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麽時候去?”我問道。


    刑義拿起自己的皮包,開始整理東西,頭也不抬的說道:“明天一大早!”


    說著,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出去後,你就留在這裏,悶了就到街上轉轉,別走遠了就行!”


    “你確定你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些不放心。


    刑義整理好了東西,迴頭對我淡淡一笑:“放心,就算是有髒東西,也傷不了我!”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胸口,心道:傷不了?上次去西郊墓園追蹤這個陰煞,你還不是被重創了,結果這鬼東西跑進了我的體內,現在還在裏麵混活呢。


    隨後刑義不再搭理我,躺在床上就眯起了眼睛。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來到了這裏,遠離了城市,之前一直有事可做,也不覺得什麽,這會兒忽然閑了下來,才發覺這麽無聊,沒了電腦網絡,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才好。


    無聊了一會兒,我也躺在了床上。


    閉上眼也沒睡意,純屬是閉目養神,精神介乎半睡半醒之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糊著,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聽著似乎是曾慶在跟什麽人說話。


    我睜開眼坐了起來,幾乎同時的,刑義也醒來了。


    隨即,隻聽曾慶的聲音中,似乎還夾雜著女人的惶恐聲,我聽著不對勁兒,和刑義對視了一眼,就趕緊出門走了下去。


    一下樓梯,就看到曾慶老婆抱著女兒,神情很緊張的樣子,旁邊的王老頭也是滿臉焦急,來迴不動的走著,旅社的門外,曾慶正慌忙的打電話。


    “怎麽了?”我趕緊下去,一看到女孩兒的樣子,我心裏就猛然一沉。


    隻見她雙目緊閉,甚至還隱隱的顫動,小臉蛋紅撲撲的,口中還囈語著什麽。


    我趕緊伸手摸了摸,那臉色看色滾燙,可是摸著卻是異常的冰冷,我嚇了一跳,問道:“這是怎麽了?”


    曾慶老婆急得都要哭了,看了一下旁邊父親:“可能是出去著了涼,發燒了!”


    “唉,我帶著她去了菜園子轉了一圈,沒玩一會兒這娃就困了,我就讓她在涼棚裏睡了,當時我還給蓋了衣服呢,咋就著涼了呢?”王老頭懊惱不已的說道。


    聽到這兒,我明白了什麽,說道:“可能是外麵風太涼!”


    這時候,曾慶跑進來,說道:“來了,有車來了,快出去吧!直接去醫院!”


    一邊說,他一邊從老婆懷裏接過女孩兒,就要朝外走。


    這時候,刑義在身後忽然開口道:“別去了,去醫院沒用!”


    這話一出口,我心裏就咯噔了下,剛才摸著孩子的頭,冰涼冰涼的,就意識到不對,此刻再聽刑義這話,我意識到什麽,神色大變的看著刑義:“你是說…….”


    刑義沒迴答我,隻是點點頭。


    曾慶站住腳,一臉迷惑的看著刑義:“你說啥?”


    “你女兒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刑義開門見山,一陣見血。


    這話說出來,曾慶的老婆臉色就變了,王老頭更是站立不穩,臉色發白,差點坐在地上。


    曾慶臉色瞬間漲紅,原本就焦躁的臉,此刻更是一片血紅,喊道:“扯淡!”


    這會兒他叫的車還沒來,就站在了門口,一臉悶悶的樣子。


    刑義碰了個釘子,也不生氣,走向前湊近看了看女孩兒的情況,緩緩道:“你不信,也沒辦法,不過我敢跟你打賭,去了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麽來,嗯,她的情況還不晚,經得起你們來迴折騰!”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也靠近了一些,隻見女孩兒的臉上,之前還紅撲撲的,可是這會兒,眉心之間似乎籠罩了一絲絲的黑氣,若有若無。


    曾慶將信將疑的看著他,畢竟這裏是農村,思維觀念和城市不一樣,是以,聽到刑義的話,所變現出來的反應,和之前在蘇穎家裏,完全不一樣。


    看曾慶以及王老頭的神情,我知道他們心裏有些相信了,可是潛意識裏很難接受這麽小的孩子,會遭到陰邪的入侵。


    氣氛有些緊張不安。


    我腦子裏也有些亂,偏頭看著刑義,很想問這女孩兒身上的那個東西,會不會是從村子裏跟著我們出來的那個……


    就在這時,曾慶懷裏的孩子忽然動了一下。


    曾慶趕緊抱緊了些,隨即,孩子的抖動幅度打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抽風一樣,不停的抽搐,由於動作太大,曾慶差點抱不穩了。


