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身邊共有五人,其中有一藍發女子名為冷霜雪,乃楚天唯一的師姐,也是雷元重的弟子。


    容顏絕美,貌可驚天,麵目清冷,一看就是少言寡語,拒人於千裏。


    全身心都隻用在了修煉上,天賦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年僅二十八歲的金丹中期,隨時有可能突破至金丹後期。


    不要以為二十八歲才金丹中期與楚天相差甚遠。


    事實上,偌大的九洲,修士築基大多都在百餘歲。金丹期修士都是三五百歲的老妖怪,能夠二百歲之前進階金丹的那都是天才。


    更何況,冷霜雪這般年紀。


    隻不過同門師弟乃是楚天這個天生妖孽,才顯得其黯然失色罷了。


    其餘四人皆是男子。兩個築基後期,一個中期,一個初期。


    名為白若,蒼絕,柒水,阮剛。


    除了這五人,楚天的師傅雷元重也親自護送愛徒迴家,算是不能為其親手報仇的一個補償。


    雷元重為人重情,對於此事心中一直耿耿於懷。


    可三元宮畢竟是小妹的心血,如今弟子數十萬,已不再是當年孑然一身的時候了。


    自然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將整個三元宮推上絕路。


    要知道修真路上強者為尊。有些強者不論對錯,行事也不擇手段。九洲大陸的頂級勢力,說白了也不過是為了一個麵子。


    雷元重若是殺了那某國皇子,以及對楚天出手的元嬰修士,就算天蓬府不想招惹三元宮,一樣會為了麵子二字,而對其門下弟子出手。


    雷元重為了三元宮數十萬弟子,隻能忍氣吞聲。


    好在此事,如今也算有個結果了。


    雷元重坐在楚家大堂,心思卻不在這裏。


    就在來往牧城的路上,三元宮宮主給雷元重傳訊。


    那欺辱自己弟子的某國,已經被二十多位散修連夜覆滅,皇室直係子弟全部身死,隻留下了與天兒結怨的皇子和那名元嬰修士。


    天蓬府至今保持沉默,眾多勢力不明所以。


    雷元重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卻是有了一些猜測。既然覆滅某國的全是散修,應該是出自那一位的手筆。


    對於散修來說,修煉資源極其短缺。在修煉途中比那些大門派的弟子,要艱難的多。


    他們可以說是真正的在逆境中成長。哪個散修沒得罪過幾個頂級勢力,隻要利益大於危險,那麽他們就敢於一試。


    既然那一位出手,利益自然會讓一眾散修心動。


    何況,三元宮就在那裏,而散修卻是行蹤不定,人數又不止一人,天蓬府即便想要追究,也不是短時間就能解決的。


    再說了,那家夥行事向來周全,出了名的大手筆。


    天蓬府選擇沉默,除了散修的行蹤難以捉摸,那一位許諾的好處,恐怕也是足夠驚人。


    在九洲之上,麵子固然重要,與利益相比卻也可有可無。


    對於頂級勢力來說,一個廢掉的盟友不值一提。更何況,一個連天蓬府的附屬勢力都算不上的凡國。


    那人隻要隨便許諾些什麽,天蓬府自然不會深究。


    隻是讓雷元重不明白的是,那一位和自己的這個徒弟,究竟有什麽關係?


    為何會為了天兒,行此驚人之舉,這一番下來,對方所耗費的資源可不是小數。


    如果是想收其為徒,對方明顯要先於自己認識楚天,為何不早些下手?


    何況如今天兒丹田被毀,浪費了那麽多資源,隻是為了給一個廢人報仇嗎?


    突然,雷元重靈光一閃,難道……對啊!


    那家夥一定有辦法幫天兒重鑄丹田,令其恢複修為!


    唉,如此相比,自己這個不敢為其報仇出氣的師傅,恐怕要與楚天師徒緣盡了。


    雷元重萬千思緒不過一瞬而已,楚雲雄此時才到大堂,上前行了個大禮,恭敬的說道


    “見過雷仙師”


    “哪裏,實在稱不得,超凡之下皆凡夫,這點兒修為遠著呢,何以稱仙呐!”


    “不為過,不為過,在我等看來,雷仙師已經是仙人手段了。”


    “不必如此,天兒是我的徒弟,你是他的祖父,真要論起來,我還比你差上一輩兒呢”


    雷元重並非出身名門,早年也是一介散修。


    一點一點爬上如今這般修為。再加上性格所致,與凡人接觸隻看喜惡,若是對他胃口,倒是沒有其他修士那般高高在上的感覺,偶爾還能開上兩句玩笑


    “哎呀呀,不敢,不敢啊”


    楚雲雄受寵若驚,連唿不敢。


    “什麽敢不敢的,總之別叫我仙師,其餘的你隨便吧”


    “那晚輩就稱唿您前輩吧”


    “好啦,好啦,隨你便吧”


    雷元重向來不喜客套,說兩句酸話便是不耐煩了。


    此時,已迴到楚家許久的楚天,一直默不作聲,站在那裏甚是頹廢,兩眼無神。


    楚經磊夫婦在最初激動過後,見其絲毫沒有反應,也不逼他,退到不遠處看著楚天。


    言盈則依偎在夫君身邊淚流不止。


    楚雲雄看了一番,那是相當的心痛。這還是當年那個一身神光的天才少年嗎?


