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要來這個遠離中土的村落要經過九道十八彎,那個交通不便利的年代,很少人會來這裏。


    在這個村落的一個稍大點的茅草屋內,住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翁,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滿頭的白發很卻很整齊,白發下的額頭有一條豎紋顯示著他與別人的不同。他就是外出尋找軒轅劍多年,無功而返的呂嶽。


    自從在載天山上追丟了楊戩之後,呂嶽帶著羅宣、馬善和溫良三人在附近進行了瘋狂地尋找,但是都沒有辦法再獲得楊戩的消息,他們四人也想到朝歌的太師府去問問聞仲,因為他們一直認為楊戩的《天眼通功》法是聞仲教的。但是到了朝歌才知道聞仲一直在外征戰,已經很多年不在朝歌了。


    連最後的線索都斷了,呂嶽四人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也實在無奈,人海茫茫,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尋找。呂嶽最後隻好留下自己的四個徒弟,繼續打探楊戩的消息,他則是帶著羅宣三人就迴到了族地。


    在這裏一呆又是幾個年頭。呂嶽每當想起,楊戩離自己那麽近,自己伸手就可以抓住他的時候,楊戩“咕咚”一聲,跳入水中的場景,總是悔恨萬分。


    這一天,呂嶽和平常一樣,正在打坐修煉精神力,這是他平常做得最多的事情。


    突然,他的門被人敲響,“砰!砰!砰!~~砰!砰!砰!”那敲門的聲音顯得特別急促。


    呂嶽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顯得非常氣憤,修煉中途被人打擾,這是練武者的大忌,這樣被強行中斷修煉,很容易走火入魔。


    呂嶽將房門打開,見門外站的正是羅宣。


    羅宣見呂嶽開門,而且還是滿臉怒容,知道自己似乎來的不是時候,但是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他迫切地說道:“聞仲來了,有人看到聞仲帶著兩個年輕人來到了這裏,其中一個年輕人模樣俊俏,額頭還有一條豎紋。”


    “聞仲來了?還帶著他的徒弟來的?”呂嶽一怔,隨後哈哈一笑,問道:“好!好!來得好,他們現在在哪裏?”


    羅宣麵露憂色,說道:“有人看到聞仲帶著兩個年輕人去了金靈聖母那裏。”


    聽到聞仲是去了金靈聖母那裏,呂嶽也有點忌憚,他也不想和金靈聖母起衝突,想了想說道:“聞仲他見完他的師父,還是要離開這裏,不如我們在族地外圍堵他,你覺得如何?”


    羅宣想了想,覺得也是,隻要把聞仲給圍堵上就好了,沒有必要和金靈聖母起衝突,說道:“那好,我去叫上馬善和溫良二人,我們一起在族外等他們。”


    呂嶽點了點頭,羅宣立即行動起來……


    聞太師帶著殷郊和殷洪兩兄弟,先去拜見了自己的師父金靈聖母,把雄鞭被折斷的事情和金靈聖母說一遍。金靈聖母倒沒有特別責怪聞仲,當初讓聞仲立下誓言,是因為那時候的聞仲年紀還小,不懂得珍惜,怕他將雄鞭給弄丟了。現在的聞仲都已經是商朝的太師了,這些瑣碎的小事當然也就無所謂了。


    獲得金靈聖母的原諒之後,他們四人就離開了金靈聖母的居所。聞仲開始見一些他的老友,問一下是否有族人願意為成湯江山建功立業,當將軍領兵打戰,一邊是也打聽一下是否這近幾年是否有人去中土收過徒弟。


    讓他失望的是,那些具有天眼的族人基本上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而且對於高官厚祿表示沒有興趣,不願意離開這裏。至於是否有人在外收過徒弟,所有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幾年呂嶽、羅宣、馬善、溫良四人倒是出去過,但是也沒有聽說他們收過誰為徒。


    聞仲和殷郊、殷洪大感失望之餘,總算還是獲得了一點消息,知道有四人去過中土,然後他們三人又去找呂嶽等四人,想問問他們去中土的情況,但是意外的是四人都失蹤了。


    他們又通過一些族人了解到,他們幾人曾經調動過一些普通族人去攻打過什麽山寨,好像是有當山寨王的意向。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聞仲和殷郊、殷洪麵麵相覷,實在搞不動他們幾人到底要做什麽。


