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帶著侍女端著茶點進來,看到褚夫人臉上化了妝,抿嘴一笑,“兩位都挑選好了嗎?”


    “選好了,這一套掌櫃的您看多少銀子?”


    孟凡凡指了指剛才打開的四五樣東西。


    掌櫃看了一眼:“啊,這些總共也就八十兩銀子。不多。”


    “八十兩銀子?”褚夫人驚得差點站起來。


    “您就給打個折啊。”孟凡凡忙道。


    “哎呀,寧小姐,您初來乍到不知道啊,褚夫人是知道我們家從來不打折扣呀。真是品質好啊,就連宮裏的娘娘也會托人出來買,一分錢一分貨嘛。”


    “我平常用胭脂水粉比較少,先告辭了。”褚夫人實在坐不住了,就起身要走。


    孟凡凡忙跟上,低聲道:“褚夫人,我是不是太造次了,惹您不快了?”


    “沒事兒,隻是我平時確實不用胭脂水粉。”出了門,褚夫人站定看著她,“不過呢,今天能出來逛逛,到處看看心情也好多了,謝謝你。”


    “嗯呢,多看美好的東西,心情就會愉悅,不一定要買的。”孟凡凡親熱的扶住她,“褚夫人您先迴府吧,等衣裙好了,我給您送去。”


    “好。”


    褚夫人上了馬車,她的丫鬟走近,低聲道,“寧小姐,您別怪我家夫人,我嫁富人其實很可憐的。老爺不給銀子買和這些東西的,所以平日裏我家夫人都不敢出門。”


    “啊?”孟凡凡故作驚訝。


    “啊,原來是這樣呀。姐姐晚上要是有時間,請到我們小院來坐坐,我還有禮物送給姐姐。”


    “這怎麽行啊,我不能老拿小姐的禮物。”


    “姐姐是知道的,我想結識褚夫人,隻因我孤身一人在京城,有個同鄉長輩總是好的,所以呢,也要求姐姐幫我牽線,謝謝姐姐是應該的。”


    丫鬟心裏是高興的,表麵上還是推托:“夫人身邊不能離人,我恐怕難出來。”


    “無妨。”孟凡凡笑笑。


    孟凡凡目送他們離去,心裏很高興,總算跟褚夫人有了更深的交集,下一步要進褚府裏麵去。


    當晚褚夫人的丫鬟果然來了。


    孟凡凡熱情的拉著她:“姐姐,你看我剛備下的酒菜,就等著你過來呢。你要不來,我一個人可就孤獨了。”


    丫鬟看著滿桌子的雞鴨魚肉,眼睛都直了,像是一年沒吃肉似的。


    咽了咽口水,“寧姑娘,您可不知道,我們夫人在娘家可是金枝玉葉,嬌貴的很。每一餐都是瓊漿玉液,雞鴨魚肉哪樣少得的?可自從嫁到褚府過得連丫鬟都不如了,不知道有多可憐。”


    孟凡凡驚訝:“真的嗎?怎麽會這樣?”


    她拉著丫鬟落座,紫檀為她倒了酒。


    “啊,姐姐是褚夫人的陪嫁丫鬟啊?那身份可貴重了。”


    “貴重什麽呀。”丫鬟一臉哀怨,“我們夫人身邊也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其他人全部被發賣了。”


    “啊?娘家帶來的人是嫁妝呀,怎麽會被賣呢?誰這麽大膽?”


    “都是觸碰了老爺的規矩,褚家隻是個新貴,但褚家的規矩很大。”


    “褚老爺是不是特別難服侍呀?”


    “老爺……倒不是難服侍,就是難捉摸。”丫鬟臉一變,“小姐可別說是我說的呀,要是傳出去我會被打死的呀。”


    “你放心,我們都是江南人呀,同鄉自當守望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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