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差不多了!我先嚐嚐!”


    “嗯,真好吃!”


    沒一會兒,輕歌就坐不住,嚷嚷著讓廚子找來食材,和君辭吃起來了火鍋。


    因著兩人都能吃辣,所以沒什麽忌諱,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難得的熱鬧,輕歌便招唿暗風他們一起,隻不過他們死活不敢和君辭共飲,隻在旁邊另外支起一個火爐,架上鍋。


    和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君辭相比,輕歌的動作就顯得豪放許多,到不顯得粗鄙,反而可愛,讓人食欲大開。


    滿滿一桌的食材,兩人消滅的幹幹淨淨,當然,大部分是被輕歌吃盡了肚子裏。


    自入冬以來,君辭的身體越發不好,也沒什麽胃口,隻是吃兩口就放下筷子,沒當這時候,全攝政王府的人都特別希望陛下到來,一般情況陛下總有辦法哄著王多吃幾口,今年冬日,也比以往精神許多。


    這讓不少人對輕歌心存感激。


    暗風靜悄悄的將收拾殘局,輕歌將君辭的手捂住,哈著冷氣,輕聲道,“那個人,還沒有消息嗎?”


    “已經派人去找了。”君辭順勢將她摟住,懷裏的溫度讓他怔然,這毒跟了他二十幾年,幾乎都要習慣,以前,就是死了,他也不在乎,但現在他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他不想死。


    他怕。


    朝堂詭譎多變,暗流湧動,就算是她現在退位,也躲不過那些人的暗害。


    他怕,自己死了,那些人沒有了顧慮,闌闌的處境更加危險。


    “闌闌。”


    “嗯?”


    “如果,我不想你繼續當這個皇帝,你會如何?”


    輕歌側目,輕聲道,“那就不當了。”


    君辭心裏一顫,藏在心裏的話脫口而出,“其實,還要一個辦法。”


    “什麽?”輕歌沒反應過來。


    “我的身體。”君辭語速有些快,“若是將全身經脈逆行,再加上多年來收集的草藥,便可不受這寒毒的影響。”


    輕歌坐直,清透的眸子靜靜的看著他,不知怎麽,君辭看著她眼中的自己,有種無處遁逃的感覺,有些狼狽的錯開視線。


    “後果呢?”


    “並無,這些年府上的大夫早已經為本王調理好身子,我也一直在研究經脈逆行的辦法,隻要……”


    “後果呢。”輕歌麵無表情的重複一遍。


    君辭別開眼,遠處低矮枝丫上有歡快的小鳥嘰嘰喳喳叫著,為這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幾分暖意。


    輕歌掰過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後果就是,你會控製不住自己意識,變得殘暴無情!會大大縮短你的壽命!是也不是!”


    “……是。”


    輕歌猛地鬆開他,瀲灩的衣擺掃過沉斂的弧度,她淡淡的道,“朕先迴去,你想明白再來告訴朕答案。”


    君辭張了張嘴,蒼白分明的手伸了伸,最終無力的垂下。


    闌闌,你可知,最多一年,再找不到鬼穀子,我便真的活不成了。


    ——


    迴宮的路上,輕歌沒有掩飾自己的性蹤,不一會兒,身後就跟著一串尾巴。


    她眸色冷凝,突然提氣,幾個閃身來到一處偏僻的巷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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