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洞內小世界
師母所處在的洞穴看上去很是窄小，但當楚天簫踏入的那一刻卻是瞬間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好大的洞穴……遼闊若星辰銀河，無數星光在水邊泛起，四周開著無盡連綿的海棠花……
楚天簫不止看到了這些，他還發現了這洞內的鍾乳石，隻是鍾乳石旁竟然有著一顆微小的隕星，正衝著他眨眼。
四周如夢如幻，完全不像真實的世界，如水般的銀白色巨鏡擋在楚天簫麵前，他下意識地一探便是一隻手穿了過去。
大吃一驚地穿過，便見無數種不同時令的花草在銀河上緩緩流淌，似乎是生在水中，但那些花草卻又明明不該生長在水中啊！
這……完全就是違背了天地間的法則，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等等……”楚天簫陡然想起師尊曾經說過的傳說，顫聲道，“這裏……不會是小世界吧？”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對於處在巔峰的強者而言，他們可以在自身體內開辟出一個嶄新的內部世界，是為小世界。
能夠創造小世界的人並不多，屈指數來也不過寥寥數人，還有無數後繼者正在漫漫長路上不斷前行，希望有一天能開辟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小世界，是為修仙之人最為崇尚的事物之一。除了在小世界中可以存放仙家法寶以防偷竊搶奪之外，更重要的是，小世界對於修仙的大功效！
世人皆知，天才未必便能在將來大放光芒，因為他們很可能因為自身的光芒過早發散而沒有了將來。
無數天才隕落的關鍵，並不在於他們沒有足夠的天賦，而在於他們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挖掘自身的天賦，強大到足以保護自身。
但小世界的出現，改變了這一關鍵。
隻因小世界的時間，流逝得非常慢，在其中的一年，完全可能隻是外界的彈指一瞬。
這種逆轉時間的功效，便使得那些天才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完成蛻變……但問題隨之而至，天下能夠開辟小世界的也不過寥寥數人，他們又怎麽會把自身的小世界和那些天才們共享？
要知道，小世界雖然無比玄妙，但一旦被人從內部毀滅，開辟小世界的人也會隨之消亡。
更何況，小世界並不是無條件開辟的，維持小世界所要耗費的靈力也十分驚人。凡此種種，都最終導致了一種言論，那便是機緣。
如果有一位修行天才，能夠被某位巔峰所青睞，留他在小世界中度過一宿，那麽那位天才的一生便將得到極大改變，很可能就此走上巔峰強者之路。
但這在修仙界隻是一個憧憬，沒有誰會如此大度地開辟小世界，為了所謂的愛才？在自家性命麵前，這等冒險舉動實在不適宜。
便是連最親近的弟子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說到底，這還是一個信任的問題。
但如今，楚天簫很幸運地得到了這份信任。
他流連在銀河之中，偶爾瞥見乳白色的長河緩緩流淌，小世界中的種種異象他都十分好奇，四處張望好像一個土包子。
師母淡淡的聲音自半空傳來：“大驚小怪，長……你家師尊沒有帶你進過小世界？”
楚天簫摸摸後腦勺尷尬道：“這個……還真沒有，師尊說，要我們腳踏實地地修行，不要老想著走捷徑……”
楚天簫說著卻是在心裏默默想著師尊你這個老迂腐，要是你把你的小世界拿出來讓我們這些弟子修行個幾天……小無極宮早就個個長生了。
“不勞而獲，本就不是正道。”師母淡淡說道，“若非你今日情況緊迫，我也不會讓你進來。”
楚天簫抱拳說道：“多謝……前輩。”
“接下來我會啟動小世界的運轉，讓你在此地修至長生，但……我體內小世界，自是萬物乾坤，究竟會遇到何事我亦無法知曉，你就自求多福吧……”
