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聽師尊講故事上
天清隻把楚天簫帶到了一處恢宏的大殿，說句這便是無極閣，師尊就在裏麵。
然後他便轉身離開，楚天簫隻好硬著頭皮推開宏偉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上去。
大殿正中央端放著一個簡陋蒲團，除了這個便是四處冰製般晶瑩的牆壁，房間內再無一物。
師尊端坐在蒲團上，麵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似在凝神打坐。
楚天簫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對著師尊躬身道：“參見師尊。”
師尊也不睜眼，便恍然洞察一切，輕輕嗯了一聲，繼續凝神打坐。
楚天簫心頭顫抖，不知該說些什麽，然而師尊沒有發話他也不敢直起身子。
便一直這麽彎著，隻是這樣也太過痛苦。
關鍵不是身上痛，更是心裏苦。
師尊，你好歹說句話啊，要殺要剮總比這樣一直冷場嚇唬我來得好吧！
給個痛快啊，師尊。
楚天簫在心頭暗暗腹誹，過了一會兒方才聽師尊悠悠的聲音傳來。
“你一直這麽彎著，不累麽？”
楚天簫連忙答道：“不累不累。”
“那你就繼續彎著吧。”
楚天簫慌了，思忖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其實師尊，徒兒還真有那麽一點……”
師尊豁然睜開雙目看著他，他心頭狂跳，一下子把最後那個累字生生收了迴去。
師尊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先前又何必說謊？為師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虛偽的客套應話。”
楚天簫冷汗直冒，瑟瑟說了句是，便見師尊款款起身，走下台階。
“這裏是何處？”
楚天簫暗想還好剛才大師兄提醒過了，連忙說道：“這裏是無極閣。”
師尊微微搖頭，旋即白色道袍一卷，四周頓時變了一番場景。
但見銀河高懸，星空璀璨，無盡的黑洞中散發出無盡的光芒，似陰陽相生相克，相爭相鬥不休不止。
“現在呢？”
楚天簫愕然失神。這番浩瀚的星空圖景實在太過壯美，無數璀璨明星紛紛相撞，然後爆發出比之璀璨煙花還要絢麗百倍的火海。
這是什麽地方？
為什麽我方才明明還在那個大殿裏，轉眼就到了這裏？
楚天簫抬頭望見了師尊，很快便明白過來：師尊在的地方，一切的幻象驚奇都不算什麽。
“徒兒不知，請師尊明示。”
師尊微微搖頭，徑直向前走去，楚天簫猶豫片刻，終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跨過了銀河上的鵲橋，走過了漫長的無盡星道。
四周璀璨如寶石珍珠的明亮星星很多次讓楚天簫失神，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然而他也不是尋常十五歲少年，經曆了那麽多的艱難困苦之後，他也不至於陷入這些美景中永遠淪陷。
似乎很滿意他的自製力，師尊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扶住他。
“接下來的路會有些難走，抓緊為師。”
楚天簫還沒來得及客氣幾句，便立時感覺一陣疾風自麵上傳來，心下一驚。
細細一看，才發現四周的星空以一種急速的姿態向後退去，這才恍然大悟。
那陣疾風，便是因為高速到了詭異的地步，以至於周遭的氣流都被他卷動！
這該有多快？楚天簫微微錯愕，他本以為蘇羽飛的飛羽醉月步已然是天下第一等的輕功身法，想不到師尊現在的速度比之飛羽醉月步竟然不止快了一倍！
而且楚天簫細細打量師尊麵容，見他神色如常，如閑庭闊步一般，顯然這隻是他隨意的速度。
看來就算小無極宮裏的人在外頭的各個方麵都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那也隻是在外頭而已。
他現在毫不懷疑，無論是哪一方麵，小無極宮門人都沒有一個可以比得過師尊。
身為這樣的人的弟子，楚天簫也微微在心頭有些驕傲起來。
遠方傳來一陣陣雷鳴，有無數道雷電朝著兩人筆直衝來。
這些雷電周身泛著絢麗的黃光，氣勢威力顯然比那日馬車逃亡時，楚林兩人受到的雷擊要強大得多。
楚天簫甚至能夠聞到雷電中的強橫意味。
