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一聽,二郎還挑釁他,也有些氣惱了,從兜兜裏拿出一個葫蘆來,打開了蓋子往山路上一倒,隻見嘩啦啦,一些黑唿唿的液體順著山坡朝二郎的腳下流了過來。


    二郎一聞氣味,馬上知道,這些液體就是火油,也就是我們現在的石油。


    “等一下!”二郎喊道。


    那孩子聽到二郎的喊聲也停止涼油,好奇地問道:“你認識我葫蘆裏的東西?”


    二郎點零頭,:“這些是不是疆火油’?”


    孩子沒有反駁,但也沒有讚成,因為這種油在他們族內有另外的名稱,稱為“金烏血”,這種油是他們從族內的一個山洞裏發現,未被提煉的石油是呈黑色,不免讓人想起黑色的烏鴉。但是這種油又極易燃燒,燃燒後的火焰呈現的是金黃色,所以族人們又和族內的圖騰金烏聯係起來,取名為“金烏血”。


    不管稱唿為什麽,這種油卻是是用來燃燒的,二郎一眼就識別出來,而且叫出“火油”的名稱,顯然他是知道這種油的用途。


    見那孩子的神情,二郎知道自己猜得應該相差不大,繼續道:“我現在的位置比你低,所以你的火油會往我這邊流,但是你點火就不一樣了,火勢會往高處燒去,到時候你受到的衝擊會更大。”


    那孩子驚訝地看著二郎,二郎得很不錯,顯然二郎和是非常懂“火”的人,他這點火看起來非常兇猛,火勢也很大,其實自己更加難受,用來嚇唬嚇唬那些外行還可以。要用來對付懂火的二郎怕是不行了,心裏一下子就沒底了。


    “你怎麽知道?不過就算你都知道,也不能通過這裏。”那孩子起話來,也沒有之前那麽大聲了,顯然是底氣已經不足了,然後繼續威脅道:“我們族內,很多人會噴火,就算你硬闖進去,也會被燒出來,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二郎是很想去看看那個所謂的“金烏族”,那裏應該會有他要找的線索,但是他不想這樣貿然硬闖進去,得罪他們族人,那就事與願違了。


    他思考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


    “老婆婆,這裏是什麽地方啊?怎麽這麽熱啊?”等待著無聊,二郎開始和老婆婆聊起來。


    老婆婆還是一個愛嘮嗑的人,一聽二郎問起來,就了:“是啊,我們這裏一直都是這麽熱。相傳啊,在上古時期,這裏更加熱了,上還有十個太陽,把莊家都給曬死了。”


    “十個太陽?”二郎聽了愣了一下,迴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麽一個神話故事,應該叫做“大羿射日”。


    (也有人是“後羿射日”,其實後羿是曆史上另一個人。曆史上有一個大羿,一個後羿,均出自東夷,前者是帝堯時人物,後者是夏太康時期人物。本故事也有一個後羿,是後者人物的化身。)


    老婆婆繼續講道:“後來出現了一疆羿’的人,為了解決我們的苦難,將九個太陽都給射下了,隻留一個還掛在上,隻是就這麽一個太陽怎麽還這麽熱啊。”


    二郎聽著老婆婆的故事,就走神了,他腦海裏想到的是,誇父追日,追到這裏來,然後這裏又有大羿射日的故事,大羿當然不可能真的把九個給太陽射下來,而隻留一個太陽,那麽他到底射下了什麽東西?和自己尋找軒轅劍有沒有關係呢?


    想到這裏,二郎不由得問道:“老婆婆,前麵那座山叫什麽名字啊?”


