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管家安排散席。


    程大小姐迴到自己房間的路突然聞見一股什麽味,這是二樓她的房間不可能有外人進來。


    橫空出現一隻手臂,把她低到抵到牆上,那人按住她的眼睛,好像給她下了藥。


    少女嬌弱的身體掌握在自己手裏,少年隻恨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她高。


    他用接近貪婪渴望的眼神描繪少女精致的容貌,五官,這人長得怎麽可以這樣漂亮,稚嫩的臉熱乎乎的,醉酒後比起平時一臉冰塊臉好看多了。


    程衍重生了。


    他沒想到自己作惡多端,本應該下地獄的人居然會重生,還是重生到自己以前。


    看著眼前的少女,他顫抖著嘴唇,上輩子直到程慕自殺後,他才明白,原來他喜歡上她了。


    一切的矛盾都是夏青幽搞出來的。


    程慕還不知道這一切,這個世界被一股外來力量打開一條裂縫。


    包括反派已經調包的事。


    隻覺得昏昏沉沉,好像溫熱的身軀壓著她但是又不對她做什麽?


    明明這裏是她的地方,不是程家的人不可能有人上來,所以排除有人想害她。


    可是,最後她還是強撐不了,暈倒了。


    程衍心滿意足地抱著懷裏的人,他現在身體很差,抱起程慕很吃力。


    把人拖上床,手臂就酸了,他嫌棄地捶打自己的胳膊,真是很弱雞。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幹什麽,隻是想要靜靜看著她,就采取了這種手段。


    他伸手撫摸少女的臉,喃喃自語,“程慕。”


    “好像我們從來沒有這麽安靜地相處過。”


    他有罪。


    把人囚禁在自己的一方天地,親手折斷她的翅膀,毀了她的一切,就為了報仇。


    報複她從小對他的折辱,活在仇恨當中忘記了自己的感情。


    他要複仇大不了像對待其他人一樣殺了就好。


    程衍就坐在少女旁邊,淚珠順著臉頰流下,他痛苦地捂住臉,指縫間也漸漸落下一滴滴眼淚。


    他癡迷地望著那張臉,淚水不斷往外冒,無數日夜瘋狂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這是不是個夢?


    又哭又笑,像一個瘋子一樣,不成活不瘋魔,他像以前一樣拿著刀往自己手上割。


    直到血肉模糊,流的血弄滿他全身,他依舊沒感覺到疼痛,哭著笑了出來,像神經病一樣重複一句話,“是真的。”


    少年淚流滿麵,鼻涕眼淚血液都糊到衣服上,這並不是他最不堪的時候。


    他怕弄髒了床單,小心翼翼地脫下衣服把手裹起來,特意擦幹淨自己的嘴唇。


    行為完全就像是個神經病。


    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竟然笑了,把淚水血液都擦幹淨,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湊近少女白皙的臉頰。


    像是不敢褻瀆神靈,虔誠地在臉頰上落下一吻。


    我有罪,可是還是忍不住褻瀆神靈。


    我奉若神明的女孩。


    這輩子我的命都是你的,為你而生。


    因為失血過多,少年的整張臉變得蒼白,手上傷痕累累,血液染紅整個襯衫。


    程衍坐在她旁邊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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