    從我的角度,正好看到女孩兒的臉,隻見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可是眼皮子卻上翻著,露出了大片的眼白,嘴也是哆嗦著。


    曾慶完全傻了,王老頭更是不知所措,孩子的母親幾乎傻了一樣,慌忙過去,卻不知道該怎麽伸手幫忙。


    看這情形,暫時是不能送醫院了,刑義喊了一聲:“快進屋,把她放在床上。”


    曾慶恍然醒悟,這會兒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徹底慌亂,還是覺得刑義的話比較靠譜,急匆匆的就返迴井院,進了屋。


    我和刑義趕緊跟了進去。


    將孩子放在床上,曾慶抹了一把汗,此刻,女孩兒似乎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思,四肢毫無規律的抽搐,像是發了羊羔瘋,而且,嘴角也溢出了一些吐沫。


    曾慶老婆急的直哭,想過去安慰,可是看著眼前的情況,又不敢上前。


    “到底該咋辦?”王老頭焦急的說道。


    這會兒曾慶似乎冷靜了些,轉頭看著刑義:“你能治?”


    刑義看了看女孩兒,點頭道:“能,就看你們信不信我!”


    王老頭也迴過了神,皺眉看著他,又瞄瞄我:“你們到底是幹啥的?”


    我麵露尷尬,被他質疑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舒服,還沒開口,刑義平靜的說道:“他的情況沒騙你,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麽,其實是個看事兒的,跟他一起,就是防止一些未知的事情!”


    聽他這麽說,王老頭的神情緩和了些,不過依舊很焦急。


    就在這時,床上的女孩兒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依舊翻著白眼,就那麽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勾起嘴角就那麽笑著,表情很詭異。


    看到這情況,我頭皮發緊。


    刑義趕緊對著曾慶說道:“趕緊,按住她!”


    曾慶恍然,和老婆一左一右爬上床,將孩子按住了,隨後,刑義唿口氣,神色也是極度的凝重:“把衣服脫了!”


    曾慶愣了下,隨後和老婆兩人,七手八腳的將孩子的外套脫了,露出裏麵的小背心短褲。


    我在一旁看著女孩兒的樣子,一時間心裏有些心疼,這才幾歲,就要遭這樣的罪。


    等到脫了衣服,我赫然看到,女孩兒的手臂上,乃至小腿肚上,原本那些細細的青色血管,此刻呈現一種烏黑,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條條黑氣,在孩子身上蔓延。


    曾慶也看到了這情況,臉都白了,哆嗦的對刑義問道:“這是…….”


    刑義唿口氣,緩緩道:“你放心,你女兒不會有生命危險,那東西隻是暫時寄在了她身上,現在天色黑了,晚上很容易就能逼出來,要是等到白天,就難說了,它是肯定不會出來的!”


    說罷,他讓我迴房間去拿包。


    我點點頭,快步迴房間將他的皮包拿了過來。


    刑義拿出了羅盤,然後看了看四周,就點了幾根香,一根放在了門口,一根在窗台,還有四根,分別放在了屋裏的是個牆角。


    放完了這些,他拿出一張道符,口中念叨幾句,然後手指在符紙上虛畫了幾筆,跟著雙目一閃,露出一絲的堅毅的光,跟著轉過身,手指頂著符紙,貼在了孩子的腦門。


    那一刻,女孩兒不斷抽搐的身子,立刻就停止了,隻是眼睛還瞪得大大的。


    “你們先出去吧!等我喊了才進來!”刑義轉頭看了看我們說道。


    曾慶和他老婆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我唿口氣,低聲道:“放心吧,有他在這孩子鐵定沒事,咱們在這兒,隻會妨礙他!”


    聽到我的話,曾慶和王老頭三個人,這才跟著我出了屋。


    出門之後,刑義就走過來,將門關上了,同時也將房間裏的兩扇窗戶都關緊了。


    這時候,不遠處的一扇門打開了,之前見過一麵的一個中年人住戶,似乎聽到動靜,看著曾請問到:“咋迴事啊?”


    曾慶擺擺手,似乎不願意多說,那人狐疑著,就關門進了屋。


    我舒口氣,轉頭注意著房子裏的情況,房間是那種鋁合金的,上麵鑲嵌了玻璃,兩扇窗戶也很大,是以看著很敞亮。


    屋裏點了幾根香之後,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裏就被煙霧充滿了,裏麵的情況也有些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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