    老婆婆迴答道:“那座山啊,名疆載山’。”


    聽到這座大山的名字,二郎的心如同鍋裏燒的水一樣,頓時沸騰了起來。


    二郎從誇父山出發,一路向西而來,路途中也有用無線發報機聯係過道行在世俗的弟子,並向他們索取有關誇父的記載,道行的弟子聯係了在玉虛宮的玉鼎。


    玉鼎查閱了玉虛宮閱覽室的信息,終於找到一點點關於誇父的信息,並將信息通過道行在世俗的弟子傳給了二郎。


    《山海經》中原文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載。有人珥兩黃蛇,把兩黃蛇,名曰誇父。後土生信,信生誇父。誇父不量九欲追日景,逮之於禺穀。將飲河而不足也,將走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屍膏肉所浸,生鄧林,鄧林彌廣數千裏焉。


    這段原文的意思是:極為荒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名叫成都載。有一個戴著兩條黃蛇狀玉石耳飾的人,手拿兩條蛇,右手拿著青蛇,左手拿著黃蛇,名字叫誇父。後土生了信,信生了誇父。誇父想要追趕太陽的影子,和太陽競跑。等到他追到禺淵,太陽落入了。誇父口渴想要喝水,奔赴黃河、渭河喝水。黃河、渭河的水不夠,想向北跑往大海喝水。沒等他到達,渴死在了路上,誇父丟掉了他的木棍。被他屍體的膏肉浸潤,長出了桃林,桃林擴大到了數千裏。


    這座載山,也被人稱為誇父山,這又是一座誇父山。我國地大物博,很多地名會重複。


    當知道這些線索之後,二郎至少確定了一件事,他尋找的方向沒有錯,那座載山上,應該會有他所需要的線索。


    老婆婆拿碗盛了一碗開水,遞給二郎道:“喝吧,夥子。喝水還是要喝熱水才舒服,我老人家一喝冷水就會肚子痛,年紀大了,需要好好養護了。”


    二郎還沒從興奮狀態中退出來,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接過老婆婆手裏的開水,口中道謝:“謝謝老婆婆。”


    “夥子,你要往哪裏去啊?”老婆婆問道。


    二郎,抿了一口熱水,道:“老婆婆,我想去載山看看。”


    當老婆婆聽到二郎要去載山之後,連忙勸道:“夥子,你聽老婆子一言,那座山不要去,山上不太平,我們村裏人都不敢到那座山上去。”


    二郎一驚,問道:“山上有山賊嗎?”他一路走來,經過好幾個山頭,都被山賊被占領了,在這麽偏僻的地方,官府又管不到,出山賊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有想到,老婆婆搖了搖頭,道:“這座山,沒有山賊敢去占領。”


    “哦!”二郎聽了後又是一驚,立即想到秦嶺上的白虎,繼續問道:“是不是山上出了什麽猛獸?”


    老婆婆又是搖了搖頭,道:“這山上沒有任何猛獸。”


    二郎不解道:“那是為何?”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道:“這載山上有住著一個民族,疆金烏族’,他們比山賊、猛獸更加可怕。據見過他們的村民們,‘金烏族’那些人能噴火,載山上樹木很少,都是光禿禿的石頭比較多,那些樹木估計都是被這些‘金烏族’的人給用火燒毀的,所以山上也沒有什麽動物,也沒有人會去那座山。”


    “會噴火!”二郎一愣,要會噴火的東西,在仙人鎮裏見過多了,隻是在世俗界確實是很少見。這越發讓二郎覺得好奇起來。


    “是啊,那載山夥子你還是不要去了。”老婆婆看二郎愣了一下,以為他害怕了,就繼續勸道。


    二郎想了一下,記得之前老婆婆燒水的時候,點火用打火石,打得很辛苦,他就從包袱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來,遞給了老婆婆,道:“既然老婆婆用不到貝幣,那麽這個打火機就留給你吧。”


    二郎向還有些狐疑的老婆婆告別之後,召迴了逆雕,踏上了去往載山的道路……


    當二郎進入載山之後,才明白何為險山,這座山難以攀登的程度不可言語。


    載山高聳入雲,被稱為登山梯。傳聞上有日神的六龍所駕之車所不能逾越的高山,下有迴旋倒流的曲折而波濤洶湧的河流。善高飛的黃鵠想飛越而不敢過,善攀援的猿猴想攀登而發愁無處攀緣。


    山嶺的泥路曲曲彎彎,百步九折縈繞著山巒。如有行人攀至高山之頂,仿佛伸手可以摸得著上的參星和井星,緊張得透不過氣來,隻得坐下來撫著胸口長籲短歎,其山高之險就可想而知了。


