後偏頭看著我,低聲道:“這是你的車麽,他是專門給你開車的?”


    我又是一愣,司機也是一臉不解的迴頭看了看我們倆,那表情,仿佛看到了兩個白癡。


    我哭笑不得的撓撓頭,對著似乎訕訕笑了下,然後低聲對著林月華說道:“這是出租車啊,有錢就能做,在這個時代,很平常不過!”


    “是麽,我跟著師父去過上海,在哪裏見過,不過那些車都是黑的,而且,也沒這路上的好看。”林月華很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默然點頭,說道:“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兒,那咱們先出了洛陽再說吧!”


    洛陽距離我養母的老家不遠,到市外的公交站,打長途不到兩個小時就到了。我想迴去看看,順便見見二叔,同時的,再找找母親留下的遺物,看看自己之前有沒有漏掉的。


    聽我說要離開洛陽,林月華似乎腦筋轉過彎而來了,皺眉瞪著我:“離開洛陽去哪兒?”


    “先迴我家看看!”我說道。


    林月華一聽,當即就要開車下車:“我跟你去你家幹嘛,唉?不對啊,你是被我拖出來的,應該我決定去哪兒才對!”


    她一臉的驕橫,我則是心裏一陣的苦笑,無奈道:“擺脫,你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你怎麽決定去哪兒?放心,我又不會賣了你!”


    林月華臉色一寒,就要發飆,不過察覺到前麵的司機,一直偷偷的瞄著我們倆,就忍住了。


    我暗唿口氣,說道:“要不這樣,一會兒到了市郊車站,咱們再決定去哪兒!”


    林月華糾結不定的看著我,也不說話,隨機就把頭扭到了一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不斷飛過的路景。


    我知道,她是默許了,心裏不由得一鬆,就在這個時候,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幾乎是渾身一個激靈,現在隻要聽到手機鈴聲,我心裏就沒來由的一陣發緊,估計是前段時間,那種緊張的經曆給自己留下了陰影。


    而且,去朱隸那裏的時候,我身上是沒有手機的,不用猜肯定是剛才在朱隸那裏的時候,鬼頭張悄悄放在我身上的。


    這個家夥,就猜到林月華醒來之後,會帶著我離開麽?


    心裏暗想著,我拿出了手機,上麵一串的電話號,也沒有注明,我按了接聽鍵,隨機鬼頭張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你們去哪了?”


    “正往市郊去呢!”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鬼頭張歎息一聲:“算了,你就跟著吧,幫我看緊了師公啊,我和師叔這邊出了點小麻煩,晚一會兒我去找你們!”


    沒等我開口,他就掛斷了。


    我鬱鬱的收起手機,暗想著,還敢跟來,就不怕林月華再對你施法?然後又想,鬼頭張說自己和朱隸有事,估計就是許由帶著人找上了門。


    那個叫許由的,看不出來有多大能力,他那樣的身份,我估計就算帶的人再多,也不敢把朱隸怎麽樣,莫非那群人裏麵,他不是頭?或者,裏麵有五毒教的宗主?


    尋思著,隻聽林月華很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


    我迴過神,意識到她問的是手機,就說到:“這個可以兩個人通話用,很方便的,比起你們飛鴿傳書方便的多!”其實,她那個年代已經有電話了,不過我估計她很少見。


    林月華哦了一聲,神情半知半解,就在這個時候,車到了市郊的一個車站。


    我們下車的時候,司機看我們的眼神,已經不那麽古怪了,不過驅車離開的時候,我聽到他嘟噥一句:“倆神經病吧!”


    我頓時就不樂意了,不過也心情追上去理論。


    林月華左看看有看看,似乎很納悶:“你這半屍之身,也能見陽光麽?奇怪!”


    我汗顏了下,抹了把額頭的汗和臉油。說道:“差不多!”說著,我繼續道:“你想好了沒,要不跟我迴一趟老家吧,我找點東西!”


    林月華注意力,一直在周圍的環境,聽到我的話,她很隨意的說:“什麽東西?”


    “有關我身世的東西!”我暗歎了一聲說道。


    林月華迴過神,仔細的打量著我:“你的身世?對了,你怎麽感覺到,你身上的氣息,跟我大師兄差不多呢……”


    不等她說完,我腦子裏思維快速轉動,決定還是自己直接說出來吧,他別讓她猜了,清了清嗓子,我鄭重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我剛才就想跟你說,不過一直沒機會,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就是葉卿仲,字公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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