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有感概了起來:“那百年屍魁,上次我就沒有找到機會抓住他,這次又被我碰到了,唉,隻可惜,我趕到的時候,身上原本的陰毒還沒有完全散去,功力大打折扣,要不然,趁著它吸取你精血的時候偷襲,定能活捉!”


    聽到他提起那個屍魁,這會兒我沒有絲毫的後怕,心裏一片的木然,就好似他說的跟自己沒有半點的關係一樣。


    隨後鬼頭張深深的吸了口氣,對我說道:“小兄弟,你變成這樣是我引起的,所以不管你有什麽要求,盡管跟我說,隻要我能辦到的!”


    說著,他忍不住看了看我,繼續道:“大不了,我你想要喝血,我每天給你弄新鮮的來!隻是……”他麵色透著一絲憂鬱,語氣低緩:“血進了體內,是需要煉化的,你沒有功底,就算是喝得再多也是無補於事,也填補不了你的那種*!”


    講到這兒,他指了指我手裏的屍經:“這本書裏麵,應該有你需要的東西!”然後,他就翻開了,找到後麵一個篇卷,說道:“我隻是建議,如何做決定,還要看你自己!”


    我沒有說話,放下了筆,抱著書仔細的看去,隻見上麵滿滿的蠅頭小字,而且也全是那種纂體寫的,我頓時有些迷糊。


    鬼頭張站在一旁,照著上麵的東西給我詳細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上麵寫的是如何講養成的僵屍,煉成屍王,鬼頭張不會把我養成他的僵屍,不過裏麵對一些辦法,還是對我有些用處。


    成屍王的必要條件,就是每天要飽飲人血一次,說到這裏,鬼頭張特意的看了我一眼,解釋道飽飲人血的意思,並不是喝飽,而且被吸的人也不會死,隻不過會消沉一段時間,就像是得了病一樣,休養幾天就會好,所以他不讓我擔心。


    飽飲人血之後,每天還要在夜間極陰之時,按照上麵的方法運功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夜間極陰是什麽時候,鬼頭張沒說,不過我估計應該是午夜吧。


    兩側相輔相成,吸取了人血後,每天都必須要運功,不然的話,體內的鮮血無法煉化,就會很危險,按照鬼頭張的話,也就是說會容易遭到天譴,再不然就會吸引一些所謂的正道修道士前來,到時候,自己在那些人眼裏就是妖物,肯定要被消滅的。


    按照這樣的方式,堅持七七四十九天,完成一個小成,每十二個小成堅持不斷的練下去,就是一大成。


    最後鬼頭張告訴我,練滿了十二大成,我就可以變得跟正常人一樣,可以開口說話,行動自如,而且還有會一切自己想不到的能力。


    那一刻,我聽得確實有點心動,可是仔細想想,十二個大成算起來,至少也有十幾年了,難道十幾年裏,每天我都要喝人血?


    一時間我有些遲疑,尋思著,然後拿著筆在牆上寫道:“十二個大成練完,到那時候,我算是人還是妖邪?”


    鬼頭張沒有開口,而是目光複雜的看著我,過了幾秒,他暗唿口氣,轉過身子默默的在牆上寫了兩個字。


    妖邪!


    我感到自己的靈魂都顫抖了下。


    妖邪,那已經不是人了,也就是鬼頭張口中的屍王,雖然和正常人一樣,可是在特定的時候,會變得異常的冷血無情。


    自己真的要變成那樣麽?


