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你真不容易”


    暫時壓抑住對力量的渴望,趙舒誠看著身邊的這一位說到


    “我隻是不喜歡表現,真想要挖我的底,我也不會阻攔”


    雖然依舊掛著淡笑,但楚瞳的臉色卻是愈加蒼白。


    下方的戰場死傷越來越多,即便有心相救,也是無能為力。


    趙舒誠說的沒錯,想要揚洲實現真正的太平,這就是必須經曆的過程。


    隻是人性的私欲,又能讓這用鮮血換來的太平持續多久呢?


    見楚瞳不但沒有好轉,反而狀態越來越差,趙舒誠不禁問道


    “你真的沒事嗎?怎麽突然吐了這麽多血?”


    “沒事,小問題”


    “這還是小問題?”


    頓了一下,眼珠暗中轉了一轉,接著問到


    “那你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楚瞳聞言咧嘴一笑


    “這可不能輕易告訴你”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趙舒誠也不在意。


    他不過是隨口問問,既然對方沒有迴答,想來這個事情還是很重要的,自己應該留意一下。


    沒再繼續追問,趙舒誠主動岔開話題


    “早就猜到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帶著這麽一個妖豔女子,現在看來果然不簡單”


    “元嬰期,當然不簡單”


    “你最不簡單”


    “嗬嗬,彼此彼此”


    “嗬嗬”


    糾纏了一會兒,離月帶頭遠遁。楚興一時不服,便追了過去。


    其餘二人相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對方的無奈。


    可事已至此,也隻能繼續跟上,否則若是離去,那剛才出手就實在顯得多餘。


    離月遠去,倒不是在乎下方那些凡人的性命,隻是單純的感覺有些礙事,不能打的痛快。


    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山穀,楚家三人也不再顧及。


    紛紛施展各自絕學,一時間弄得是土石紛飛,煙沙彌漫,眨眼間便使周圍滿目瘡痍。


    離月本就沒有施展全力,楚家三人又都是可以越級戰鬥的天驕,合力之下,倒也不覺得吃緊。


    但楚良依舊沒有小視眼前這個元嬰,對方手下留情,他早就了然於心。


    一邊交手,心中也是思緒萬千。


    大戰過後,是就此離去,還是留下尋找機會,一時間有些躊躇。


    與離月交上手之後,楚良不時偷眼關注了一番。


    那楚瞳吐血不止,臉色蒼白,不像作假。


    若是此時迴到中洲,家族定會再派人來,自己豈不是白跑一趟?


    可若留下,眼前這個元嬰又與楚瞳有什麽關係,會不會一直在其身邊,同樣是個問題。


    正思量著,楚興一旁也沒閑著。


    打了許久,他也發現對方不過是在拿自己等人練手,這般下去實在沒有意義,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如今楚瞳身受重傷,身邊有一元嬰相助,此時他們所掌握的信息,應該是最為充足的一次。


    倘若迴到中洲通報族中長輩,再迴來定能一舉將其擊殺,為楚發報仇。


    如此想著,楚興便與二人相商準備退去。二人本就是為了他才留下,自然沒有異議。


    “不管你是誰,今日的事,我楚家記下了”


    終究是臨陣脫逃,楚興有些不快,留下一句話算是威脅,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台階。


    “什麽楚家,姐姐可不在乎,嘻嘻”


    離月對此毫不在意,並且沒有阻攔。


    這幾人都與少爺有著不小的因果,若是斬了,恐怕於少爺有害。


    “哼”


    見對方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眼中,楚興冷哼一聲,卻也沒再多說,便與楚良二人禦空離去。


    途中,楚興說出了自己想要迴中洲搬救兵的想法,使得原本還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楚良,當即做出了選擇,開口說道


    “興弟所言卻有道理。


    可楚瞳所傷實在來的突然,什麽時候能好,誰也說不清。


    這一來一迴,恐怕會錯過大好時機。


    那妖豔女子雖是元嬰,卻也未必時時刻刻都能在其左右。


    咱們不如調整一番,潛伏下來,尋找機會,趁其不備,合力一擊,定能得手。


    倘若迴去,那族中必會認為我等無能,連重傷的楚瞳都搞不定。”


    楚興最怕別人說他無能。


    前麵所有的鋪墊,楚良都等於白說,隻有這最後一句話,令前者有些動搖。


    楚林一旁見其有些意動,急忙附和,心中卻是另有顧慮。


    三人退走,離月也就迴到了少爺身邊。


    袁溪雖然與目林劍衛等人糾纏不休,卻一直關注著楚瞳身邊的情況。


    見到離月竟也是修士,並能以一敵三,已是大吃一驚。


    如今此女安然歸來,楚家三人不知所蹤,更令其惶恐不安。


    一時失神,被劍衛等人所傷,愈加無心戀戰,實在是怕那女子突然動手。


    連忙暗中傳音與十三皇子,請求撤兵。


    楊寒衣並非意氣用事之人。


    見楚瞳受傷,他的確有些慶幸,覺得再無後顧之憂。


    可如今楚家三人不知所蹤,對方又多出一名女子修士,己方的兵力雖然強於對方,可揚州的不確定因素實在太多。


    楊寒衣不敢鋌而走險,思慮了一番,決定撤退。


    “臭婆娘,這次算本皇子失策,先放你一馬,下次就不會這麽好運了”


