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從文獻上得到的線索!”葛老搖搖頭,緩緩道:“而且,一些消息,也是以前聽我師父跟我講的!”


    說到這裏,他返迴去,又看了看阿漓和浩子叔,然後在一個木匣上坐下來,稍作休息,順便開口道:“據說當年抗戰的時候,小鬼子用盡心機要消磨咱們國人的意誌,當時不但在江湖中,挑戰武術高手,就連修道界,他們也是派了當時的陰陽師,來咱們這裏做術法比鬥!”


    “他們的陰陽師,利用的是自然之法,雖然一些術法也都是咱們這裏傳過去的,不過經過他們的精繕,卻也變幻莫測,一開始就有很多修道人,栽在他們手裏!”


    葛老說這些的時候,眯著眼,似乎在幻想著當時的情形。


    我則是心裏一陣陣的震動,尋思著,他說的背景,莫非就是我夢裏夢到的場景?


    一晃神,葛老歎口氣,繼續道:“小鬼子他們稱作自己為陰陽師,其實咱們這邊,也有陰陽道,而且在某種意義上,兩者幾乎是源出一撤,隻是具體的就大相徑庭了,說起來,咱們國內的陰陽道,才是比較正宗,追溯到幾千年前,諸子百家的年代,被稱作陰陽家!”


    我愣了一愣,說道:“可是,怎麽都沒有聽說過?”


    “嗬嗬!”葛老苦笑了下,說道:“近幾百年來,道術源遠流長,不斷發揚壯大,其他的一些術法就被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了,不過陰陽道還始終存在,說起來,他們和道術有一些淵源,隻不過陰陽道的人,行事過於詭秘,不為正統道術修行的人所喜,甚至有的人說那些人練的是邪術!”


    “那到底有什麽分別?”我又問。


    葛老沉吟了片刻,緩緩道:“這個,你問住我了,不過聽我師父說,修習陰陽道的,不但能穿梭陰陽界,還能窺探別人的思維靈魂,甚至修道者都不例外!”


    我呆了一呆,隻聽他繼續道:“那段往事,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從師父那裏聽到一些,又從別處打探了一些,嗯,當時也隻是好奇,隻說是,當時那些小鬼子的陰陽師,打敗了當時修道界的幾個領軍人物後,不知道為什麽,就放棄了繼續打壓,而是把目光瞄向了陰陽道的傳人身上!”


    “那時候,他們不是研究什麽化學武器麽,後來知道陰陽道的存在,就想著將陰陽術法運用到戰爭上…….”


    聽到這裏,我有些奇怪,問道:“戰爭牽扯到千萬人的性命,就算是陰陽道術再厲害,也不可能滅掉一支軍隊吧?”


    葛老點頭笑了笑,看我一眼,說:“話是不假,可是不忘了,國內的陰陽道是可以窺探思維,控製別人的靈魂,你想想看,若是咱們這邊一個將領,被人控製了,會是什麽後果?”


    我愣住了,有些目瞪口呆,同時也明白了什麽,趕緊問道:“那最後怎麽樣?”


    “聽說,陰陽道的人,被那些小鬼子的陰陽師找到後,雙方也是比鬥了一場,至於輸贏誰也不知道,不過後來,陰陽道的人,卻是答應了他們,要綜合兩者陰陽術法的精髓,融合出一種更強大的術法。”


    “那豈不是叛國賊了?”我瞪大了眼,唿吸有些急促的說道。


    葛老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說道:“可是後來沒有成功,期間發生了什麽,就沒人知曉了,而且,從他們找到陰陽道傳人之後,小鬼子的陰陽師就沒有再找國內道術家的麻煩,當時有人懷疑,他們是秘密修建了基地,用於研究秘密術法,隻是誰也不知道在哪兒!”


    頓了下,他歎息道:“就像他們當時的化學研究部隊,都是在後方秘密活動。”


    我沒有再問,沉默了下去,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裏就是小鬼子的陰陽師,和國內陰陽道傳人秘密研究的地方。


    可是怎麽看過去,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和東西。


    沉默了片刻,葛老拿出了羅盤,在默默的卜算著什麽,似乎在找一些隱秘的地方,我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環境,最後把話題轉到了一開始的地方:“那你是怎麽知道這裏的?”


