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梔子已經散了頭發睡覺了,乳母悄悄的靠近,語氣有些擔憂,對著夏梔子說道:“夫人,姑爺過來了。”


    005早就把那邊的消息告訴夏梔子了,於是夏梔子眼睛都沒睜,說道:“乳母不用擔憂,安心睡吧,屋外不是有武師守著的麽?他還敢闖進來不成。”


    乳母還是有些擔心,夏梔子這麽做是不是有些過了,萬一這宋清遠急起來可怎麽辦?


    畢竟她們的思維都是依附男人,而不是和男人對著幹。


    但是看著夏梔子這氣定神閑的樣子,乳母也隻好退了出去,在外室合衣躺著,萬一外麵的武師不好攔著宋清遠,至少自己也能攔著一下。


    很快,宋清遠就到了,看著屋外守著四個身形魁梧的大男人,心裏更是氣憤,這個賤婦,居然敢給自己戴綠帽子?還好意思誣陷自己母親偷人?


    於是一把上前,大聲嚷嚷著:“周嬌,你給我出來。”


    下了乳母一跳,她擔憂的看了看內室的夏梔子,紗幔遮住的人動也沒動。夏梔子依舊充耳不聞。


    他們十個人收了錢,六個人看守庫房,四個人保護夏梔子,收了錢自然就得替人辦事兒,還是收了大錢,自然不能讓宋清遠踏進去一步。


    無人說話,都用身體擋住宋清遠。


    宋清遠看著四名武師,說道:“你們幹什麽,不知道我是這府裏的主子麽?”


    四人不加理會,宋清遠更氣了,讀書的斯文絲毫不見蹤影,一直在外麵謾罵著夏梔子,隨後終於罵不動了,就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看著四名武師開始換班了,自己也沒什麽精力了,於是說道:“這是本官的房間,你們讓開,我要進去睡覺。”


    還是無人理會,屋內的夏梔子已經睡著了好久了。


    宋清遠終於沒了力氣,隻能找了客房睡下。


    第二天實在沒有什麽精力,宋清遠讓人去告了假,於是又早早地在院子裏,等著夏梔子,他就不信,夏梔子不出來了。


    梳洗完畢,用了早膳,大門這才打開,夏梔子從裏麵出來了,四名武師聽見聲響,紛紛讓路,齊聲說道:“夫人。”


    夏梔子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後說了句:“昨夜真是睡得舒服啊。”


    隨後看見滿是熊貓眼圈的宋清遠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說道:“周嬌,你真是好樣的,你這是什麽意思?昨夜都不讓我進房間?”


    夏梔子一臉驚訝的看著宋清遠,疼惜的摸著宋清遠的臉,說道:“夫君,你的眼睛怎麽會這樣,昨夜沒休息好嗎?”


    “周嬌,你不要假惺惺。”說完,想要一把拍開了夏梔子的手,但是夏梔子好像知道他的動作,早一步拿開了手,宋清遠打了個空,心裏更加難受。


    隨後夏梔子滿目怒火,問道四名武師還有金枝銀枝還有乳母的方向,道:“怎麽迴事兒?昨天大人迴來,居然無人通報,怎麽,是覺得我這個侍郎夫人這麽好欺負,人人都可以輕視了是嗎?”


    夏梔子話音剛落,對麵七人齊齊跪下,對著夏梔子說道:“奴婢不敢。奴才不敢。”


    都是心裏有譜的人,自然明白夏梔子這是唱的哪一出。


    “夫君,你迴來了,他們居然敢不通傳,實在該教訓,可是乳母她們都是貼身跟隨妾身的,若是被罰了,一時之間,妾身還找不到何時伺候自己的,就教訓幾句吧。”


    宋清遠頓時覺得,往日都小看周嬌了,自己完全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是他也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反正今日已經告過假了,也不怕花時間教訓這個不以夫為天的女人。


    於是宋清遠坐下,看著夏梔子,拿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樣子,冷冷的說道:“周嬌,你可知錯?”


    夏梔子一臉不解,疑惑的問道:“夫君,此話怎講啊?”