    見實在沒有辦法找到這四人,聞仲決定還是要先迴西岐的營地,他久離營地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三人垂頭喪氣離開了這裏,開始踏上迴西岐戰場的路上……


    “聞兄,好久不見了。”離開族地沒有多遠,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聞仲警覺地望著出聲的地方。


    從一塊大石之後,走出三個年輕人,攔在了他們的歸路之上。


    在族地之外,有人埋伏自己,會是誰?聞仲覺得很詫異。他離開族地太久了,眼前的三個年輕人他並不認識,但是從他們額前的豎紋來看,應該就是九黎族人。九黎族人雖然擁有可以開天眼的資質,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開出天眼來,而且這個概率還相當低,對於眼前突然出現了三人,聞仲也是非常意外。


    殷郊和殷洪早已經做好了戒備,手裏各自握住自己的兵器,隨時準備隨時出手。


    “聞兄,不認識我了嗎?”最後一個出來的是一位老者,在額前同樣有一條豎紋,正是呂嶽。


    “呂嶽?”聞仲叫了出來,隻是他不明白為何呂嶽會在這裏堵自己,而且看這個情形似乎不太友好啊。


    呂嶽哈哈笑了一聲,說道:“聞兄真是好記性,事隔這麽多年還記得在下。”


    聞仲撇了撇嘴,心道,小時候沒有少受你欺負,我怎麽會忘記。但是,麵上還笑道:“呂兄開玩笑了,隻是不知呂兄為何在此?”


    呂嶽坦然道:“我們四人在這裏等你多時了。”


    我們在村裏找你,你們在村外等我們,太耗時間了,不過總算還是碰上了,問道:“呂兄找我所謂何事?我們也正好有事情需要請教呂兄。”


    呂嶽仔細看了一下殷郊和殷洪,問道:“你還有徒弟沒有帶來吧。”


    聞仲這幾年在外,收了徒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呂嶽為何問這個,含糊地點了點頭。


    呂嶽見被自己說對了,繼續道:“聞兄,真是收一個好徒弟啊,把我等四人耍得團團轉,什麽時候帶我見見你那位徒弟啊,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


    見呂嶽說得陰陽怪氣,聞仲終於明白呂嶽好像是在什麽時候吃了虧,並把對方錯認為是自己的徒弟,他還不明白為什麽呂嶽會認為那人會是自己的徒弟,但是能讓呂嶽吃虧的人實在是不多。


    聞仲笑了笑,說道:“我看呂兄應該有什麽誤會,我的徒弟基本上在都為國出力,報效國家,在軍中擔任要職,沒有在江湖走動,怎麽可能會和呂兄有所交集。”


    “哦!”呂嶽一愣,迴想當初和楊戩第一次見麵,楊戩根本就沒有說自己的聞仲的徒弟,好像都是自己把楊戩說成是聞仲的徒弟,隻是那小子沒有否認而已,又被耍了?


    呂嶽問道:“那楊戩難道不是你的徒弟?”


    一聽到呂嶽說出“楊戩”的名字,聞仲、殷郊、殷洪三人都是一驚,然後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


    聞仲迴答道:“楊戩當然不是我的徒弟,師父賜予我的雄鞭就是毀在他的手裏,我這次迴族內,一是向師父請罪,二是向打聽一下,我們族人是否有人碰到過楊戩,我發現楊戩的《天眼通》功法,和我的不一樣,似乎被人改良過了。”


    聽到聞仲問起楊戩的功法,呂嶽難得地老臉一紅,他沒有馬上迴答聞仲的問題,而是追問道:“既然楊戩不是你的徒弟,他為什麽會你的《天眼通》的功法?”