    在我尋思的時候,鬼頭張繼續道,十幾年所煉的成就,算得上是屍王,可是能力有限,還比不上之前遇到的那個屍魁,不過若是有他幫助,給我尋找一個其他修道士找不到的地方,每日安心修煉,定會進步迅猛,達到真正的屍王也是指日可待。


    而且,稱為真正的屍王後除非遇到宗師級別的人物。否則很難被殺死,也就是說,到那時候,自己就成了一個不死不滅的存在。


    我拿著那本書,呆立了很久,耳邊響著鬼頭張的話,一時間,自己的認知似乎踩進了另一個新天地。


    可是……


    自己成了鬼頭張說的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了七情六欲,所擁有的隻是漫長的時間而已。


    那一瞬間,我不由得想起了蘇穎,原本麻木沒有生命征兆的心,也似乎猛然跳了下,隨後我腦子陷入了一片死寂。


    見我站在那裏不動,猶豫不定,鬼頭張暗暗歎息了一聲,說道:“這些修習的功法,以及注意的細節,都在這本書裏麵,你要是想練,我就把這本書送給你,隻是你要想清楚,十幾年的大成修煉,不可以有絲毫的懈怠……”


    我依舊沒動,過了很久的樣子,我慢慢轉過身子,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拿起筆在牆上寫道:“還有別的方法麽?”


    鬼頭張舒了口氣,也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似乎內心深處,也不願意讓我修煉成什麽屍王,或許是生怕到時候我煉成了,惹到了麻煩,他控製不住,也可能是怕我煉成之後,自己後悔,死不成,活著又很痛苦。


    跟我對視了一眼,鬼頭張沒有說話,然後從我手裏借過書,示意讓我別急,然後他開始一章一章的翻閱。


    他看的很快,似乎對那本書上的纂體字異常的熟悉,我看著暗暗納悶,這一刻也算是真正的站在一旁,仔細打量著所謂的鬼王張千,樣貌醜陋怪異,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我無法想象的經曆。


    也就在這一瞬間,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忽然感到一絲的暖意,覺得眼前的人似乎本性很不錯。


    而且,要是自己煉成了什麽屍王,好像跟眼前的人,就有了一種密不可分的關係了,一個鬼王,一個屍王,嗬嗬,到那時候就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鬼頭張翻閱了一大半的屍經之後,終於他揉揉發軟的脖子,抬頭看著我,目光沉靜:“還真有別的辦法,上麵寫的,和你的情況有些不同,所以我不確定用了之後,你會不會活過來!”


    我一聽,頓時有些激動,趕緊點頭,在牆上寫到:“隻要有機會,我就不能放過,謝謝你了,煉成屍王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可是我不想那麽活著!”


    鬼頭張歎口氣,搖頭感概道:“我就知道你心裏肯定不願意,那好吧,就按照另一個辦法來!”


    說完他講屍經遞給了我,說是讓我沒事看看,沒準能發現對自己身體有益的辦法。


    然後他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


    鬼頭張住在下麵,是為了深怕有人進來,打擾到我,其實更重要的,是怕我會嚇壞到別人,白天的時候,經過我不懈的請求,鬼頭張終於給我拿了鏡子。


    在鏡子裏看到自己那張臉,我有種嘔吐的感覺,臉色完全一片死灰色,而且,很多處的皮膚,顯得很幹裂,嘴唇也因為極度缺少水分,顯得發烏。


    那完全就是一張死人的臉。


    鬼頭張走後,我看了看放在一邊的屍經,那一刻,我跟沉靜沒有絲毫的*,看也不看一眼,就關了燈。


    第二天鬼頭張就上了山,去尋找書上記載製作丹藥的藥草,一直到晚上才迴來,然後他又去了村子,從村長的手裏,買了一隻剛出生的靈猴幼崽。


    天黑的時候,鬼頭張拿著藥草,抱著靈猴幼崽到了下麵,我沒有跟著下去,而是搬了椅子,坐在門口處,忘了外麵的村落以及遠處的山脈出神。


    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下麵傳來一聲低微的嘶叫,似乎是那隻靈猴,緊跟著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豁然就站了起來,心裏壓抑的衝動,此刻毫無征兆的被激發了出來,我很想衝下去,去看看那些新鮮的血跡,不過我強忍了下來。


    下麵的嘶叫聲,逐漸低下去,漸漸的聽不到了,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我慢慢的坐迴椅子上,偏頭看著剛才自己站地方,木質的圍欄上,被自己的手,硬生生的抓出了一個凹陷的印記。


    我愣了下,下意識的抬起雙手,自己竟然有這麽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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