    宋清遠也不看夏梔子,說道:“母親都與我說了,你擅自奪權,換下張管家。”


    夏梔子從容不迫的解釋道:“張管家行事不端,私自挪用庫房錢財,此人不能重用,被我發現,還想要跑到母親跟前告狀反咬一口,我將其換下,替上有才能之人,有何不妥,再者,擅自奪權,夫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這宋府的主母,我這個主母不管家,不做主,那要誰來做主,母親麽?她年事已高,若是還要她來,讓人知道了,會說夫君眼光不行,去的媳婦不會管家,還要麻煩母親。”


    宋清遠說一句,夏梔子直接迴了十句,宋清遠語塞,張管家哪裏是擅自挪用庫房的錢,都是自己在用。


    隨後想了想,繼續說道:“母親還說,你誣陷她和張管家有染,這你又怎麽解釋?”


    夏梔子歎了口氣,說道:“那天夜裏,我晚膳多吃了點兒,就在院子裏消食,和乳母看見一個黑影跑進了母親的院子,一時害怕,就叫著府裏的丫鬟小廝一道前去看看,誰知道就看見張管家在母親的房裏,我哪裏知道他是在告我的狀,誣陷我,我還以為是......”說到這裏,夏梔子頓了頓,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沒辦法,你說有什麽事兒,白日裏攤開了說不好嗎?非要晚上,不明白瓜田李下的道理嗎?加上這麽多人看著,為了母親的清白,加上張管家本就為人不行,就把他給趕了出去。我也是為了母親好呀。”


    “你......”宋清遠指著夏梔子,瞬間覺得自己讀了這麽多年的書白讀了,還不如一個女子會說:“你可真是伶牙俐齒啊。”


    “謝夫君誇讚。”夏梔子笑著說道。


    “那你請的這些武師又是怎麽迴事兒?”宋清遠指著夏梔子身後的四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說道。


    “他們啊。”夏梔子道:“妾身怕又出現像張管家一樣的人,擅自動用妾身嫁妝錢,這不就派人迴來看著嘛。”


    提起嫁妝,宋清遠心裏都心虛,有些底氣不足。


    “那他們幹嘛守著你的院子?”


    “他們敬業啊,當然要保護好金主,萬一我跑了不給錢怎麽辦?”


    夏梔子這麽說著,身後的四個武師都忍不住笑,金枝銀枝也是麵麵相覷。


    宋清遠是在不知道該怎麽和夏梔子說下去了,越說隻會越氣著自己。於是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


    隨後,他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裏,本來以為自己兒子迴來了,怎麽著也能讓夏梔子好看,卻不想看著自己兒子臭著一張臉迴來,宋老夫人趕緊問道:“清遠啊,可有好好地教訓一番那個周嬌?”


    宋清遠語氣不善的說道:“沒有。”


    宋老夫人這才注意到宋清遠臭著一張臉,明顯是不高興,於是立刻追問道:“怎麽?那個賤人還敢給你臉色看?就不怕你休了她?”


    宋清遠沉默了許久,心裏似乎在想著自己的妻子為何突然這般變故,於是問道老夫人,道:“母親,周嬌是何時開始這樣的?”


    宋夫人道:“也就是昨日,短短兩日,她就把她自己所有的嫁妝全部收起來的,還派了武師來守著,以後咱們想花點兒錢,怕是還要看她的臉色。”


    宋清遠狠狠的握著拳,想到自己還在琉璃哪裏誇下海口,現在好了,自己什麽麵子都沒了。


    “雖然她現在把錢都收起來了,也開始管府裏的事兒了,但是如果她真的要硬著脾氣來,早就說了。”


    宋老夫人一聽,看著宋清遠,試探性的猜測,道:“你的意思是說,周嬌這麽做,隻是因為你太長時間不迴府,冷落了她,所以她欲擒故縱。”


    風月場所呆久了,宋清遠自然認為自己猜測沒錯。


    “那既然這樣,你這段時間就好好的哄哄她,別讓她在這樣在這樣作下去。真是的。”


    宋清遠也是這樣覺得,但是就怕太長時間不去集雅閣,琉璃哪裏怕是不好說,於是對著宋老夫人說道:“母親,我在集雅閣心儀了一個姑娘,叫琉璃,我想迎她進門。”


    宋老夫人臉色立刻沉下來了,不是因為琉璃是風月場所的女子,宋老夫人也高貴不到那裏去,不過是想著,現在宋清遠和夏梔子關係這麽僵,你還敢提納妾?怕是不想府裏安寧了。


    “你先把周嬌那個女人給我哄好了,把庫房的權利給我拿下了,我管你要幾個姑娘,都是你自己的事兒。記住,你才是這宋府的家主,她是主母,但也是個女人,你要讓她知道,要依附著你才行。”