    聞仲看了看殷郊,殷郊立即上前對著呂嶽一躬身,說道:“楊戩的《天眼通》功法是我傳授的……”


    然後他把當初發生在狼王穀的事情,又向呂嶽講述了一番。


    聞仲也趕緊介紹了一下殷郊的身份,殷郊身份尊貴,用功法換取性命之事,那也是情有可原。


    呂嶽並沒有糾結《天眼通》功法外傳的事情,而是仔細詢問了楊戩的武藝和戰績。聞仲也把楊戩的情況向呂嶽一一向呂嶽說明,隻是其中有一場打鬥非常奇怪,就是楊戩活捉鄧九公的戰鬥。


    那一場戰鬥是發生在鄧九公率軍偷襲西岐大營的時候,那晚鄧九公連同四萬多將士都被俘虜了,但是這四萬多將士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被編製成西岐的士兵,有極少部分人在戰後還是找機會偷偷地跑迴了商軍,並將那晚的情況詳細地稟報給了聞仲。


    當了解到楊戩用天眼活捉了太鸞和鄧嬋玉的戰鬥,聞仲看了看殷郊,覺得殷郊說很得對,楊戩的天眼功法果然和他們已經不同了,可以在戰鬥中開啟維持一種很低的精神力消耗。


    隻是最後一場楊戩活捉鄧九公的戰鬥,聞仲百事不得其解,他從沒有聽說過誰會有這種能力,讓對手直接暈厥的,最後他還是判斷為應該是楊戩使用什麽詭異的暗器偷襲了鄧九公,才活捉了鄧九公。今天,他見呂嶽問起,也把自己的疑惑和判斷說了出來。


    當聽到楊戩可以莫名其妙地讓一位高手暈厥的時候,呂嶽、羅宣、馬善、溫良四人全部臉色大變。


    羅宣更是直接脫口而出:“那小子果然獲得了那部功法!”


    呂嶽狠狠地瞪了一眼羅宣,羅宣趕緊掩嘴,但是已經晚了,以聞仲、殷郊的聰明,怎麽可能看不出其中有事。


    聞仲問道:“呂兄,我已經如實相告你想知的事情,可否為小弟也解惑一二呢?”


    呂嶽沉默了。


    聞仲也不催促,隻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片刻後,呂嶽終於下了決定,他覺得沒有聞仲的幫助,恐怕難以在兩軍陣前拿獲楊戩,還是把實情全盤托出比較好。


    呂嶽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緩緩問道:“聞兄,你可知道有誰可以使用天眼讓對手暈厥的嗎?”


    聞仲仔細思索了一下,當今似乎根本就沒有人都做到,他不禁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呂嶽說道:“兩千年前‘天下第一巫神’蚩尤,他的天眼有種特殊的能力,可以將所視之人,暈厥倒地,束手就擒。”


    “這~~~”聞仲呆了呆,說道:“呂兄你不是開玩笑吧,這都是兩千多年的事情了,你如何得知?”


    呂嶽指了指羅宣,說道:“這位羅賢侄就是蚩尤之後,他的家族典籍中有所記載,我們也是為了那個傳說,四人下山去尋找那部《蚩尤功法》,最後還遇上了楊戩,為了獲得他的幫助,才用改良後的功法和他做了交換。”


    “原來如此。”這迴聞仲、殷郊和殷洪三人總算是明白了,聞仲繼續問道:“呂兄,既然你們付出了功法,那麽肯定是所獲非小,能否告知你們都有何收獲?”


    聽到聞仲問這個,呂嶽又臉紅了一下,羅宣、馬善、溫良三人也低下了頭。實在太糗了,他們還不如殷郊,殷郊拿功法換了自己的一條命,他們拿功法是換到了一個線索,但是這個線索卻是被楊戩給搶先給用掉了。


    呂嶽歎了一口氣,說道:“聞兄啊,我們要是有所獲,就不會在這裏堵你們了,我們正是付出了這麽多,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才不甘心啊。”


    聞仲從小就認識呂嶽,知道讓呂嶽吃虧的人不多,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少年竟然讓呂嶽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


    殷郊知道整個事情的原委之後,眼珠一轉,說道:“呂伯,等我們重迴戰場後,我們一定會抓住楊戩替你們出這個氣,你就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呂嶽趕忙說道:“不,不,那楊戩狡猾無比,而且武藝高強,我怕你們抓不住他,不如我跟你們走一趟兩軍陣前,親手來製服這個楊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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