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幫魏楚悅說了句話的梁姝宜:???


    在聽到沈綰梨的話後,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讓你多嘴!


    沈念嬌盯著沈綰梨的目光更是要噴火了。


    她委屈地看向一旁的沈朝謹和沈暮玠,“哥哥,你們看,綰梨姐姐怎麽站在外人那邊?”


    侯府的人都是眼瞎耳聾的嗎?


    怎麽都不阻止沈綰梨?


    要是真被沈綰梨說成了,讓魏楚悅踩著她當正妃,那她顏麵何存?


    然而,沈朝謹卻眸光清寒地對她道:“綰梨也是為了你好。不管誰是正妃,你都隻是側妃。”


    沈念嬌冷笑,眼裏滿是受傷:“大哥,你也不疼念嬌了嗎?”


    沈朝謹皺了皺眉,見她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也不想解釋,便隻道:“這是你的選擇。”


    沈念嬌心中怒火更甚。


    果然,說什麽寵愛她,什麽十多年的兄妹之情,都是假的!到頭來還不是眼睜睜地看著沈綰梨毀她的姻緣和前途!


    蕭瑾寧聽到沈綰梨說他應該娶魏楚悅為正妃,也很吃驚,隨後,他麵露恍然:“沈綰梨,你吃醋了,才這般陰陽怪氣?”


    沈綰梨:“……”


    【能莫名其妙來個人打蕭瑾寧一頓嗎?】


    【他哪來的自信?】


    【感覺我那一腳還是踹輕了。】


    沈晉安覺得他可以安排一下。


    “本皇子娶誰,用不著你來說。”


    蕭瑾寧冷哼:“反正本皇子不會娶你。”


    沈綰梨:“謝三皇子。”


    蕭瑾寧:?


    欲擒故縱!


    梁姝宜聞言則是驚喜,“表哥,這可是你說的啊。”


    沈綰梨不識抬舉最好,那樣她才有機會。


    ……


    嘉慶***很快便進宮將襄平侯府發生的事情稟告了燕帝。


    太子畢竟是她帶去襄平侯府的,落水了她也有責任,所以蕭彤華上來就跟自家皇兄請罪。


    燕帝一早便從東廠和錦衣衛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知道怪不得蕭彤華,便好生安撫了她一番,感謝她不辭辛勞帶太子出門,並且讓她後麵繼續帶太子多走動,改改他那足不出戶的習慣。


    蕭彤華很想拒絕,她是真的很怕太子死在她手裏啊。


    待***一走,燕帝便是看向站在殿中的蕭韞玉和蕭瑾寧,麵色陰沉地怒道:“跪下!”


    蕭瑾寧二話不說撩開袍子就跪下。


    蕭韞玉剛屈膝旁邊的老太監就扶住了他。


    他抬頭,就見燕帝瞪著他:“你身子不好就一邊坐著,跪什麽跪?嫌自己命太長是不是?”


    蕭韞玉:“……謝父皇。”


    行吧。這可不是他故意裝弱不跪的。


    蕭瑾寧則是猛地抬頭:???


    那他呢?身體好,活該跪著?


    蕭瑾寧跪在地上,攥緊了拳頭。


    從前他覺得父皇最寵他,將他當皇儲培養,時常讓他幫忙批閱奏折,讓他代替太子祭祀,給了他許多太子才有的特權。


    但直到蕭韞玉迴宮,他才發覺,父皇最在乎的還是太子。


    母妃說,父皇與他是帝王與皇子,是君臣,但與太子卻是父子。


    母妃還說,若非太子體弱,乃是早逝之相,即便他母族無人,這太子之位也難以動搖。


    這讓蕭瑾寧很是嫉妒不甘。


    他過去,從未將這個病秧子皇兄放在過眼裏。


    蕭瑾寧仰頭看著燕帝,“父皇,我不知道太子皇兄怎麽落水的,也不知道他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將他推入水中,但我真的沒有推他。但我很清楚,我是被襄平侯之女沈綰梨踹進水裏,不是和太子一同落水的!”


    燕帝看了眼那邊慢悠悠喝茶的蕭韞玉,皺了皺眉。


    老太監福全當即會意,上前將蕭韞玉手裏的杯盞接了過去,“太子,太醫說了你體弱不宜飲茶。”


    燕帝這才收迴視線,神色莫測地盯著蕭瑾寧,“小三,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平寧縣主合起夥來陷害你?”


    蕭瑾寧複盤了很久,覺得隻有這種可能,“是。”


    “荒謬!”


    燕帝操起手邊的鎮紙就朝著蕭瑾寧砸去。


    蕭瑾寧沒被砸到。


    鎮紙砸在地上被磕破了一個角,滑到了蕭韞玉腳邊。


    他順手撿了起來,藏袖子裏,用來砸旁邊老太監剛端上來的核桃。


    燕帝:“……”


    燕帝當作沒看到,冷眼看著蕭瑾寧,“太子迴宮以來,幾乎足不出戶,今日是他第二次出宮。平寧縣主更是閨閣女子,與太子素不相識。蕭瑾寧,你告訴朕,他們怎麽勾結起來,合謀陷害你?”


    蕭瑾寧卻覺得自己的懷疑有理有據,“他與沈綰梨素不相識,為何給她做讚者?”


    “此事***已經同朕交代過了,是喜好平寧縣主,才請了太子為她添份殊榮。”


    燕帝搖了搖頭,“小三,你太讓朕失望了。太子體弱,你作為弟弟應當體恤兄長,對他多加照顧,怎可將他推入水中?”


    蕭韞玉掰開核桃,輕咳了聲,“父皇,三皇弟也不是故意的。”


    蕭瑾寧都快要被氣死了,這個病秧子,他哪得罪他了,竟還在父皇麵前陷害他!


    “父皇,兒臣真的是無辜的!你大可以將沈綰梨打入詔獄,我就不信,錦衣衛和東廠撬不開她的嘴!”


    他不能對蕭韞玉做什麽,還不能審一審沈綰梨嗎?


    燕帝聽到這話直皺眉。


    他要真敢那麽做,沈晉安還不得造反啊?


    “父皇!”


    蕭韞玉站了起來,麵色蒼白,掩唇咳嗽。


    “父皇,此事就算了吧。兒臣不想牽連無辜之人。姑姑好心帶我參加平寧縣主的及笄禮,兒臣還為人家姑娘做了讚者,若是轉而便還害她入了詔獄受酷刑,怕是要有更多人在背後議論兒臣是無福之人了。”


    蕭韞玉越說咳得越急,旁邊的太監都忍不住扶了他一下,給她倒了杯溫水。


    蕭韞玉卻是推辭,望著燕帝道:“父皇,燕京太危險了,還是讓兒臣迴寶蘊山吧。”


    燕帝看著他那與先皇後眉眼相似的麵容,就忍不住想起先皇後病逝前也是這般蒼白柔弱,心疼得不行。


    “不行!皇城之中,朕的眼皮子底下,誰敢害你?你乃大燕太子,誰敢說你是無福之人?”


    燕帝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再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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