楚天簫重重點了點頭，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他都已經占了大便宜。
在小世界中修行，恐怕天地間能有這待遇的也隻有寥寥幾位，楚天簫對此深感榮幸。
“稍後你便會陷入迷障，我會讓籟兒前去接應你……她熟知我小世界內部的地圖方位，可以帶你去四方遊曆，早日修行至尊聖境。”
“好了，閑話不多說，你坐下，盤膝凝神……”
楚天簫聞言照做，便覺四周一陣空間激蕩，心神一晃便是暈厥過去。
而便在此時，一抹白裙身影也浮現在他身邊。
“夢兒，若沒有其他的事，你便先迴去吧。”處理好這一切，師母卻是淡淡對著水夢涵說起了話。
“師傅……”水夢涵微有心詞，“簫郎他……能順利突破麽？”
師母淡淡說道：“長生之境，大多靠的是機緣二字，此事如何能說得準……依我看來，他不過有兩成希望罷了。”
水夢涵暗暗捏住衣角，低聲道：“兩成……太少了。”
師母繼續說道：“是以，為師便派了籟兒前去……但也不過是略盡綿薄，世事無絕對，便聽天由命好了。”
水夢涵垂首道：“徒兒知道了……”
師母微微一笑，一眼便看穿了水夢涵的小心思：“你是在想，為何不讓你去，卻派了籟兒？”
水夢涵垂首不語。
“你從來沒有進過小世界，又能怎麽幫他？”師母說道，“為師不讓你進，自然有為師的道理……你性子太好強，若在短期內便修至大成，恐怕對你後續的道心修行不利……我想長靈對這孩子，應也是一般打算。”
水夢涵點點頭，便對著師母盈盈拜倒，然後轉身離去。
師母望著她離去的朦朧背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倔強，哪怕天下阻撓也要和他在一起麽？
但願……這孩子不要重蹈覆轍，但願她能走上一條不那麽崎嶇的道路……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呐……
師母長歎一聲，右手微微一動，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震蕩波力，連忙運起天算之法開始推演。
卻是算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脫口而出道。
“是他？”
——————————
比武之事總算告一段落，但那群神官大多都掛了彩，需要休養一陣。天帝也不阻攔便把他們全部放迴，然後獨自一人高坐在淩霄寶殿的寶座之上……高處不勝寒？天帝並沒有這種感覺，他現在滿腹心思都在自己手上的這條劍痕上。劍痕很深，雖然已經被天帝的無上法力壓製住了煞氣，卻依舊有隨時複發的跡象。“滅生能夠使出逆天十九式的原因，沒有誰比朕更加清楚……但為何那小子竟能使出可以與逆天十九式相抗衡的絕招？”由於逆天十九式是由當年的滅神部落分開保管，這麽多年了也早已消失在眾人眼中。便是連天帝，也隻見過逆天十九式中的兩式，對於楚天簫使出的這一招魂殺，卻是完全不知。但……那股氣息，根本就瞞不過天帝的眼睛，的確是滅神的氣息。一魂……一魄……難道楚天簫，便是那一魂？
天帝心念至此，望向那道劍痕的眼神便發生了變化。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不，不可能的，楚天簫那廝是無心親自挑選的傳人，以他的實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楚天簫體內的境況？但他卻依舊讓這廝繼承自己小無極宮宮主的位置，那麽至少，他應該是身家清白才對。天帝搖頭歎道：“無心啊無心，你這個傳人真是讓朕看不透……他到底是正是邪？”或許，這滅神的氣息隻是因為被滅生公子的劍氣所侵襲了？倒也有這可能，滅神本就是扭曲的思想，讓楚天簫狂性大發也就有了解釋。“再觀望一陣吧……若他不是滅神那一魂，夢兒許配給他也無妨……如若不然，”天帝目露兇光，“夢兒，為了天下蒼生大計，你莫要怪為父心狠手辣！”“哼——哼——哼——”便在此時，空曠的大殿突然傳來數道不屑的哼聲，天帝眉頭高高挑起，隻是這一哼聲他便已經確認了來者是誰。果不其然，空間一陣扭曲，旋即一道紅光激射而出，慢慢化為一道肩披重甲的紅發男子。