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關外有一座龍王廟,也不知道是哪年建造的,已經閑置很久了。


    據老人,很早很早前陳塘關偶爾有水災發生,每當水災過後,人們都會來龍王廟上香、上貢品。請求上的龍王息怒,不需要發大水提醒我們,我們都還記著您。不過由於後來江麵被拓寬後,水災已經好多好多年已經沒有發生了,所以龍王廟也就年久失修了。


    水吒在水裏撲騰沒多久,就來到了龍王廟。隻見龍王廟內外也都是水,顯然沒有被大水“優待”。


    水吒爬上龍王廟的屋頂上,四處張望了一下。雖然現在黑,但是他還是感覺到龍王廟附近的樹上有人影閃動。他大聲喊道:“爾等鼠輩,藏頭露尾,不是三番兩次約爺來嗎,爺已經來了,怎麽還不敢出來相見!”


    這個時候水裏突然竄出幾個人,他們都赤裸著上身,臉上都套著黑布,從腰間拔出鋼刀,朝水吒飛撲而來。


    水吒一手舉乾坤圈,一手盤著混綾迎了上來,水吒的功法有類似硬氣功的效果,混綾並沒有象對敖丙那樣對水吒產生作用。但是對於著群黑衣人就不一樣了,隻見混綾“唰”地被水吒展開三丈多長,水吒抬手一翻混綾抖動每當碰到一個蒙麵人,他們都如同觸電一樣,麻木片刻後站立不穩,滑落下水。就算個別幾個人衝到水吒麵前,也是被水吒的乾坤圈砸砸得紛紛落水。


    水吒露了這一手後,水裏本來有幾個露出頭想上來的蒙麵人,頓時有些猶豫起來,到底要不要上來啊,好像上來後也馬上又要下水了。


    這時候,一個人影從水中鑽出,落在離水吒不遠的屋頂上,他也是蒙住臉部,但是在月光下他顯得比其它蒙麵之人挺拔。隻聽那人道:“果然少年英雄,伸手不凡,難怪膽敢獨自來會。”


    “你是何人?”水吒看見來人問道。


    那人穩穩地迴答道:“要債之人。”


    “要債?你們是龍宮的人?”水吒似有所悟地道,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龍宮,偌大幫派竟然為了幾百貝幣前來尋仇,還弄得需要水淹陳塘關。”


    來人一聽水吒的言語,才知道水吒根本就不知道敖丙死於那次比賽了,或許敖丙的死真的不是這位故意所為,而是誤殺。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在任何情況下,他都不能承認是龍宮的人,被人猜測是一迴事,承認下來又是另外一迴事情了。於是他道:“我們要的不是錢債,而是血債。敖丙那次比賽根本就沒有從水下上來,而是淹死在水底了。另外我們不是龍宮的人,我們都是他的生死之交,我們敬仰敖丙為人,才會為他複仇。”


    “啊~~”水吒大吃一驚,如果鬧出人命了此事確實非同可。


    “我知道你很能打,而且隻要你一下水,我們人手就是再多幾倍也攔不住你。”來人看了看水吒有點稚嫩的臉,有些惋惜地道:“不過上遊的水壩我們才毀壞一半,我們隻要把剩下的水壩全部挖開,讓江水全部灌進陳塘關,那麽陳塘關也就毀了。你父親是陳塘關守將,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責無旁貸。到時候最低的處罰也是丟官罷職。隻要他官職一丟,我們就可以江湖的規矩了結此事。”


    來的這一位果然是談判專家,把事情分析的頭頭頭是道,而且件件都中水吒的軟肋之處。


    水吒怒目而視,貝齒緊咬。吐出四個字:“你要怎樣?”


    “一命還一命。”來人迴答很是簡短。


    水吒看向陳塘關的方西,想起他一路遊過來時看到的悲涼場景。一些來不急跑出來的老人在屋內唿救,一些不會遊泳的婦人在拚命地抓著搖搖晃晃的木板,一些嬰兒在使勁地哭啼,但疼愛他的大人已經無力來安慰他。一戶戶家庭都在上演不同的悲劇。這些都是我造成的!


