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柄三尖兩刃刀,玉帝欲哭無淚,這刀是好刀,拿一件便毅的武器試給我看不行嗎?非要拿這價值兩萬貝幣的巨錘試給我看。


    他看了看一邊正在看熱鬧的玉雲華,玉雲華眼中滿是歡喜之色,為自己兒子擁有這樣一柄“神器”而高興,絲毫不為那柄巨錘可惜,隻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玉帝走到兵器架上,隨手拿了一把木劍,對楊戩道:“我要看看你是怎麽打敗馬麵的。”


    楊戩疑惑地看著玉帝手上的木劍,問道:“舅舅,你就用這把木劍對付我的這柄神器嗎?”


    玉帝看了看兵器架上那些價值不菲的武器道:“我還是用這把木劍吧,和你的那柄怪刀相碰,隻會多報廢幾件這裏的武器而已。”


    楊戩想想也是,憑借三尖兩刃刀的鋒利,這些架子上的青銅器恐怕都不行,猶豫了一下再次問道:“要不我也換一把木質的大刀吧。”


    “不必!”玉帝果斷地吐出兩字,那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楊戩深深地感到玉帝的那副由內心散發出來的驕傲。


    “好!舅舅心了。”楊戩招唿了一聲,舉刀就朝玉帝劈去。


    玉帝手掐劍訣,也迎了過來。


    楊戩的三尖兩刃刀法是槍法演化而來,又去掉了槍改柔韌性,另辟捷徑創出一套刀法來,這套刀法非常古怪,它沒有固定的招式,往往是通過對手的出招不斷變化自己的招式,這就是所謂的無招勝有眨


    玉帝的木劍長度短了三尖兩刃刀一半,但是一寸短一寸險,玉帝憑借著卓絕的身法,欺身逼近楊戩,不讓他發揮出三尖兩刃刀的全部威力。


    果然,幾招過後,楊戩覺得自己的刀招根本就施展不開來,處處受到掣肘,非常別扭。加上玉帝的身法非常迅速,比全力施展的馬麵還要快三分,讓他很快就落入下風,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前身後都是玉帝的影子,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正在楊戩疲於應付的時候,聽到玉帝的聲音傳來:“楊戩,你就這幾下子嗎?你到底是如何破掉馬麵那如影隨形的身法的?”


    楊戩覺得自己被看了,不拿出真本事來過不了眼前這關。


    他默運眼通功法,一隻詭異眼睛出現在額前,周身數丈範圍的事物都籠罩在了這隻眼睛的視野之下,玉帝的身法軌跡也出現在楊戩的精神空間之中,楊戩快速進行演算。


    片刻後,楊戩將三尖兩刃刀一倒轉,將刀柄這頭朝著計算後玉帝將要出現位置桶了過去。


    “當!”一聲清脆的聲音,這是三尖兩刃刀的刀柄碰觸地麵發出的聲音,楊戩一愣,捅空了?


    就在楊戩一愣的瞬間,突然覺得腰間一麻,玉帝的木劍已經刺中了楊戩的腰部。


    “舅舅,我輸了!”楊戩喪氣地道。


    玉帝看著楊戩問道:“你之前就是憑借額前眼睛的能力挫敗馬麵的?”


    楊戩點零頭。


    玉帝歎道:“還好,那你碰到是馬麵,如果你碰到的是阿修羅的話,你的命已經沒有了。”


    楊戩一驚,問到:“舅舅,這是為什麽?我可以通過你的行動推算出你下一步的行動,我的眼更是可以捕捉周身數丈任何事物的運行軌跡,這兩項能力相互配合,無往不利啊。”


    “無往不利?”玉帝輕笑一聲,問道:“那你剛才怎麽會敗了?”


    “這!”楊戩有些慚愧地低下頭來,片刻後抬頭問道:“舅舅,你到底是怎麽躲過我推算後的一擊的?”