    雖然決定撤兵,楊寒衣並未慌亂,跟隨他的那些部將也都身經百戰,有條不紊的指揮大軍撤退。


    花青鸞見此便是一聲亂心吼,擾亂楊國大軍的軍心,並迅速躍上城頭,下令目林軍出城追擊。


    到底還是撤退,已顯敗勢,心中多少有些士氣低落,即便有楊寒衣等人指揮,突聞這一聲怒吼,也是顯得慌亂不堪。


    這時揚州邊境城門大開,一匹赤紅寶馬率先奔出城外,花青鸞於城牆之上縱身一躍,正落馬背,隨即率領大軍追襲楊軍而去。


    緊接著,又從城內奔出一萬輕騎,對著楊國敗退的那些散兵遊勇衝殺過去,領頭的正是一直不見身影的楚鏡。


    袁溪身為築基修士,本應最先離去,並且他也是這麽想的。


    可自己一走,眼前這二十名先天就會向己方大軍殺去,那便是狼入羊群。


    若使己方損失巨大,到時候十三皇子定會不滿。


    所以,思量再三,他還是選擇再糾纏一番,卻再也沒能迴到楊國。


    楚瞳認為,身為築基的袁溪始終都是個不小的麻煩。


    於是令離月出手,將其廢掉修為,交於趙舒誠處置。


    三人迴城後,這位揚洲赫赫有名的楊國大國師,便被趙舒誠命人押解迴都,打入地牢,從此不見天日。


    沒了袁溪的阻攔,二十名目林劍衛得以脫身,也是前去追擊楊軍。


    此戰下來,雙方各自傷亡不小,楊國更是成倍高於揚州,折損將近十萬,大多是於撤退之時,被楚鏡帶人或殺或俘。


    迴到楊國邊城,楊寒衣滿麵寒霜,又見袁溪遲遲未歸,知其已是兇多吉少,暗罵楚家害人不淺。


    其餘的楊國部將也都心有餘悸,懇請十三皇子下令撤兵,畢竟沒了楚家相助,這一次注定是無功而返。


    楊寒衣聽聞眾將所言並未發怒,卻是平淡的開口拒絕了眾人的請求


    “諸位所憂,本皇子並非不知。但與以往不同,這場大戰一起,便不再是我等想停,就可以停下來的了。


    父皇決定發兵,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楚家身上,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而趙舒誠禦駕親征,更是存了將我楊國一舉殲滅的心思。


    若我等今日退兵,定會大損我軍士氣,並使得楊國門戶大開。


    趙舒誠絕對不會放過機會,隻要揚州大軍進了楊國境內,丟了士氣的我們就隻能一退再退,直至滅國”


    “所以,並非本皇子執意留下,而是如今我等已經騎虎難下,除了死守邊境,再無他法。”


    “這……”


    楊國眾將士一聽,一時有些發愣。


    實在是身為揚洲第一大國,從來都隻有主動攻打別國的份兒,卻從未有過兵臨城下之時。


    “不過,諸位也莫要慌張,我楊國畢竟兵力強盛,而揚州此戰過後,目林精兵已不足二十萬,守城之勢我們必然是勝多敗少。


    待我請父皇發兵援助,一旦援軍到來,我等擇勢反撲,興許還能使揚州目林軍再受重損”


    眾人俱是楊國名將,少有膽小鼠輩,又與楊寒衣出生入死多年,此時聽到殿下的詳解,知其所言不假。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身為楊國將領,一旦國破之時,他們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眾人精神一振,將那些雜亂的想法拋之腦後,朗聲喝道


    “我等誓死追隨殿下”


    接下來的日子,便與之前截然相反。


    成了揚州攻城,楊國死守不出。


    楚瞳與趙舒誠都看出了楊寒衣的意思,同樣下令調集大軍,增援邊境。


    如今揚州日漸強盛,各地都是兵馬充足,再調二十萬大軍十分輕鬆,也不影響其餘邊境的布防。


    盡管如此,東吳與西蜀仍是各自派出十萬大軍攻打揚州,卻是楊皇向兩國求援了。


    兩位君皇自然也不想趙舒誠一統揚洲,便都接受了楊皇的請求。


    而楊皇自己則又調集了二十萬大軍增援楊寒衣。


    身為老子,楊寒衣能看出來的,他當然也能看出來。


    二十萬大軍派出後,楊皇又下令征兵繳糧。頓使楊國萬民惶惶不安。


    現在揚洲誰人不聞揚州皇之賢名,就連北淩百姓都紛紛讚歎。


    兩相比較,楊國各地對君皇強征之舉自是不滿,紛紛暴起,使得楊國大亂。


    就在此時,湯周城內傳送陣不斷閃爍,卻是一群意外來客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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