    二郎體力過人,但是登上載山也感到有些吃力,他汗流浹背地一步一步向山上攀爬。通常的高山,海拔越高,氣溫會越低,但是這座載山不同,這裏仿佛是爬得越高,就像是離太陽越近,溫度也會越高。


    兩人前後跑了一陣之後,二郎開始覺得附近的樹木逐漸增多了起來,整個山嶺也出現了鬱鬱蔥蔥的繁茂景象。


    當二郎躍上這個山頭的時候,也被眼前突然改變的場景驚呆了。


    這塊山頭象是被刀削的那樣平整,在這裏果然有一個山村,一個一個茅草屋整理排在兩邊,每間茅草屋都被精心打扮,看起來錯落有致。


    茅草屋的中間是一條道路,道路的盡頭有一排灶台,這裏是提供人們燒水、煮飯用的公共廚房,灶台的旁邊還有幾個大水缸,這些水既可以用來燒熱水,也可以用滅火。居住在這裏的人放火意識很強,他們把生火的爐子和居住的茅草屋相隔很遠,而準備了足夠的水用來滅火。


    在山村的正中央,有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一個旗杆,一麵旗幟正在旗改頂端飄揚著,旗幟上畫著一隻三隻腳的鳥,那就是他們的圖騰“金烏”,他們以金烏為圖騰,自稱“金烏族”。


    “你在這裏等了一下,我去稟報一下族長。”陸牛丟下一句後,就跑向在村中的最大一間茅草屋內。


    二郎一邊等待,一邊四處打量了一下這裏的環境,兩邊的茅草屋子加起來,大概有百來個,看樣子村也不過五、六百饒樣子。隻見一些村婦,在自家門口一邊洗衣服,一邊還和隔壁阿婆閑聊,歡聲笑語,可見村民們在這裏過得很是愜意。


    沒有多久,陸牛跑了迴來,隻見他滿臉笑容地對二郎道:“族長叫我帶你過去。”


    二郎看陸牛麵帶喜悅之情,便問道:“怎麽樣?族長有怪你把我帶進村嗎?”


    陸牛迴答道:“沒有,我你能用木碗煮水,族長聽了覺得很是稀奇,想見見你。”


    二郎聽了後,鬆了一口氣,他也擔心這樣騙陸牛把自己帶進來,會不會惹怒這裏的族人。


    陸牛一邊帶路,一邊問道:“覺得我們這裏怎麽樣?”


    二郎迴答道:“很是不錯,隻是你們為什麽不外人進來?”


    陸牛道:“聽族長,我們先祖是戰敗避難逃到這裏的,之後一直隱居在這裏,也沒有和外界接觸,也不喜歡外麵的人進來。”


    然後他指了指在山村一角的一棵大樹:“我們在樹上有建立了望樓,隻要有外人想上山,我們老遠就能看見。今我正好看到你要上來,就跑下去勸你走,沒有想到最後還要給你帶路。”


    “原來如此,我我們怎麽一上山正好碰上你呢。原來你們一直有人在這裏看著啊。”二郎也明白了一些。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那間最大的茅草屋。


    陸牛一推門,喊道:“爹!我帶客人來了。”


    二郎也跟在後頭推門進了茅草屋,隻是他心中還在震驚陸牛剛才的稱唿,原來陸牛是族長的兒子。


    隻見一個中年人站在屋內,屋內還有兩個壯實的青年男子正在和他話,看到陸牛帶二郎進來,他們三人停止了交談,看向這邊。


    二郎彬彬有禮地走前幾步,拱了拱手,道:“族長好,冒昧來此,打擾了。”


    那為族長也微微一笑,客氣地迴道:“友客氣了,遠來是客。”


    二郎邁前幾步,靠近族長一些,打量了一眼這位族長,隻見他發髻盤起露出光滑潔淨的前額,兩道八字胡掛在嘴邊,濃眉鳳目,看起來竟然還有點仙風道骨的氣息。


    而這位族長也在打量著二郎,隻是當他看到二郎眉頭豎紋的時候,麵露難看之色,立即對在屋內的兩為青年男子喊道:“給我拿下這個外來之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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