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本不應該奚修白說,平安鎮其餘的事情他並不想插手,專心致誌做好一件事情,這是他的行為準則。分心隻會搞砸所有的事情,這是他的前輩用生命告訴他的事情。


    “你讓我想一想,你究竟是怎麽殺害彭懷仁的。”奚修白露出戲謔的笑容,將臉移向彭承的方向,他嘴角張的越來越大,這讓他看起來不像平常溫文爾雅的樣子。如果不是擁有奚修白的外貌,真是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夜裏,時間方麵可以從屍體的僵硬程度以及魯傑的證詞分析,彭懷仁死亡的時間是子時左右。因為你知道魯傑不會在子時之前檢查房間,沒有人會幹擾你行兇。”


    奚修白聲音停頓了一下,“可是,你沒想到魯傑會提前進行檢查,這時候你已經處理完案發現場,隻剩下些細微的細節沒處理好。這時在進行處理有些來不及了,你隻好在屋子裏麵躲藏起來。”


    “你閉嘴!”


    彭承惱羞成怒地想要阻止奚修白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處理幹淨,否則彭承會懷疑奚修白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這期間魯傑以怎樣的形式參與進這場謀殺之中,我就不得而知了。我隻知道你為了清除最後的證據,讓魯傑就這麽慘死街頭。”


    魯傑在這場謀殺中一定扮演某種角色,以他們不知道的身份參與其中,他隻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才會慘遭滅口。


    “魯傑死的也不算無辜,他的死到證明了有什麽關鍵的證據,你沒有及時清理幹淨。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沒有用了。”


    奚修白無奈地聳聳肩膀,事情發展到現在真相已經不重要了,應該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也不在乎事情的真相。


    “讓我們重新聊聊你是怎麽殺害彭懷仁的,這些事情我知道的比較詳細。你為了謀劃這一場行動已經準備很久了吧!”


    平常生活中對人無害的物品有很多,人們也不會在乎這些物品的危害性。彭懷仁身邊不斷出現組合起來可以構建天衣無縫的行兇工具,這個時間周期的長度以年為計量單位。


    根本不會有人會記得過去這麽久的事情,這也是謀劃這個計劃的人的高明之處。隻有相當熟悉彭懷仁的人才能設計出這種處處針對彭懷仁的計劃,執行人能力的不足終歸留下了證據。


    奚修白不認為彭承會心思縝密到這種地步,怎麽看他也不像是謀劃這一切的人。


    “案發現場的火爐是兇器的組件,我說的沒有錯吧。”


    彭承的表情有些慌亂,四處張望希冀於有人能打破這一僵局。隱約中彭承記起讓他言聽計從的叮囑,他恢複鎮定的狀態,底氣十足地問出關鍵的一點: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說的都是你胡亂編造的故事,這隻是生動有趣的故事,可這終歸隻是假設。”


    “隻要你死不承認,沒有人會拿你怎樣,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否則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這段話反複地出現在彭承的腦海裏,他因為擔心事情的暴露,反複默念這段話,這已經成為他熟稔的一段話。


    “這天氣可是真的很熱啊!要是有點冰塊能解解暑,那可真是不錯的生活。彭府家大業大的一定建有儲藏冰塊的冰室,是不是啊?”


    奚修白突然轉移了話題,就在陳小綿等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彭承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他麵色陰沉地說道:“請你們離開彭府,這裏不歡迎你們!我父親的案子已經得出結果,不再需要你們調查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火、冰,簡簡單單的兩樣物品卻可以設計出精妙的殺人方法,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對了,被害者還要罹患真心痛,這樣才能保證計劃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這場戲法失敗了,隻會徒增笑料,那樣還真是尷尬的場景。”奚修白並未明說彭懷仁的死法,隻是簡單地提了一下關鍵的信息要素。


    這些話已經足以激怒彭承,明明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樣子,可是現在的臉陰沉的簡直要滴出水來。


    “給我滾!”


    彭承大發雷霆地怒喝到,被人往傷口上撒鹽,這足以讓彭承感到痛苦不安。


    “哈哈,兇手還真是你啊!”奚修白通過激將法確認了兇手,雖然他已經猜測到兇手是誰,但是他希望能再測試一下。


    彭承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被人耍了,他也算是半默認自己是殺害彭懷仁的兇手。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費了這麽一番功夫,周望海他們終於得知兇手是誰。


    案件留下的證據越是稀少,那麽行兇的手法一定越簡單,這樣才是保證存在最少證據的方法。


    無論怎樣小心處理遺留下的線索,都有可能存在疏忽的地方,這也是犯罪兇手難以避免的事情。因為誰都有一不小心的時候,這種事情根本不能事先演練,檢查自己的不足之處。


    世界上沒有天衣無縫的行兇手法,隻要是有人操作具體的過程,那麽就會留下證據。隻有在一定的時間內清理這些問題,才可以稱得上是死無對症的案子。


    奚修白對這起案子還存在疑惑的地方,殺人用的兇器是火與冰,給人造成心理上麵的壓力。冰消失不見之後,證據就蒸發在空氣裏麵。


    單獨的火爐可算不得證據,彭懷仁屍體上麵可是沒有燒灼的痕跡,隻存在淺色的紅印。


    這種詭異的殺人手法是人們並不常見的,這種複雜的手法太過於麻煩,遠不如直接簡便地殺人。


    幕後的人不過費盡心思設計這種殺人手法,也有其明顯的優點。長期的觀察研究,用到的工具都是以前就準備好的,這讓這場兇殺案看起來無比的自然。


    這樣也容易誤導人們向意外想,真正設計這一切的人隻需躲藏在幕後,彭承隻是執行者,作為一個棋子完成自己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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