    宋清遠點點頭,於是離開了,昨夜沒有睡好,反正今天告了假,宋清遠再次迴到夏梔子的院子,準備去睡覺。


    卻不想才迴去,就看見金枝銀枝在命令著其他的丫鬟在搬東西,宋清遠不解,走上前去一問,金枝朝著宋清遠行禮之後說道:“夫人說這段時間有些不舒服,想換到客房去住,哪裏清淨。”


    宋清遠頓時愣在那裏了。沒想到對方現在連見都不見自己了。


    立刻轉身,朝著客房而去。


    夏梔子不想住這個院子,就是猜測到這段時間宋清遠一定會做樣子甜言蜜語的迴來哄自己,她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加上剛才從005哪裏聽到了宋清遠母子二人的談話,更加覺得自己現在的決定是正確的的。


    她當然不會睡昨夜宋清遠睡過的客房,換了一件小的,雖然小是小了些,但是幹淨。


    “嬌嬌,你這是做什麽?好好地,怎麽搬到客房來了?”宋清遠剛進門就對著夏梔子說道。


    夏梔子正坐在貴妃榻上看書,看著宋清遠走進來,緩緩把書放下,不急不緩的看著宋清遠,道:“金枝不是告訴你了嗎?最近我有些不舒服,可能是上次磕到頭了有些後遺症吧,總覺得頭暈,所以換到這客房來,清靜些。”


    沒了往日的驕縱潑婦的樣子,夏梔子這般高冷之氣,瞬間讓宋清遠覺得夏梔子恨不一樣,哪裏像一個商賈出生的女子,活像一個高貴的名門千金。


    宋清遠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道:“嬌嬌,於我這般生疏做什麽?這些日子我忙於朝政,下朝後與同僚應酬,忽略你了,你別見怪,上次不小心推了你,真的是無心之舉啊。”


    宋清遠靠近夏梔子,雙手放在夏梔子的肩膀上,夏梔子看著宋清遠,忍著心裏的不適,雖然守住周嬌的嫁妝了,但是沒有讓宋清遠母子收到報應,任務不算完成,於是夏梔子說道:“夫君不必覺得內疚,你並不虧欠於我,反而是妾身虧欠夫君,嫁給夫君一年了,一直沒有為夫君延續香火,妾身很是慚愧,實在無顏見夫君,這才搬到客房來住。”


    夏梔子說這番話,就是給宋清遠機會,讓宋清遠自己順理成章的提出納妾的想法。


    宋清遠心裏很是激動,但是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完全忘記剛才說的要好好哄著夏梔子,隻是想著現在對琉璃有交代了,免得失了麵子。


    “嬌嬌說的哪裏話,我怎麽會介意呢?”


    你有什麽好介意的,長久不迴來,周嬌還是慣著你,給你臉了。


    “其實夫君若是有中意的,也可以直接請媒人去說,妾身不會介意的。”


    宋清遠現在滿心都是琉璃,但是現實的問題還是在心裏,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嬌嬌啊,為夫沒有要納妾的意思,而且,就算真的要納妾,總要給些媒錢,準備些聘禮什麽的吧,你看庫房哪裏,你是不是讓人......”


    夏梔子:“005,我想打他怎麽辦?就沒見過臉皮這麽厚的人。”


    005:“宿主玩家請冷靜,遊戲任務而已,請不要意氣用事。”


    夏梔子突然麵露悲傷,偏過頭去,趴在貴妃榻上說道:“夫君入朝為官一年了,所有俸祿皆不在妾身之手,夫君現在想要納妾,還要妾身自己從嫁妝裏那錢來做聘禮,真的覺得妾身心不會難受嗎?”


    宋清遠馬上安慰道:“好好好,嬌嬌不是的,我沒那個意思。”


    看著夏梔子一副要哭的樣子,宋清遠也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但是俸祿這事兒,確實全都花在集雅閣了,但是聽夏梔子語氣裏的意思,怕是在繼續逼著她那錢,她迴來個魚死網破。


    如此,宋清遠隻好再想辦法。


    離開了客房,夏梔子擦去眼角的眼淚,再次唿喚了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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