深入額頭的高貴魔紋，四周散發的霸道氣息，除了魔尊殺破歌之外還有何人？“魔族至尊，來此有何貴幹？”天帝麵色如常，能在殺破歌這般霸道的氣息麵前依舊麵不改色，還捧了茶杯小斟了一口，這等氣魄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找人。”殺破歌冷冷說道，一雙赤目盯著伏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伏羲，多年不見，你看上去卻是不進反退。”天帝麵色依舊不變，心下卻已是暗道不妙，如今他手中還有一道劍痕，若是尋常打鬥也就罷了……以他的實力，定能壓製住傷勢，但若是與殺破歌一戰……“嗬，魔尊說笑了，多年不見，魔尊卻是愈發意氣英發，風采還勝往昔了。”殺破歌冷冷說道：“公台依舊健在，也算福大命大。”天帝暗地裏握緊拳頭，麵色卻依舊帶著笑意，說道：“自從當年大戰，兩族均是損失慘重，如今魔尊為何不好好約束魔族部下休養生息，卻要隻身前來神界挑起禍端？”殺破歌話語繼續冷冷：“本座何時說要挑起禍端……”天帝眉頭微皺，笑意漸冷，說道：“難道堂堂魔尊，隻身前來真是為了找人？這等荒唐之事，魔尊不覺可笑嗎？”殺破歌聞言轉過身去，說道：“本座不與你多說，速速把人交出來！”天帝忍到此時，對方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還在咄咄逼近，當下便是麵色一沉。正欲說話，卻聽一陣如風鈴般的清音在殺破歌身後響起，旋即緩緩從空間漩渦中走出一位清秀少女。少女仿佛天生便具有調和萬物，化解戾氣的氣質，一出場便立即將全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化解。仿佛，就連兩位巔峰強者，不自覺地也折服在少女這般柔和的氣息之下。“殺大哥，有話可以好好說嘛，天帝陛下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此話一出，殺破歌便是哼了一聲，退後了兩步。天帝卻是細細打量起這位女子，頓感吃驚。倒不是因為她的傾城之貌，而是因為她周身的這一種氣質。他很熟悉這種氣質……
雖然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複見。
師母所處在的洞穴看上去很是窄小，但當楚天簫踏入的那一刻卻是瞬間被震驚到無以複加。
好大的洞穴……遼闊若星辰銀河，無數星光在水邊泛起，四周開著無盡連綿的海棠花……
楚天簫不止看到了這些，他還發現了這洞內的鍾乳石，隻是鍾乳石旁竟然有著一顆微小的隕星，正衝著他眨眼。
四周如夢如幻，完全不像真實的世界，如水般的銀白色巨鏡擋在楚天簫麵前，他下意識地一探便是一隻手穿了過去。
大吃一驚地穿過，便見無數種不同時令的花草在銀河上緩緩流淌，似乎是生在水中，但那些花草卻又明明不該生長在水中啊！
這……完全就是違背了天地間的法則，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等等……”楚天簫陡然想起師尊曾經說過的傳說，顫聲道，“這裏……不會是小世界吧？”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對於處在巔峰的強者而言，他們可以在自身體內開辟出一個嶄新的內部世界，是為小世界。
能夠創造小世界的人並不多，屈指數來也不過寥寥數人，還有無數後繼者正在漫漫長路上不斷前行，希望有一天能開辟屬於自己的小世界。
小世界，是為修仙之人最為崇尚的事物之一。除了在小世界中可以存放仙家法寶以防偷竊搶奪之外，更重要的是，小世界對於修仙的大功效！
世人皆知，天才未必便能在將來大放光芒，因為他們很可能因為自身的光芒過早發散而沒有了將來。
無數天才隕落的關鍵，並不在於他們沒有足夠的天賦，而在於他們沒有充足的時間來挖掘自身的天賦，強大到足以保護自身。
但小世界的出現，改變了這一關鍵。
隻因小世界的時間，流逝得非常慢，在其中的一年，完全可能隻是外界的彈指一瞬。