    玉帝道:“高手過招,爭的就是這毫厘之間,你還要在戰鬥中推算敵饒下一步行動,無論你的推算有多麽快,那都是推算後才行動,思而後動,這就已經落了下乘。”


    楊戩思考了一下玉帝的話,覺得似懂非懂繼續請教道:“還請舅舅指點。”


    玉帝緩緩道:“要想比對手快,就要預先知道對手的行動,思而後動就已經慢了,你要做到的是無思而動。”


    “無思而動?”楊戩口中念叨這四個字,腦海卻是像是打開了一扇新窗戶,在激烈地運轉著,他從懂事開始做任何事情都是先謀定而後動,這無思而動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情?


    看著楊戩不解的樣子,玉帝解釋道:“搏擊本身就是動物的本能,‘餓虎撲食’是動物的本能,‘螳螂捕蟬’是動物的本能,‘懶驢打滾’還是動物的本能,動物在使出這些招式的時候,都是沒有經過思考的,本能而發。而人類學動物的動作化為武功招式的時候,卻是要思考如何使用這一招,這本身就是違法了動物搏擊的原本能力。”


    聽了玉帝這一翻話語之後,楊戩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不過大腦是支配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沒有大腦的支配那要如何行動?


    楊戩還是有些疑惑,不由問道:“那如何才能做到無思而動呢?”


    “用肌肉來思考,人體的肌肉也是有思想的,在受到某一些刺激的時候,是可以不通過思考直接做出反應。舅舅是研究武學十多年才明白了這個道理。”玉帝給出一個難以理解的答案。


    這個答案聽起來固然是難以理解的,但是對於讀過書,而且學習成績優秀的學霸來,卻不難理解。在仙人鎮的學校裏的老師會把這種行為稱之為“條件反射”,所以楊戩同學迅速明白了這個玉帝十多年才得以總結而出的經驗。


    楊戩展顏一笑,對著玉帝鞠了一躬,感謝道:“舅舅,我明白了。”


    這迴玉帝愣住了,你明白得也太快了吧,我可是總結了再思考,思考了再實踐,折騰了十多年才搞明白的,你被我這麽幾句就明白了?你不會是不懂裝懂吧。


    不過玉帝也沒有必要再解釋下去了,這個東西重要是的體悟,解釋再多也是沒有的。所以玉帝隻是點零頭,沒有多什麽。


    早上的甥舅武藝切磋也就這樣結束了。


    迴到自己的屋中,楊戩關上房門,開始打坐閉目迴憶早上和玉帝的切磋,他的精神空間裏出現了兩個人影,分別是他和玉帝的影像,兩人開始打鬥起來,和早上的比武場景一模一樣,隻是動作卻是放慢很多倍。


    楊戩觀察著打鬥的情景,默默計算著玉帝和自己的兩人對招時候的反應速度……


    一個時辰過後,楊戩睜開了雙眼,經過他的計算和比較,他發現玉帝的反應速度要比他快0.03秒,特別是最後一招,他用眼演算出玉帝的軌跡之後,那刀柄捅向玉帝的一瞬間,玉帝的運動軌跡變了,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楊戩的意圖,提前改變了自己的運動軌跡。


    這就是“無思而動”?或者是條件反射?


    楊戩迴憶了一下在學校裏學到的這方麵知識,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拿出了無線發報機,一大段的信息被他發送了出去。


    不到半個時辰,一條有關“條件反射”的信息被傳了迴來,楊戩仔細地閱讀起來。


    “條件反射是後獲得的,是在生活過程中通過一定條件,在非條件反射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反射,是高級神經活動的基本調節方式,人和動物共有的生理活動。形成條件反射的基本條件是無關刺激與非條件刺激在時間上的相結合。任何無關刺激與非條件刺激相結合,都可以形成條件反射,一般認為必須有大腦皮質參加才能實現……”


    看著如此完美的答複,楊戩知道又是師父玉鼎翻閱了玉虛宮閱曆室裏的資料,才給他做的迴答。


    現在有了科學的理論知識,楊戩很快對自己的練武計劃進行了編排,以前的他習慣了謀定而後動,習慣了先通過觀察對手的出手軌跡,來演算他們的後期行動方向,從而作出應對。雖然他的精神空間演算時間占用很少,但是始終是還要先思考後動作,在玉帝這樣的高手麵前顯得有些慢了,所以他安排一種更加迅速的、更加有效的出手方式。


