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義沒有猶豫,說道:“今晚先休息吧,明天咱們迴你老家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算卦的前輩!”


    說著,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下,低聲道:“沒準能從他那裏找到一些線索!”


    我猶豫了下,皺眉說道:“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估計他早就不在哪兒了,沒準……”


    說到這兒,我心忍不住的下沉:“沒準早就不在人世了!”


    刑義笑了笑,臉上擠出一絲的寬慰:“這種事兒說不定,沒準咱們去了之後,他就能出現了!”


    說著,他搖搖頭,兀自的轉身進了屋,留下我呆呆的坐在堂屋裏。


    隨後我緩過神,去旁邊拿了毛巾,將身上擦了擦,然後穿好衣服,也迴了房間。


    可能是心理關係,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刻意的沒有關燈,而且,蓋著被子之後,也總覺得心口那一片的地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不冷也不熱,可就像是上麵蒙了一層的保鮮膜一樣,有些不透氣的感覺。


    心裏別扭,我就忍不住掀開被子看了看,那團灰記似乎又淺了一些,隻不過看上去,人臉好似越來越清晰了一樣。


    而且,看的時候,我有種錯覺,總感到那張人臉在跟我對視一樣。


    最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做起來,看了下時間,就有些無奈。


    既然是迴老家,刑義也不早點叫我。


    起床到了外麵,天氣還不錯,陽光明媚的,我隨意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舒展了下身子,一瞥眼,看到牆根處放置的大水缸,心裏忽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一瞬間,隻感到心口的那一片地方,有些憋悶的感覺。


    我大口喘息了下,刻意的離那水缸遠了一些,很奇怪的,心口那種憋悶的感覺,忽然就消失了。


    我納悶了下,尋思著,自己身上的那個陰煞是從水缸裏的陰陽通道出來的,莫非我靠近水缸的時候,體內的陰煞能感應的到?


    這麽想著,刑義出來了,似乎也是剛起來,睡意朦朧的。


    看著他的臉色,比昨晚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了,臉色也有些血色,我走過去,和他打了招唿,然後問道:“咱們什麽時候走?都中午了!”


    刑義揉揉太陽穴,然後走到一旁的水井前,洗了洗臉,隨後從旁邊的繩子上拉過一條毛巾,邊擦臉邊對我說道:“你急什麽?我計劃晚上才出門的!”


    頓了下,他看我一眼,目光透著些許的古怪,繼續道:“昨晚的情況,你是該睡到下午才醒的,你起來的算是很早了!”


    聽他話的意思,我就知道,肯定還是跟我的體質有關,換做平常人的話,被陰煞附身之後,肯定要昏迷個幾天。


    想到這些,我也沒有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說道:“既然我提前睡醒了,咱們趕緊走吧!”


    刑義點點頭,然後返迴裏屋拿了東西出來。


    收拾好了東西,就要出門,刑義忽然拉著我,說道:“我看看那個印記!”


    我臉色頓時有些發熱,雖然知道他這麽做,是要時刻觀察我的情況,可是一練兩次被人看著自己*著上身,尤其還是一個大男人,我就有種很別扭的感覺。


    不過我還是很利索的解開了衣服,撩起衣服,將心口的灰色印記露了出來。


    刑義看了一眼,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一看他的神情,我心裏就打了個突,趕緊低頭看去。


    看了一眼,我就完全僵住了,隻見那灰色印記,比我睡前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減退,也沒有加深,可是那張臉,卻跟之前不一樣了。


    昨晚看到的人臉之後,那個樣貌,就像是刻在了我的腦海裏一樣,自己記得很清楚,當時是一張麵無表情的人臉,很普通。


    而此刻,胸口的這張臉,卻是張大了嘴,幅度很誇張,眼睛似乎也瞪得很大,顯得整個麵孔異常的扭曲,很痛苦的樣子。


    我呆呆的看著心口,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刑義倒是顯得很平靜,看了看我身上的印記,就讓我穿好衣服。


    “這是……”我慌亂的問道。


    刑義拍了下我的肩頭,語氣很沉定:“那東西在掙紮,想從你身體裏出來,看樣子是失敗了!”


    頓了下,他問道:“昨晚睡覺的時候,你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我搖搖頭:“當時頭都快炸了,很快就睡著了,哪有什麽感覺!”