    一想起這些悲涼的場麵,他心如絞痛。由我而起,就由我而終吧。


    水吒拿起屋頂上一把蒙麵人留下的鋼刀,看著來人:“就如你所願,竟然敖丙死於我手,我的命就還給他。”


    完後,水吒用刀鋒對著自己的脖頸一抹……


    李靖帶著部下來到龍王廟的時候,這裏已經恢複了往常的平靜。整個龍王廟靜悄悄的,隻有一具屍體倒在了血泊之中,讓今的夜更加寒冷,那正是水吒的屍體。


    水吒敢作敢當也受到龍宮幫眾的尊重,並沒有褻瀆他屍體,而是留給李靖來收屍,他們隻拿走了水吒的乾坤圈和混綾。


    當李靖看到水吒的屍體的時候,再也忍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悲聲哭泣起來,哭聲迴蕩在寧靜的陳塘關外,久久不散。跟隨而來的士兵也是個個淚眼朦朧,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李靖這麽悲戚過。眾兵士等李靖哭泣一陣後,才來勸李靖,節哀順變,應該要讓三公子早日入土為安。


    次日早上,因為水壩沒有再放水出來,陳塘關的災情恢複很快,水位也下降得非常迅速。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水位已經隻到了膝蓋,街道上已經有人在蹚水出來,並相互問候了。這次水災來得快去得也快,給陳塘關造成的損失沒有預料的那樣大。大家同時也都想到,是否也該去重修一下城外的龍王廟了。


    這個時候李靖也迴到了自己的府上,剛一進門就看到夫人殷十娘正在焦急地等候。當殷十娘看到水吒屍體被抬進來的時候,馬上摔倒昏死過去,在她的下身還滲出了一趟血。


    “快請大夫!”李靖連忙喊道。他不是沒想過隱瞞一下水吒的事情,隻是這事太難辦了。水吒自從仙人鎮迴來後,幾乎每都會去看一下殷十娘,陪母親講講話。李靖到亮都沒有想到一個好辦法來隱瞞夫人。


    還好陳塘關的水位又下降了些,讓交通方便了很多,家丁請來了全城最好的大夫,是行醫多年,在城內聲望很高的老大夫姓扁。


    扁大夫給殷十娘把了下脈,頓時眉頭緊皺起來。問李靖道:“尊夫人,有身孕多長時間了?”


    李靖忙迴複道:“三個多月了,扁大夫我夫人她怎麽樣了?”


    扁大夫搖了搖頭道:“尊夫人剛才有摔了跤,腹中胎兒已受影響,怕是保不住了。另外更為嚴重的是,夫人過度悲哀,損傷肺氣,導致肺的生理機能失調極其嚴重。若長期不能擺脫悲傷,抑鬱於心,怕是會得失心瘋啊。”


    “扁大夫,若能保夫人和腹中的孩子無事,我李靖一定重酬相謝”李靖聽了後,連忙起身給扁大夫施了一個大禮。


    扁大夫看著李靖這副樣子很是為難,道:“李將軍,醫者父母心,若在下還有辦法,定當竭盡全力。可惜的是腹中胎兒已經受創傷,實在無法保住。另外,夫饒心病還需心藥醫,非是在下不全力以赴啊。”


    李靖又何嚐不知這個道理呢,隻是心裏抱有一絲絲希望而已。當今還有誰能救夫人殷十娘的話,恐怕隻有仙人鎮的那幾位老人家了。想到這裏,李靖道:“那能否請扁大夫,控製一下夫饒病情,讓我有時間想想其它辦法呢?”


    “這個……”扁大夫有點意外,他行醫多年,知道這種病症藥石無效,隻有慢慢疏導一途。他想了一下道:“胎兒確實是無法再保住了。至於夫人,我可以開藥給她,讓她暫時處於休眠狀態,但是時間不宜太久。”


    李靖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能否保住夫人現在都不確定,至於胎兒也就顧不上了。隻好對扁大夫道:“老勞扁大夫。”


    扁大夫連稱不敢當,開始開藥方給李靖。李靖也命家丁去藥房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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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仙人鎮的火吒,昨夜裏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可怕的噩夢,直到白醒了後,他好像都沒有從那個噩夢裏走出來,心裏沉甸甸的。


    在夢境裏發了大水,一眼望去都是水,在夢裏的人有些爬上房頂、有些爬上樹梢、還有的帶著一家老往高山跑去。這個時候有人拿了一把鋼刀給火吒,告訴他隻要你往自己的脖頸抹去,了解掉自己的性命,這場水災就會結束。火吒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他看想夢裏的人。那些人全都轉過頭來看著他,一雙雙眼睛有流露出懇求之色的、也有流露出哀怨之色的、還有些眼睛露出抱怨之色,似乎在埋怨火吒做了一件傷害理的事情。火吒手中的鋼刀突然不受自己控製地抹向自己的脖子……


    被噩夢驚醒之後,火吒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好像缺少了什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覺沒有了,消失了。


    在物理學中有一種“共振現象”,在聲學中槳共鳴”,在電學中稱為“諧振”,原理都是一樣。兩個頻段一樣的物體,會相互產生感應。而水吒和火吒就屬於這種情況,他們本是雙胞胎,腦波頻段很接近。所以一直存在著一種心理感應,在水吒喪命的那刻,將自己的感受傳達給了遠在仙人鎮的火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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