    在場的楚家眾人心有所感,一時間,大堂之內出奇的有些安靜。


    雷元重能夠理解,其實他的心情,這幾日也是如此這般,此刻同樣有些失神。


    “怎麽?雷兄這是想什麽呢?跨洲而來隻為到這小小的牧城傷神來了?”


    “誰”


    雷元重忽的一驚,大喝一聲,頓時嚇了滿屋子人一跳。有的小輩,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中就有楚瞳一個。


    有其他一脈的楚家三代看到後,還特意嘲笑了一番。楚瞳倒也不在意,就地坐著,也再未站起。


    “怎麽了,前輩”


    楚雲雄不明所以,急忙問到。


    雷元重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乃是有人與自己傳音。由於想著楚天的事情,才沒有第一時間察覺,於是對楚雲雄說道


    “沒事,是我一時走神了,抱歉”


    隨後神識與暗中那人交流


    “不知是哪位道友大駕光臨”


    “雷兄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竟將老友都忘記了?”


    言罷,雷元重神魂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著一身黑袍,見不得其身形,臉上一個黑白相間的麵具,看不到其麵目,


    “原來是道宗大人”


    雷元重對著黑袍身影行了一個大禮,說到


    “元重兄怎麽忽的這般客氣?倒還有些不習慣呢。”


    行禮過後,再抬首的雷元重看向黑袍,臉上也沒幾分尊重。


    “算是謝謝你為我徒兒報仇”


    “哎喲,看來世人對元重兄實在誤解太深了啊,心思竟也能如此”


    黑袍聞言,調侃了一番


    “果然是你”


    雷元重心中暗道,


    “看來元重兄也並未確定,這一次倒是本宗顯得不夠沉穩了”


    雷元重一驚,隨後釋然。這老妖怪,每次麵對他,自己的心思都能被看穿,沒有丁點兒秘密


    “哈哈,本宗可不是老妖怪,本宗很年輕的”


    “好了,別那麽多廢話,你如此幫他,究竟為了什麽?要收他為徒?”


    說出這句話,雷元重心中也是有些煩亂,他可是極為喜愛楚天的。


    神魂中那道身影先是一怔,隨後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雷元重啊,雷元重,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怪不得看向本宗的眼神有些不對。


    看來你對這個小徒弟還挺在意的嘛。放心,本宗不奪人所愛,這次前來是給你送份兒大禮,不知你要是不要?”


    隻要不是跟自己搶徒弟就好,大不大禮的倒也無所謂,雷元重神情頓時緩和了許多


    “要不要,得看是什麽大禮”


    “倒不是怎麽驚天,一枚丹藥而已”


    本來還有些不在意,聽完後,雷元重卻是不再淡定


    “你果然有辦法”


    “區區丹田被毀,又有何難”


    丹田被毀,雷元重從未聽過有人能夠將之恢複。


    之前也不過是猜測對方不會做無用之功。但猜測終究與親耳所聞是有差距的。


    黑袍道宗絲毫沒有在意,好像恢複被毀丹田,不過小事一樁罷了。


    “這世間,怎麽會有你這個怪物”


    雷元重實在有些感歎


    “這世間萬法皆由道起。大道難尋。天道規則之下,能夠產生什麽樣的存在,雷兄又能見識過幾分,這感歎可是有些托大了”


    以雷元重半步渡劫的修為,即便到了中洲,也沒幾人敢說他托大。可在這黑袍道宗麵前,雷元重也無話反駁。


    道宗神秘,實力深不可測,身兼數道皆已達宗師,早就不能以常理論之。


    如果有誰還能說上一句自己見識淺薄,雷元重不得不承認,這道宗絕對可以占得一席之位。


    “雷兄與楚天二人,師徒緣分未盡,就安心吧。讓他在楚家療傷,一年以後自會尋你。


    今夜且去城外,顏追會將丹藥當麵交與雷兄,由你轉交給楚家,雷兄也不必提本宗之事。”


    “既然,你的目的不是天兒,那你這般又是為了什麽?”


    雷元重越發好奇


    “這就不勞雷兄費心了,大禮已送,本宗告辭。”


    說罷,那道影子便在雷元重神魂世界中消失。


    雷元重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這人總是這麽神秘兮兮,怪不得各勢力對他都這麽忌憚。就是因為他太神秘了。正所謂未知的才可怕。不過既然他已開口,天兒必然是無礙了”


    幾日來,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光。


    神魂世界與道宗交流甚多,不過一唿一吸之間。楚雲雄猶在感歎自己的孫子慘遭劫難,雷元重已迴過神來。


    剛要開口告知,楚天尚有修煉的機會,就有楚家人來報,


    “家主,南楚三皇子,劉家家主,雲家家主,邵家家主,求見”


    “來了”


    楚家眾人都是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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