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名身穿白色大褂,口戴護罩藍色帽子的醫療人員,提著各種機器,熟練地跳上武台,把擔子一放下,便開始摸向鋼烏。


    “快快快!唿吸機上!腎上腺素劑注上,心電圖按上!”


    隨後一群人七手八腳地將鋼烏抬下去,快速朝遠處走去。


    ...


    數分鍾過後,臨時設置的急診科室,鋼烏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氣,隻感覺渾身的痛苦,都朝心髒湧去。


    他想要抓住什麽,但眼前一片模糊,隻能斷斷續續看到一群身穿白衣的人圍在他身邊,有個驚慌的女聲在他身邊響起。


    “醫生,患者突然發生房顫!心跳得很厲害,怎麽辦?!”


    “注射華法林抗凝藥物,把除顫儀拿來!快點快點!”


    他想大口大口喘氣,掙紮地抬起頭,看著自己胸口,發現原本隻有半道拳印的黑色印記。


    此時赫然有一道完整的拳印,印在他身上。


    “艸,暗勁壓製不住,開始蔓延出來了!”


    他猛地清醒過來,額頭大滴大滴汗水冒出來,想用氣血壓製住暗勁。


    如果將氣血比喻成水流,那麽暗勁就是凝稠的石油,粘滯陰冷,充滿侵襲的力量。


    就像往一台精密的機器裏扔進一個扳手,金屬扳手阻礙機器運轉,大大加快機器零件的磨損。


    一旦進入身體,便會阻滯氣血運行,輕則導致氣血不暢,重則百病纏身,器官快速老化衰竭,直接一命嗚唿。


    此時他心髒的問題,表明看是發生房顫,內在其實是暗勁在體內肆虐的表現!


    哇!


    他掙紮著,想站起來,被一群護士抓住。


    “你現在很危險,不能亂動!”


    一名醫生拿著除顫儀走來,兩個金屬板一合,頓時發出劈裏啪啦的電響聲。


    他一邊走來一邊大吼:


    “我現在就來!按住他!”


    鋼烏心中一顫,急得大吼:“不行,不能按下去。”


    劈裏啪啦!


    兩個除顫儀的電板按在他胸脯上,頓時他如遭雷擊,整個人變得直挺挺,大腦一片空白。


    此時他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原本以他的實力,哪怕受傷,好歹也是資深武者,憑借深厚氣血消磨暗勁,不惜代價的話,幾天就能這股暗勁磨滅。


    但是眼下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此時正要凝聚氣血,但被這股電機一電,


    不僅好不容易凝聚的血氣被打散,而且更是助長了暗勁,將體內攪得一團亂。


    噗!


    “不行醫生,他心跳得更亂了。”


    “第二次除顫準備好,再來!”


    劈裏啪啦!


    他沒想到自己會殞命在這裏,這般滑稽死去。


    普通的暗勁就算了,


    但巴獸的暗勁,已經練到深微幽遠的境界,


    宛如一絲絲細密的棉線,密集地纏繞,打結,蔓延在身體深處各個部位。


    就像身體布滿了細密的線條,各個身體的氣血被分割,已經迴天乏術。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事會這麽發生。


    巴獸隻想給鋼烏一個教訓,因為對方侮辱自己女兒,所以下手重了點。


    諾言的能力導致他身體虛落,無力聚集血氣。


    而最後的電擊,則徹底讓他失去抵抗,任由暗勁肆虐。


    “醫生,心電圖成一條直線了,他心跳停了!”


    “準備第二組電擊,快點!”


    ...


    諾言背著手,走下武台,心情愉悅。


    經過數次苦戰,第一天總算挨過去,


    如果接下來一切順利,那麽按照計劃,他將安全好一段時間了。


    或許不用再苦戰。


    相比於其他比賽,他屬於結束得最早的一批。


    看著周圍其他人還在互相對戰,有的還在對峙,有的已經身上掛彩,傷痕累累,有的正在戲耍對手。


    他找到屬於自己的觀眾座位台,坐了下來。


    屬於比武選手的座位上,此時除了早上被淘汰的選手,就隻有早已獲勝的人。


    其中一名坐在座位上,渾身散發寒意,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士,僅僅是坐著,


    便讓周圍人紛紛下意識避開他,空出諾大的空位。


    諾言好奇看著他,暗道:“黑冰劍騎?就是那個奪冠的熱門選手,看著坐式,已經坐了一段時間了,難道他一上台就打贏了對手?”


    突然,他抬起頭,透過黑洞洞的頭盔縫隙,一道低沉的視線和諾言對望:“有事?”


    “你的對手是誰?”


    諾言有些好奇問道。


    “不知道,我上台時他就棄權,隻能坐在這裏看別人比賽。”


    他低沉說道,語氣沒有一絲浮動,如同冰雕。。


    但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出對方,有股氣惱的情緒。


    “好吧。”他苦笑一聲,不知道說什麽。


    原本以為對方是幹淨利落解決對方,沒想到直接靠著威名,便逼著對方棄權。


    相比自己還經曆一番苦戰,兩者的差距簡直大到無法比較。


    他看到對方宛如冰窟窿般的盔甲,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圍人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聚集到他身上——僅僅是交流,便能引起許多人注意。


    看來他的存在,被許多武者視為大敵。


    諾言不想熱人關注,理智地結束話題,扭頭看向比賽。


    他朝著奕天仇的武台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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