這種逆轉時間的功效，便使得那些天才們可以有充足的時間來完成蛻變……但問題隨之而至，天下能夠開辟小世界的也不過寥寥數人，他們又怎麽會把自身的小世界和那些天才們共享？
要知道，小世界雖然無比玄妙，但一旦被人從內部毀滅，開辟小世界的人也會隨之消亡。
更何況，小世界並不是無條件開辟的，維持小世界所要耗費的靈力也十分驚人。凡此種種，都最終導致了一種言論，那便是機緣。
如果有一位修行天才，能夠被某位巔峰所青睞，留他在小世界中度過一宿，那麽那位天才的一生便將得到極大改變，很可能就此走上巔峰強者之路。
但這在修仙界隻是一個憧憬，沒有誰會如此大度地開辟小世界，為了所謂的愛才？在自家性命麵前，這等冒險舉動實在不適宜。
便是連最親近的弟子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說到底，這還是一個信任的問題。
但如今，楚天簫很幸運地得到了這份信任。
他流連在銀河之中，偶爾瞥見乳白色的長河緩緩流淌，小世界中的種種異象他都十分好奇，四處張望好像一個土包子。
師母淡淡的聲音自半空傳來：“大驚小怪，長……你家師尊沒有帶你進過小世界？”
楚天簫摸摸後腦勺尷尬道：“這個……還真沒有，師尊說，要我們腳踏實地地修行，不要老想著走捷徑……”
楚天簫說著卻是在心裏默默想著師尊你這個老迂腐，要是你把你的小世界拿出來讓我們這些弟子修行個幾天……小無極宮早就個個長生了。
“不勞而獲，本就不是正道。”師母淡淡說道，“若非你今日情況緊迫，我也不會讓你進來。”
楚天簫抱拳說道：“多謝……前輩。”
“接下來我會啟動小世界的運轉，讓你在此地修至長生，但……我體內小世界，自是萬物乾坤，究竟會遇到何事我亦無法知曉，你就自求多福吧……”
楚天簫重重點了點頭，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麽，他都已經占了大便宜。
在小世界中修行，恐怕天地間能有這待遇的也隻有寥寥幾位，楚天簫對此深感榮幸。
“稍後你便會陷入迷障，我會讓籟兒前去接應你……她熟知我小世界內部的地圖方位，可以帶你去四方遊曆，早日修行至尊聖境。”
“好了，閑話不多說，你坐下，盤膝凝神……”
楚天簫聞言照做，便覺四周一陣空間激蕩，心神一晃便是暈厥過去。
而便在此時，一抹白裙身影也浮現在他身邊。
“夢兒，若沒有其他的事，你便先迴去吧。”處理好這一切，師母卻是淡淡對著水夢涵說起了話。
“師傅……”水夢涵微有心詞，“簫郎他……能順利突破麽？”
師母淡淡說道：“長生之境，大多靠的是機緣二字，此事如何能說得準……依我看來，他不過有兩成希望罷了。”
水夢涵暗暗捏住衣角，低聲道：“兩成……太少了。”
師母繼續說道：“是以，為師便派了籟兒前去……但也不過是略盡綿薄，世事無絕對，便聽天由命好了。”
水夢涵垂首道：“徒兒知道了……”
師母微微一笑，一眼便看穿了水夢涵的小心思：“你是在想，為何不讓你去，卻派了籟兒？”
水夢涵垂首不語。
“你從來沒有進過小世界，又能怎麽幫他？”師母說道，“為師不讓你進，自然有為師的道理……你性子太好強，若在短期內便修至大成，恐怕對你後續的道心修行不利……我想長靈對這孩子，應也是一般打算。”
水夢涵點點頭，便對著師母盈盈拜倒，然後轉身離去。
師母望著她離去的朦朧背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時的自己，不也是如此倔強，哪怕天下阻撓也要和他在一起麽？
但願……這孩子不要重蹈覆轍，但願她能走上一條不那麽崎嶇的道路……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呐……
師母長歎一聲，右手微微一動，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震蕩波力，連忙運起天算之法開始推演。
卻是算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脫口而出道。
“是他？”
——————————