    葛老眯著眼看著羅盤,好幾秒都沒反應,隨後他收起羅盤,偏頭看著我,緩緩道:“前段日子在一個朋友那裏看到一些戰爭時候的文獻,又過了兩日,無意中碰到浩子這小子,聽他們說去了一個很邪門到地方,還折損了好些同伴,聽他們的描述,我就猜測肯定是這個地方,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頓了下,他又說道:“之前遇到的那些陰魂,應該是被研究的普通百姓,唉,真是可憐,幾十年過去了,還被困在這裏出不去,所以怨氣很重。”


    我點點頭,納悶道:“可是這裏沒別的了,你要找的東西很重要麽?”


    其實我是想問,找不到東西,小月還能不能跟阿漓解脫契約,隻是我尋思了下,覺得這麽問顯得太過急躁,就忍著沒問。


    葛老猶豫了下,似乎是不想說,不過此刻就我們倆還算好點,清河要照顧阿漓和浩子叔,也隻有我能幫他了,所以葛老沉吟了幾秒,點頭道:“也算是吧,你知道陰陽道傳人,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法器,其中最具有標誌性的,就是一把陰陽尺。”


    陰陽尺?


    我皺了皺眉,似乎聽說過。


    看到我的臉色,葛老笑著搖頭:“這裏說的陰陽尺,不是民間所說的魯班尺,更不是測量宅邸用的,而是衡量陰陽平衡的一個法器,一端主陰,一端主陽,很是玄妙,比如一個人中了陰邪,身上的陽氣減弱,陰氣就過重了,陰陽尺就可以調節陰陽二氣,達到驅邪的目的!”


    我愣愣的聽他講完,心裏一半是訝然,一半是驚歎,這種玄妙的法術和法器,是我在刑義那裏所不知道的。


    “可是,現在找不到,咱們該怎麽辦?迴去?”我問。


    葛老站起來,思索了下,迴頭看著周圍的幾個石室,沉吟道:“這地方應該不止這麽大。隻是咱們沒找對地方!”


    說著,他徑直穿過左側的兩間石室,走到最裏麵的一間石壁跟前停住了,目光盯著石壁出神。


    我不知道他在看著什麽,也順著看過去,隻見牆壁上,歪歪斜斜的似乎刻著一些符文,不過很亂,有些雜亂無章的。


    看了幾眼,我有些迷糊,不過隱約的察覺到,那些符文,有一些個別的字跡,字跡好似很熟悉,可是又偏偏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麽的。


    葛老站在那裏,好似被定住了一樣,隻覺得很長時間過去了,他才暗暗舒口氣。


    我察覺到他額頭上,布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隨後他伸出手來,在牆壁上虛畫了幾下,身子猛然一震,臉色也由些慘白。


    我趕緊走向前準備詢問,隻聽他感歎道:“陰陽道術,果然玄妙,我這天罡秘術無法破,隻因為陽氣太盛。”


    說著他偏頭看著我,淡然的目光透著一絲的狂熱,說道:“你身具屍毒,正好可以幫我一下!”


    “怎麽幫?”我有些無所適從。


    葛老微微一笑,讓我伸出了手指,然後在他的示意下,我暗暗咬牙,接過他遞來的小折刀,將手指劃了一個口子。


    暗紅的血緩緩流了出來,看著很粘稠,而且流淌的速度也很慢,紅裏發黑,我知道這是屍化才導致的,也不驚慌。


    然後葛老拿著我的手腕,很認真的在眼前的牆壁上塗抹了起來,由於我手上的血,流的極慢,所以他的動作也很緩慢,而且很小心,似乎生怕出現一絲的偏差。


    慢慢的,一個巨大的符咒在我的手下呈現了出來,完成這個我估計至少用了十分鍾的時間,而且,隨著符咒漸漸成型,手指的鮮血在畫到牆壁的時候,沒有立刻幹結,而是像是油脂一樣的黏在上麵。


    同時的我也感到自己的思維,有些模糊,就像是身體內的靈魂和精血,被一點點抽離了一樣。


    等到符咒畫好,我也是會渾身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葛老趕緊拿了一個符紙,念動著咒語,將符紙在我臉上掃了掃,我這才感到好了一些。


    而下一秒,看到眼前石壁的時候,我赫然發現,石壁上顯現出一個方形的透明通道,裏麵赫然有一個不大的密室。


    看著那透明通道,我完全懵住了,呆呆的說道:“眼前的牆壁也是幻象麽?”


    葛老搖搖頭,低聲道:“是也不是,虛實並用,破了這個法印就是幻象,破不了它還是牆!”


    我完全聽不明白,靠在一旁還未緩過神,葛老就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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