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憐拿著那張浪客給的紙,怒氣衝衝地來到了南宮的麵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南宮本來是一臉呆滯,但直到看見了紙上的內容後才反應了過來。


    “這是哪裏來的!”


    本來生氣的是雪憐,但突然就變成了南宮火冒三丈,現在變成南宮來質問雪憐了。


    “欸?這個……是有個人給我的……”


    果然,雪憐本身是不擅長生氣的,這不在南宮麵前還是隻能當一個有些愚笨的乖乖女比較好。


    “是誰給的!”


    南宮的情緒隻能說是激動,那是包含了憤怒和急切等多種感情之後表現出來的激動。


    “我不認識啊,我隻是看見他們兩個在喝酒,然後萬俟喝得醉醺醺的……”


    “萬俟在哪裏!”


    南宮甚至都開始把雪憐的雙臂抓住搖著問了,可見他是有多麽急。


    “他他他……在我家裏。”


    “那我們趕緊過去!”


    南宮抓住雪憐就往雪家方向跑,這倒是把南宮家守門的人給嚇了一跳。


    “少爺,這個點已經不能出去了啊!”


    南宮家的門禁是相當嚴的,一但違反,那懲罰可不輕。


    “那就順便跟我爹說今天我在雪家過夜,要懲要罰也等我迴來再說!”


    隨後,南宮帶著雪憐以極快的速度向雪府跑去,因為對南宮來說似乎是時間非常緊急的樣子,幾乎是一瞬間兩個人就消失在了南宮家門口,隻留下了因告訴移動而掀起的水霧。


    “哼哼,你們想幹什麽我就不管了,反正我要的東西也已經到手了。”


    在一個角落裏,那個浪客躲在陰影之中觀察著一切,手裏不停地轉著自己的酒壺。


    大概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南宮和雪憐就到達了雪府前。這還是南宮第一次以這樣的速度帶人移動,而雪憐也是第一次被人帶著以這樣的速度移動著,由於不習慣還差點窒息了,因為在這樣的速度下,想要唿吸都很困難,南宮為了不讓雪憐臉部因風壓而變形已經很努力了。


    隻要緊跟在雪憐後麵,無論是誰都可以在這雪府自由通行,更何況是雪府的人都認識的南宮了。


    “他就在這裏了。”


    雪憐和南宮來到了一件客房裏,看見兩位婢女正在把萬俟抬到床上去。因為南宮他們兩個動作太快了,萬俟現在其實才被搬到雪府。


    “萬俟!嗯?”


    看見萬俟這個樣子,南宮第一時間認為是被人給襲擊所致,然而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了有什麽不對勁。


    “他這是……喝醉了?”


    雖然雪憐之前好像也提到過他在喝酒,但南宮當時根本就沒有認真聽。


    麵部潮紅,迷糊不清的夢話,以及全身上下都散發出的酒臭味,已經可以確定萬俟就是喝醉了。所以南宮疑問的不是萬俟喝沒喝醉這件事,而是為什麽萬俟會喝醉酒?因為據南宮所知,萬俟是不喝酒的。


    “那他應該不知道紙條上的事情吧。”


    “嗯,那個人是在萬俟喝醉以後意識不清的時候才把東西交給我的。話說這紙條上寫的是什麽意思……”


    南宮馬上就把雪憐的嘴給堵上,連忙向她遞眼神。雪憐也不是傻子,知道南宮是什麽意思。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然後告訴其他人不得靠近這裏,在離這個房間十裏處安排幾個人,把這個地方給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都隻能站在原地不許動。”


    雪憐很利索地把事情安排了下去,這些雪憐算是可以好好地問南宮問題了。


    “萬俟家的人都被萬俟給殺了,這是什麽意思?”


    紙條上就這麽一句話,但給人的震撼感實在太強。而且就雪憐在萬俟家所看到的情況,甚至覺得這信息不是空穴來風。


    南宮也是覺得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所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雪憐。包括萬俟的能力以及那一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消失?”


    雪憐光聽南宮講似乎有些沒能理解,不是雪憐的理解能力差,而是南宮講的東西有些過於虛幻,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這樣你應該就知道了。”


    南宮這次沒有帶劍來,就把房間裏的沒有點燃的燈台給拿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


    雪憐有不好的預感,因為在萬俟家好像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果然,南宮拿起燈台,用比較尖銳的地方向萬俟腦門上砸去。


    “你幹什麽?!”


    雪憐正想上前阻止,然而南宮還沒有打到萬俟,自己就被移動到了裏萬俟稍微有點遠的地方了,當然還是在屋內的。


    和上次不一樣,上次南宮用劍擦破萬俟的手指時是沒有攜帶恨意的,然而這次稍微加了一點就產生了移動。


    “這下你相信我了吧。”


    “呃……總之就是能瞬間轉移什麽的吧……”


    看了眼前的景象之後,雪憐才是稍微相信了一些南宮說的話。


    “那麽,這又跟紙上的信息又有什麽關係呢?”


    按照南宮的推測,就算是萬俟家家主對萬俟動了手,那也隻是應該被轉移到了很遠的地方才對,“殺”又是從何而來呢?


    “這也是我在想的一個問題,如果是仇恨越大,傳送的距離越遠,那麽萬俟家的人應該會被傳送到很遠的地方而已,是死是話還不知道,為什麽就要用‘殺’這個字呢?”


    兩個人沉默了,因為思路到了這裏就斷掉了。


    “話說,這個傳送就沒有一個極限嗎?”


    雪憐隨口嘟噥了幾句,但卻被南宮注意到了。


    “極限?”


    南宮好像又從這兩個字中找到了思路。


    “雪憐你可能因為沒有親身感受過所以不知道,被萬俟的能力轉移是件十分難受的過程,每一次轉移都伴隨著不同程度的眩暈。”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萬俟家的家人是不是因為傳送的副作用而直接死亡了呢?”


    說著,南宮就把那張紙條放在燭台上燒掉了,千萬不能讓萬俟看見然後生出什麽奇怪的想法。尤其是這種時候,萬俟更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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