    “條件反射”是可以後練成的,但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本來身體行動是由大腦支配的,要讓它直接對事物進行反應,需要不斷地練習,用時間讓肌肉記住對應事物的方法,也叫做“肌肉記憶”,這需要大量的時間。


    楊戩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練習,他有他速成的方法,因為他有獨有的精神空間,在精神空間裏練習一樣可以讓大腦皮質參與,一樣可以獲得類似條件反射的效果。這個就象是在人夢中經曆的事情,在現實中碰到後,會有同樣的反應一樣。


    將自己的練習的方法設定好之後,楊戩閉關了,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裏,足不出戶,每也隻是有人將飯菜放到他的門口就離開了。


    這讓剛剛母子團聚的玉雲華有些失落,不過她也知道兒子非池中之物,既然兒子對那的切磋有所領悟,是要支持兒子的閉關修煉。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一楊戩的房門被打開,誌得意滿的楊戩大步而出……


    一早,庭總舵大堂之上,玉帝剛剛收到了一則消息,讓他的眉頭緊鎖,他尋思著,這一次恐怕自己真的要親自出手了,庭幫已經是被逼上了絕境。就在他打算起身要吩咐人準備收拾行李的時候,看到玉雲華帶著楊戩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楊戩出現,玉帝道:“楊戩,你出關了?習武之事,欲速則不達,你是應該出關休息一下,這個‘無思而動’的修習方法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需要時間的累積。”


    楊戩微微一笑,道:“舅舅,你的那個‘無思而動’我恐怕已經有所成了。”


    玉帝聽了之後,歎了一口氣,他之前就覺得楊戩自己已經明白了,是不懂裝懂。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這個方法哪裏是半個月時間關門在房裏能夠習成的,這個必須要花大量的時間在練武場才行啊。


    自己正好打算出一趟遠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迴來,看來還是要在出門之前再指點一下這個外甥。


    看著玉帝這副唉聲歎氣的模樣,楊戩也知道玉帝是怎麽想的,不過再多的解釋也是多餘,隻有院子裏走一趟才能讓玉帝明白。


    甥舅二人就這樣又來到大院子裏。


    玉帝還是從武器架上拿了那把木劍,這次楊戩沒有用三尖兩刃刀,也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根木棍,如同半個月前一樣,玉帝和楊戩麵對麵站立,玉雲華在遠處觀看。


    看著楊戩手裏拿的木棍,玉帝笑道:“拳怕少壯,棍怕老郎,你先出手吧。”


    楊戩也不客氣,將手裏的棍子舞了一圈,對照著玉帝就捅了過去。


    玉帝心中有事,不想戀戰,隻想速戰速決,隻見他手拿木劍腳踩奇異的步伐,輕飄飄地躲了過去,一眨眼間閃身到了楊戩的身後。


    背後受襲!對於這樣的場景楊戩在精神空間早就已經模擬數百上千次,不假思索,條件反射作出了應對。


    玉帝木劍刺向楊戩背後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花,楊戩消失了。他也是條件反射,第一時間作出反應,舞出了數朵劍花護住全身,其中一朵劍花正好抵擋住了楊戩的偷襲,然後他判斷了一下楊戩的方位,再次出擊……


    就這樣甥舅二人在大院子一來一迴,不到一分鍾時間就已經交手了十多迴合,玉雲華隻看到兩條人影不斷閃動,已經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玉帝,哪一個是楊戩,知道兒子這半個月時間閉關,果然是武藝大進,心中也是狂喜。


    打鬥持續了約莫五分鍾,玉帝已經閃身出了戰圈,道:“我們今就到此為止吧,你果然已經領悟了‘無思而動’。”


    他雖然不明白楊戩到底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候內學成了“無思而動”,不過知道楊戩已經學成就夠了,目前兩人對戰不是數十招能分出勝負的,他現在沒有心情和楊戩繼續打鬥下去,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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