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端藥給夫人喝。”


    “是。”


    褚夫人遊魂一般迴到自己的院子。


    口中喃喃,“是啊,不如死了……”


    丫鬟嚇壞了,扶住她勸著,“夫人,什麽死了死了的?您這麽好,是老爺不珍惜。”


    “不,我不好。我身子骨不爭氣,無法為老爺誕下一男半女。婆婆不喜歡我,連麵都不願意見,夫君幾乎不踏入我的房門,我有什麽用呢?”褚夫人呆怔怔的看著窗外,自言自語。


    “夫人,您這是怎麽啦?您快醒醒。”丫鬟嚇得抱著她哭了起來。


    褚夫人呆呆的看著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嫁進來三年了。竹木不像竹木棋子,不像棋子媳婦不是媳婦。父親喜歡的女人自殺了,外麵多少人說是我逼迫的,可我逼迫了嗎?我連他一個手指頭都不敢碰呀。我太失敗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夫人,您別這麽想,您千萬別這麽想,您好好睡一覺睡一覺起來,醒來什麽都好了,好嗎?”


    丫鬟哄著,打了熱水給她洗了一把臉。


    褚夫人漸漸平靜下來,丫鬟將她伺候上了床睡著後,趕緊轉身偷偷溜出府去,直奔孟凡凡的小院。


    孟凡凡聽丫鬟這麽一說麵上很著急。


    心裏很清楚,這不是典型的冷暴力,逼迫她去自殺嗎?


    褚飛啊褚飛,終究是耐不住了。


    “寧姑娘,求求您了,隻有您能救夫人。”


    孟凡凡有點猶豫,“我估計也救不了表姨母,得靠表姨母自己堅強起來。”


    丫鬟噗通,跪在地上哭了起來,“不、不不,我們夫人加入褚府後,就沒有像這幾天這樣開心過。一件一件糟心的事都讓她無法承受,但是您出現後,夫人又會笑了,還會穿衣打扮了。


    奴婢相信,姑娘能開解夫人,隻要讓她不要想著尋死,能堅持下去一定是好的。至少現在老爺一直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休夫人,夫人如果死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孟凡凡扶起她:“你快迴去守著,千萬不要讓她尋短見。我想想辦法。”


    “好的好的,姑娘您盡快進府,我把門給您留著,夫人一旦醒了就一定要需要人勸解的。”


    “現在的情況一定是褚大人知道我進了府,而逼迫了夫人,我要再進府夫人日子會更難過。”


    丫鬟拉住她,“老爺從來不來看夫人,您偷偷地從側門進去,老爺是不會知道的,奴婢把人都打點好,求求姑娘一會就過去可以嗎?”


    “容我想一想。”


    丫鬟無奈,隻好趕緊先迴府。


    丫鬟一走,孟凡凡立刻將小廝叫進來,低聲吩咐兩句,小廝拔腿就跑。


    “換衣服。”孟凡凡站起來。


    紫檀擔憂道,“姑娘要去褚府嗎?”


    “不去不行啊,事情因我而起,我不去過意不去。”


    “可是奴婢怎麽覺得有點害怕呢?”


    “不怕。你不要進去,在側門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就好。”


    紫檀無奈,隻好服侍孟凡凡換衣一套便裝。


    孟凡凡到了褚府側門,果然見門虛掩著。


    孟凡凡低聲吩咐,“你就守在這裏,萬一聽到什麽動靜,你馬上趕迴家中,將今天來的那兩個人帶來。”


    紫檀忙點頭,“姑娘千萬小心。”


    “放心。”孟凡凡摸了摸腰間的軟劍。


    幸好,她有傍身的武器和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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