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帶上巴獸,跨過一條街,便來到奕天仇邀請之處。


    隔著一條街,諾言看到這個牆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才不到一月,竟然有如隔三秋的遺世感,看來自己最近真的遇到太多事,有些心力交瘁。


    他心裏感慨道。


    小和尚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眾人,不明白眾人為何站在一麵普通的混凝石牆壁前,還似乎理所當然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人臉從牆壁中,從牆壁中凸出,嚇得小和尚連連後退。


    “怪...怪物啊!”


    奕青雲連忙把他拉到一旁,朝他打了個手勢,道:“噓,這是石爺爺,我等下和你解釋。”


    她隨即走上前笑著甜甜地喊道:“石爺爺,晚上好啊。”


    “丫頭啊,你好久沒來看石爺爺了,記得上次時候,你還背著個雙肩包,雙馬尾,還沒到我下巴呢。”蒼白老者看著奕青雲,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從嘴巴裏發出一道老人的聲音,滿臉著溺愛。


    “那時候還是小學嘛,現在學業繁重,就比較沒時間。”


    奕青雲有些歉意說道


    “你能來看石爺爺,石爺爺就很高興了。”石老笑吟吟道,


    他轉頭看向眾人,一一說道:“哦,這不是諾言嗎,這位就是小和尚了吧,也在聚會的名單上。”


    諾言上前一步,朝他拱拱手,隨即用手指指向巴獸,道:“這位先生叫巴獸,是個好人,我想邀請他參加這次聚會,天仇兄可在裏麵,還望石老替我告知一聲。”


    好人?


    奕青雲和小和尚麵色有些古怪。


    好人?


    巴獸苦笑地搖搖頭,覺得也就諾言這種怪胎才會這樣講。


    “天仇他在裏麵的,我需要告知一聲,你們稍等。”


    石老細細打量著巴獸,口中嗡嗡道,隨即隱入牆壁中。


    諾言束手而立,等待了會。


    便看到牆壁重新凸出石老臉麵,口中嗡嗡道:“天仇請你們都進來,請吧。”


    他說著,口中嘴巴逐漸變大,形成一道兩人寬的通道。


    奕青雲當先衝進去,順便還把小和尚拉進裏麵,


    “青雲姐姐,不要哇啊啊。”


    他的聲音消失在通道裏。


    諾言朝巴獸拱拱手,便率先走進去。


    穿過一條彷如腔道的通道,當諾言重新踏在地麵上,來到裏麵時,隻看到裏麵裝飾依舊。


    一座圓形紫衫大桌,周圍擺滿黃花梨木椅,一張珠簾掛在門口,一個軟席沙發放在角落,簡單而簡樸。


    幾個人坐在木椅旁,圍著桌子,正等著人。


    “奶糖,金沙,盾山,你們都在啊。”諾言朝他們打招唿道。


    奶糖抬起來,平靜地朝他點點頭,看上去神色毫無異狀,隻是很快便恢複沉默,呆呆地注視著桌上的幾道涼菜。


    按照往常,她應該在客廳和廚房間往返,端菜拿酒。


    看到奶糖如此,金沙隻好無奈站起來,將諾言招唿上酒席。


    此時奕天仇從廚房走出來,腰上圍了個圍巾,笑道:“既然人齊了,那就可以上菜了。”


    他把廚巾去掉,坐在位上,讓奕青雲和小和尚將菜端上來。


    “永老還沒來。”


    諾言環視一圈,皺了皺眉頭,說道。


    “他有事耽擱了會,一會就來。”奕天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巴獸,微微蹙起眉毛。


    顯然他認出對方是誰。


    諾言知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便道:“先上桌吧,我會向大夥說清楚。”


    奕天仇點點頭,臉上微微一笑道:“來者是客,都上桌吧。”


    兩人上桌後,眾人坐在座位上,好奇地看著巴獸,不知他是和誰,過來有何意思。


    諾言知道這是場極私人的聚餐,自己帶一個陌生人來不太好,便舉起酒,朗聲介紹道:


    “這位是巴獸先生,是個好人,我雖然跟他打個一架,但是我知道他是個好人,所以介紹給大家。”


    諾言落座,朝眾人拱拱手,便細細將之前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後麵,奕天仇神色一動,看向巴獸:“你想加入平衡派?”