然而師尊看都不看。
他隻做了一個動作。
道袍一卷。
所有雷電在一瞬之間被盡數反彈，自半空之中交叉碰撞，然後轟隆隆響個不停。
楚天簫暗暗心驚，模擬著如果是自己遇到這四麵八方撲麵而來的強橫雷電，他隻有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師尊依舊在用著他的小碎步前行。
隻是這小碎步實在太快，快到楚天簫還沒從雷電的餘悸中清醒，他們便已經離開了雷域，來到一片荒漠土丘。
緊接著是漫天的箭雨，這些箭支無一不是上等的符道箭，比之周天子給以楚天簫的那些不知道要精純多少。
這些就像是……最古老的符箭，沒有經過任何的狗尾續貂。
很快，箭在眼前。
師尊依舊是做了那個簡單的動作。
道袍一卷。
箭支亂飛，刷刷刷盡數插入土丘泛黃的大地上。
兩人繼續前行。
很快他們就出了這片荒漠土丘，來到一座宮殿門前。
師尊停了下來。
四周都是一張又一張金屬般冰冷的臉。
拖曳著在塵土中激起火花的宣花巨斧，如同站立犀牛般的重甲戰士包圍了兩人。
這一次師尊沒有任何動作。
然而他們也沒有進攻。
他們隻不過在好奇地打量了師尊片刻後，齊刷刷半跪在地，說道：“恭迎尊使。”
有些吃驚於這些家夥竟然還會說話，楚天簫將好奇的眸子望向師尊，誰知師尊一直悠閑的麵容此刻卻是十分嚴肅認真，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
似乎注意到了楚天簫的舉動，周遭的那些守衛紛紛望向楚天簫。
然後在眸子中流露出一絲驚奇，一絲憤怒，還有……
一絲恐懼。
楚天簫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突然流露出這些不善的表情，慌忙拉了拉師尊的衣角。
師尊什麽也沒有說，拉起楚天簫便是走了上去，一路守衛紛紛退開，更有守衛為他打開了通往宮殿的大門。
那群守衛似乎很是歡迎師尊，然而極度不歡迎楚天簫。
楚天簫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師尊在場，如果不是師尊一直拉著自己的小手。
恐怕，那群守衛早早便拿起宣花巨斧直接劈了他。
為什麽這些家夥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怨念？我明明什麽也沒做啊。
想著想著，師尊已然進入了大殿。
楚天簫也緊跟了進來，然後大吃一驚。
天清隻把楚天簫帶到了一處恢宏的大殿，說句這便是無極閣，師尊就在裏麵。
然後他便轉身離開，楚天簫隻好硬著頭皮推開宏偉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上去。
大殿正中央端放著一個簡陋蒲團，除了這個便是四處冰製般晶瑩的牆壁，房間內再無一物。
師尊端坐在蒲團上，麵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似在凝神打坐。
楚天簫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對著師尊躬身道：“參見師尊。”
師尊也不睜眼，便恍然洞察一切，輕輕嗯了一聲，繼續凝神打坐。
楚天簫心頭顫抖，不知該說些什麽，然而師尊沒有發話他也不敢直起身子。
便一直這麽彎著，隻是這樣也太過痛苦。
關鍵不是身上痛，更是心裏苦。
師尊，你好歹說句話啊，要殺要剮總比這樣一直冷場嚇唬我來得好吧！
給個痛快啊，師尊。
楚天簫在心頭暗暗腹誹，過了一會兒方才聽師尊悠悠的聲音傳來。
“你一直這麽彎著，不累麽？”
楚天簫連忙答道：“不累不累。”
“那你就繼續彎著吧。”
楚天簫慌了，思忖片刻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其實師尊，徒兒還真有那麽一點……”
師尊豁然睜開雙目看著他，他心頭狂跳，一下子把最後那個累字生生收了迴去。
師尊淡淡說道：“既然如此，先前又何必說謊？為師最看不起的，便是那些虛偽的客套應話。”
楚天簫冷汗直冒，瑟瑟說了句是，便見師尊款款起身，走下台階。
“這裏是何處？”
楚天簫暗想還好剛才大師兄提醒過了，連忙說道：“這裏是無極閣。”
師尊微微搖頭，旋即白色道袍一卷，四周頓時變了一番場景。
但見銀河高懸，星空璀璨，無盡的黑洞中散發出無盡的光芒，似陰陽相生相克，相爭相鬥不休不止。
“現在呢？”