    刑義點點頭,淡淡道:“嗯,沒事,咱們走!”


    說著他就出了院子,我跟在後麵鎖了門,進巷子的時候,我尋思著要不要迴自己的住所帶一些日常用的東西。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是迴老家,根本不用帶什麽,就索性放棄了這個念頭。


    到了路口,刑義站在那裏等車,我在一旁臉色平靜,可心裏怎麽也淡定不下來。


    而且,心裏總是忍不住,想看看身上的印記,這會兒還會有什麽變化,可是看到路上不斷經過的車輛和行人,我還是忍住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車過來,刑義說:“算了,我還是給大偉打電話,讓他送咱們一程吧!”


    我沒說話,滿腦子都是那個印記,就含糊的嗯了一聲,這時候,兜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打了個激靈,拿出手機看了下好嗎,就愣了下。


    是蘇穎的母親,陳媽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是她的號碼,我心裏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隨後就硬著頭皮接了。


    “陳阿姨!”電話接通,我很客氣的喊了一聲。


    電話那邊有些沉默,隨後我聽到對方的唿吸有些急促,陳媽語氣很焦急的喊道:“葉玄,你趕緊過來,蘇穎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怎麽喊也不出來!”


    她語氣慌亂,明顯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然也不會給我打電話。


    我心裏咯噔了一聲,不由得想起前兩天蘇穎找我的情形,當時她看上去就有些不對勁兒。


    尤其是,身上那股迫人的陰冷。


    心裏想著,我強自鎮定,在電話裏對陳姨說道:“陳阿姨,你別慌,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刑義走過來見我神色不對,就問怎麽了。


    我說蘇穎那邊出了問題,似乎很緊急,刑義想了想,就說:“那我跟你一塊兒去吧!”


    我點點頭,有他去我心裏多少也踏實一些。


    這時候,大偉的車子開了過來,原本是準備送我們去車站的,等我們上車之後,我才對他說道:“兄弟,先送我去市中心的光明小區吧!”


    “不是去車站麽?”大偉疑惑的問著,可還是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我心裏跳的厲害,人就是這樣,越是對未知的事情,越是感到惶恐不安。


    很快的,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住,我和刑義快速的下了車,也沒和大偉多說什麽,丟了下五十塊錢,我心急火燎的朝著裏麵跑去。


    之前來過兩次,當時心裏也是異常的忐忑,隻不過那是要見陳媽,心裏惶恐是必然的,和現在的心境截然不同。


    上了電梯,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刑義則是顯得很淡定,目光看著眼前的電梯的數字出神。


    隨後我們趕到了蘇穎的家裏。


    一進門,隻見陳媽和蘇伯,一個坐在沙發上悶悶的抽煙,一個則是不斷的來迴在客廳走動,倆人的臉色都有些焦躁不安。


    讓我意外的是,蘇穎的哥哥蘇濤也在。


    蘇濤在政府部分工作,算是個公務員,三年前成家也有了孩子,因為工作的關係,在外麵買了房子,一般情況下很少迴來。


    雖然我們也見過幾次,不過蘇濤對我的態度很不錯,算是這個家裏,唯一認可我和蘇穎關係的人。


    我和刑義走進去,先是和蘇伯和陳媽打了招唿,然後我快步走到蘇穎的門前,推了下,裏麵反鎖著。


    我刻意的貼在門上聽了下,裏麵也是靜悄悄的。


    我迴過頭,皺眉問著蘇濤:“哥,怎麽迴事啊?”


    蘇濤搖搖頭,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說道:“我也是剛迴來,媽說蘇穎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一夜了!”


    我心裏一驚,趕緊去看陳媽。


    陳媽苦著臉,原本高傲的臉上,此刻顯得很是憔悴,說道:“昨天下午她在下麵的花園轉了一會兒,就迴來了,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晚上叫她吃飯也沒出來,當時我沒多想,可是今早上起來叫她,她也不理我。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急壞我了!”


    我聽的也是暗暗的焦急,生怕蘇穎會出什麽事兒,就趕緊跑到門口,砰砰的拍這門,喊道:“蘇穎,蘇穎,我是葉玄啊,你開開門好不好!”


    喊了幾聲,裏麵依舊沒有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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