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道:“可是那麽多人,你為什麽偏偏就選我了呢?”


    魚骨頭搖搖頭:“我忘了。”


    “難道是因為我有趣的靈魂?”南曦仍然不忘開玩笑,臉上掛著笑容,完全忘記自己的處境。


    她這樣,讓魚骨頭更想掉眼淚,她用力憋住:“肯定是這樣的。”


    “謝謝你啊,我以前真的是一個廢物,所有對槍支彈藥的能力都是你給我的,要不是你,我不可能有留在裴涼亦身邊的機會,我可能……就憑著雲家大小姐的身份被隨便安排了個軍職,然後一直在軍隊裏過著被人嘲笑的生活直到退役,裴涼亦甚至根本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樂意。”魚骨頭聲音有些哽咽。


    海浪聲陣陣,舒適悅耳,魚骨頭不甘心再一次問道:“你真的有那麽愛他嗎?”


    “那你愛我嗎?”南曦打趣著問魚骨頭。


    魚骨頭糾結道:“愛啊,但當然不是你對裴涼亦那種愛了。”


    “這不廢話麽?我是直的!”南曦攀住魚骨頭肩膀,“你衝進大火想救我是因為非常愛我吧?”


    “是。”


    南曦:“那我衝進火光替裴涼亦擋災是不是等同這個道理?”


    “是吧。”


    南曦:“你臉上的傷疤是愛我的證據,我死了也是我愛裴涼亦的證據,對吧?”


    魚骨頭推了南曦一下:“愛就直接說愛唄,幹嘛繞這麽大個圈子說話!”


    “為了讓你知道你對我也很重要嘛!”南曦嬉皮笑臉摟緊了魚骨頭,又想到一會兒她的手臂會不會突然消失摟空了尷尬,便把手放了下來。


    魚骨頭強忍著哭腔認真地說道:“我……我支持主人一切選擇。”


    “嗯。”


    “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刻,然後隨你而去,下輩子我還要找你當主人。”


    “誒,別。”南曦道,“都23世紀了,哪還有什麽下輩子什麽轉世這一說,堅信科學,科學。”


    說到底就是希望自己不要牽連任何人。


    “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談個屁的科學!”魚骨頭的哭腔沒忍住,急得想揍南曦一頓,“和你一個道理,裴涼亦死了你不能獨活,你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南曦明白,這是魚骨頭跟隨她作戰多年的使命,心裏一陣苦澀:“嘖,你是不是真的很愛我啊,可惜了,我真的是直的。”


    “我也是直的!”


    南曦道:“既然是直的,那你就應該留在這個世間,去談一場甜甜的戀愛,而不是什麽都還沒經曆過匆匆忙忙來一遭就離開,我把我老哥介紹給你,怎麽樣?這樣以後我們的關係就親上加親了。”


    “你是我一輩子的主人,我才不要長輩分做你嫂子!”魚骨頭道,“還有,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魚骨頭說得風輕雲淡,可南曦知道一個器靈的形成需要經過多長時間,她苦笑一聲:“好,隨你,謝謝你。”


    “你剛出事那段時間,裴涼亦跟瘋了一樣……哦,就像剛才他找人那副樣子,比剛才那副樣子還要再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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