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凡嫣然一笑,“夫人是不是想選新衣服,剛好,畫師今天送來幾個新的款式,據說是宮裏娘娘最喜歡的,褚夫人看一下,若是喜歡,依依送您一套。”


    褚夫人有些詫異:“你送我?”


    “嗯。這家店是依依的。隻是初來乍到,還望夫人多介紹夫人們來光顧呢。”


    褚夫人有些吃驚,還以為是窮鄉裏想投靠呢,沒想到是個有錢的。


    不過看她的裝扮,也的確像是有錢商戶人家出身。


    她夫君不準她與官夫人們交往過密,商戶人家總可以了吧?


    “送肯定不能讓你送的,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來幫我挑。”褚夫人的警惕少了許多。


    “好的。”孟凡凡展開幾幅畫卷。


    “哇,真好看啊。”褚夫人丫鬟經不住讚歎。


    褚夫人瞪她一眼。


    “寧姑娘見笑了。”


    孟凡凡抿嘴一笑,“我們請的是宮中畫師,畫得漂亮是一定的,誰看了都會驚歎呢。”


    “嗯,的確漂亮。可惜,我也沒地方可穿。”褚夫人眼睛亮了亮,隨即黯淡下去。


    “夫人,您好長時間沒做新衣服了,就做一套吧。”


    孟凡凡看著褚夫人。


    她常年被褚飛壓製,膚色暗沉,眼圈發黑,應該是精神上被折磨。


    無法想象,兇殘陰冷的兇手,會如何麵對自己的妻子。


    褚夫人對褚飛的惡行,她有知道多少呢?


    “女子總是要有些美麗的東西才會讓心情愉悅,有時候啊,穿上美麗的衣服不需要給任何人看,自己看著就開心。”


    “是啊是啊。夫人就做一套吧。”丫鬟勸道。


    她還想讓寧依依給她送一套呢。


    褚夫人猶豫半響,“好吧。那寧姑娘替我選就好。”


    “好的。我們的衣服是定製的,需要兩天可以嗎?”


    “可以,我不急。一套多少銀子?”


    孟凡凡將畫卷卷起來,“也不貴,一百兩一套。”


    “一百兩……”丫鬟吃驚。


    褚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哎,還是算了。”


    說罷站起來就要走。


    孟凡凡忙拉住她,“夫人,依依送給您。”


    “不要了。”褚夫人固執的藥往外走。


    “夫人。”孟凡凡快步上前攔住,眼圈微紅。


    哽咽道:“依依孤身一人在京城,見到夫人就如同見到娘親,依依自知如此說造次了,但這是我心裏話。我見到夫人就倍感親切,依依不奢望夫人能認下我這個鄰裏,隻求能為夫人做些什麽。”


    褚夫人微怔。


    多久沒有對她說這樣的話了,讓她心生暖意,她幾乎忘記了親情和感情是有溫度的。


    “可是,一百兩太多了。”


    “不多的。”小姑娘見她鬆口,欣喜若狂的抹掉眼角的眼淚,“夫人穿著,其他人瞧見了也過來買一套就好了。”


    “夫人,您看小姐是真心的啊,您不收她會傷心的。”丫鬟聽見這一套一百兩,眼睛都都綠了,那送給她的也至少值二十兩吧?


    “姑娘……”


    “就這樣定了。兩日後,我給您送府上去。”


    孟凡凡熱情的挽住褚夫人的胳膊:“夫人,難得您出來,要不我陪您去逛逛胭脂水粉鋪吧?聽說也來了新品種呢。”


    褚夫人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熱,但看到少女笑靨如花的臉,心情也跟著好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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