楚天簫愕然失神。這番浩瀚的星空圖景實在太過壯美，無數璀璨明星紛紛相撞，然後爆發出比之璀璨煙花還要絢麗百倍的火海。
這是什麽地方？
為什麽我方才明明還在那個大殿裏，轉眼就到了這裏？
楚天簫抬頭望見了師尊，很快便明白過來：師尊在的地方，一切的幻象驚奇都不算什麽。
“徒兒不知，請師尊明示。”
師尊微微搖頭，徑直向前走去，楚天簫猶豫片刻，終是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便跨過了銀河上的鵲橋，走過了漫長的無盡星道。
四周璀璨如寶石珍珠的明亮星星很多次讓楚天簫失神，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然而他也不是尋常十五歲少年，經曆了那麽多的艱難困苦之後，他也不至於陷入這些美景中永遠淪陷。
似乎很滿意他的自製力，師尊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扶住他。
“接下來的路會有些難走，抓緊為師。”
楚天簫還沒來得及客氣幾句，便立時感覺一陣疾風自麵上傳來，心下一驚。
細細一看，才發現四周的星空以一種急速的姿態向後退去，這才恍然大悟。
那陣疾風，便是因為高速到了詭異的地步，以至於周遭的氣流都被他卷動！
這該有多快？楚天簫微微錯愕，他本以為蘇羽飛的飛羽醉月步已然是天下第一等的輕功身法，想不到師尊現在的速度比之飛羽醉月步竟然不止快了一倍！
而且楚天簫細細打量師尊麵容，見他神色如常，如閑庭闊步一般，顯然這隻是他隨意的速度。
看來就算小無極宮裏的人在外頭的各個方麵都可以稱得上是第一，那也隻是在外頭而已。
他現在毫不懷疑，無論是哪一方麵，小無極宮門人都沒有一個可以比得過師尊。
身為這樣的人的弟子，楚天簫也微微在心頭有些驕傲起來。
遠方傳來一陣陣雷鳴，有無數道雷電朝著兩人筆直衝來。
這些雷電周身泛著絢麗的黃光，氣勢威力顯然比那日馬車逃亡時，楚林兩人受到的雷擊要強大得多。
楚天簫甚至能夠聞到雷電中的強橫意味。
然而師尊看都不看。
他隻做了一個動作。
道袍一卷。
所有雷電在一瞬之間被盡數反彈，自半空之中交叉碰撞，然後轟隆隆響個不停。
楚天簫暗暗心驚，模擬著如果是自己遇到這四麵八方撲麵而來的強橫雷電，他隻有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師尊依舊在用著他的小碎步前行。
隻是這小碎步實在太快，快到楚天簫還沒從雷電的餘悸中清醒，他們便已經離開了雷域，來到一片荒漠土丘。
緊接著是漫天的箭雨，這些箭支無一不是上等的符道箭，比之周天子給以楚天簫的那些不知道要精純多少。
這些就像是……最古老的符箭，沒有經過任何的狗尾續貂。
很快，箭在眼前。
師尊依舊是做了那個簡單的動作。
道袍一卷。
箭支亂飛，刷刷刷盡數插入土丘泛黃的大地上。
兩人繼續前行。
很快他們就出了這片荒漠土丘，來到一座宮殿門前。
師尊停了下來。
四周都是一張又一張金屬般冰冷的臉。
拖曳著在塵土中激起火花的宣花巨斧，如同站立犀牛般的重甲戰士包圍了兩人。
這一次師尊沒有任何動作。
然而他們也沒有進攻。
他們隻不過在好奇地打量了師尊片刻後，齊刷刷半跪在地，說道：“恭迎尊使。”
有些吃驚於這些家夥竟然還會說話，楚天簫將好奇的眸子望向師尊，誰知師尊一直悠閑的麵容此刻卻是十分嚴肅認真，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
似乎注意到了楚天簫的舉動，周遭的那些守衛紛紛望向楚天簫。
然後在眸子中流露出一絲驚奇，一絲憤怒，還有……
一絲恐懼。
楚天簫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突然流露出這些不善的表情，慌忙拉了拉師尊的衣角。
師尊什麽也沒有說，拉起楚天簫便是走了上去，一路守衛紛紛退開，更有守衛為他打開了通往宮殿的大門。
那群守衛似乎很是歡迎師尊，然而極度不歡迎楚天簫。
楚天簫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師尊在場，如果不是師尊一直拉著自己的小手。
恐怕，那群守衛早早便拿起宣花巨斧直接劈了他。
為什麽這些家夥會對我有這麽大的怨念？我明明什麽也沒做啊。
想著想著，師尊已然進入了大殿。
楚天簫也緊跟了進來，然後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