比武之事總算告一段落，但那群神官大多都掛了彩，需要休養一陣。天帝也不阻攔便把他們全部放迴，然後獨自一人高坐在淩霄寶殿的寶座之上……高處不勝寒？天帝並沒有這種感覺，他現在滿腹心思都在自己手上的這條劍痕上。劍痕很深，雖然已經被天帝的無上法力壓製住了煞氣，卻依舊有隨時複發的跡象。“滅生能夠使出逆天十九式的原因，沒有誰比朕更加清楚……但為何那小子竟能使出可以與逆天十九式相抗衡的絕招？”由於逆天十九式是由當年的滅神部落分開保管，這麽多年了也早已消失在眾人眼中。便是連天帝，也隻見過逆天十九式中的兩式，對於楚天簫使出的這一招魂殺，卻是完全不知。但……那股氣息，根本就瞞不過天帝的眼睛，的確是滅神的氣息。一魂……一魄……難道楚天簫，便是那一魂？
天帝心念至此，望向那道劍痕的眼神便發生了變化。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麽……不，不可能的，楚天簫那廝是無心親自挑選的傳人，以他的實力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楚天簫體內的境況？但他卻依舊讓這廝繼承自己小無極宮宮主的位置，那麽至少，他應該是身家清白才對。天帝搖頭歎道：“無心啊無心，你這個傳人真是讓朕看不透……他到底是正是邪？”或許，這滅神的氣息隻是因為被滅生公子的劍氣所侵襲了？倒也有這可能，滅神本就是扭曲的思想，讓楚天簫狂性大發也就有了解釋。“再觀望一陣吧……若他不是滅神那一魂，夢兒許配給他也無妨……如若不然，”天帝目露兇光，“夢兒，為了天下蒼生大計，你莫要怪為父心狠手辣！”“哼——哼——哼——”便在此時，空曠的大殿突然傳來數道不屑的哼聲，天帝眉頭高高挑起，隻是這一哼聲他便已經確認了來者是誰。果不其然，空間一陣扭曲，旋即一道紅光激射而出，慢慢化為一道肩披重甲的紅發男子。深入額頭的高貴魔紋，四周散發的霸道氣息，除了魔尊殺破歌之外還有何人？“魔族至尊，來此有何貴幹？”天帝麵色如常，能在殺破歌這般霸道的氣息麵前依舊麵不改色，還捧了茶杯小斟了一口，這等氣魄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找人。”殺破歌冷冷說道，一雙赤目盯著伏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伏羲，多年不見，你看上去卻是不進反退。”天帝麵色依舊不變，心下卻已是暗道不妙，如今他手中還有一道劍痕，若是尋常打鬥也就罷了……以他的實力，定能壓製住傷勢，但若是與殺破歌一戰……“嗬，魔尊說笑了，多年不見，魔尊卻是愈發意氣英發，風采還勝往昔了。”殺破歌冷冷說道：“公台依舊健在，也算福大命大。”天帝暗地裏握緊拳頭，麵色卻依舊帶著笑意，說道：“自從當年大戰，兩族均是損失慘重，如今魔尊為何不好好約束魔族部下休養生息，卻要隻身前來神界挑起禍端？”殺破歌話語繼續冷冷：“本座何時說要挑起禍端……”天帝眉頭微皺，笑意漸冷，說道：“難道堂堂魔尊，隻身前來真是為了找人？這等荒唐之事，魔尊不覺可笑嗎？”殺破歌聞言轉過身去，說道：“本座不與你多說，速速把人交出來！”天帝忍到此時，對方卻是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還在咄咄逼近，當下便是麵色一沉。正欲說話，卻聽一陣如風鈴般的清音在殺破歌身後響起，旋即緩緩從空間漩渦中走出一位清秀少女。少女仿佛天生便具有調和萬物，化解戾氣的氣質，一出場便立即將全場劍拔弩張的氣氛化解。仿佛，就連兩位巔峰強者，不自覺地也折服在少女這般柔和的氣息之下。“殺大哥，有話可以好好說嘛，天帝陛下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此話一出，殺破歌便是哼了一聲，退後了兩步。天帝卻是細細打量起這位女子，頓感吃驚。倒不是因為她的傾城之貌，而是因為她周身的這一種氣質。他很熟悉這種氣質……
雖然已經有許多年，不曾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