    “不錯,我知道自己以前在少壯派裏,做過不少壞事。”


    巴獸苦笑說道:“而且也是被人通緝了才過來,說難聽點,就是投靠。”


    他頓了頓,知道自己這次如果不拿出點真材實料,眾人是不會認可自己的。


    他咬牙道:“其實我的實力,已經達到武師。”


    “武師!?”


    除了諾言等人,眾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奕天仇眼睛亮起來,緊聲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巴某不敢有假。”


    巴獸看向周圍,拿起一個玻璃水杯,輕輕一喝,手上猛地握緊玻璃杯。


    在眾人神色注視下,頓時玻璃杯表層尚且完好,但是裏麵的玻璃物質,紛紛化裂成一粒粒粉碎的細碎晶體,落在杯子裏麵。


    看上去,原本三毫米厚度的杯子,隻剩下一層薄如蟬翼的玻璃皮,看上去輕輕一碰就碎掉。


    這手段,已經昭然若揭,顯示出巴獸恐怖的內部破壞力。


    “這是隔山打牛的暗勁手法,他真的是武師?!”


    金沙死死地看著杯子,失聲叫道。


    奕天仇看著杯子,若有所思,出聲道:“恐怕不止,閣下這手段細致入微,恐怕已經將暗勁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了。”


    巴獸小心地放下杯子,聞言一聽,翹起大拇指讚歎道:”天仇君真是好眼力,前不久我僥幸掌控全身暗勁,勉強窺視到一絲深微幽遠的境界。“


    這句話,即使是奶糖也從呆滯中驚醒,看著他:”那不是武宗的境界嗎?“


    ”慚愧,隻是偶然間有所感悟,但想達到那個境界,還是十分遙遠的事。“


    巴獸一臉慚愧的神色,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他低調這麽久,今天感受到眾人震驚豔羨的神色,一種從未有過的清爽感浮現在心頭。


    連同之前的憋屈,也一掃而盡了。


    ”你能窺視到那股境界,那麽遲早能達到,來,我敬你一杯!”奕天仇笑道,朝他舉起杯子。


    “哪裏哪裏,天仇兄客氣了。”巴獸連忙還禮,一臉矜持道。


    正當他感到心裏爽得飛起,但是臉上還必須假裝平靜,在這種酸爽無比的感覺時,一道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永老施施然走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讚歎道:”我相信小蟲他不會讓你來做間諜,一個未來可期的武宗,他可舍不得放過來。“


    “您,您是永隆大人,”


    巴獸臉上震驚了,一臉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朝他拜下:”小子巴獸,一直聽說您的英雄事跡,一直希望能做您這樣的大英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永老臉變得柔和,笑嗬嗬說道,:“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況且你嘴上這麽說,還不是在少壯派做事。”


    巴獸依舊恭敬地低著頭,說道:“不管是少壯派還是平衡派,都是為了人類做事,您說對嗎。”


    “這倒是。”


    永老自言自語,直徑坐在主座上。眾人沒人敢有意見。


    他坐在主座,微微頷首,道:“你資質不錯,但心性還需要多加磨練,爭取早日進入武宗。”


    “謹記永老指點!”


    巴獸一聽到,知道對方這話,是接受了自己,頓時再也遮掩不住心裏的情緒,臉上露出笑容。


    諾言看了看眾人眼中的豔羨,有些奇怪,小聲道:“這武師很強嗎,我怎麽沒感覺。”


    巴獸笑容一頓,翻了下白眼,心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種變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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