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見秦氏外有打鬥的痕跡。”楚成風想了解下情況,好給予秦洛天幫助。


    “兩國一共攻打了兩次,所幸沒有太大的傷亡。但對手是慢慢加強我們是慢慢變弱,終有一次,我們也會失守。”秦洛天無奈說道。


    楚成風款款說道,“你們是守護的一方,而對麵是攻擊的一方,所以才有戰事的危險。但如果秦氏變為攻擊的一方,招賢納士……”


    秦洛天一聽就明白了,“楚王這是想讓我也參加進來?”


    楚成風這樣肯定是想讓秦洛天幫他,如果這樣的話就必須要讓秦氏繼續流血了。


    看來亂世之中,誰也不能保留心中的那份純淨,已經走到了這裏,楚成風自知不能敗,除了勝利別無他法。


    楚成風笑了,“亂世已起,誰又能獨善其身,更何況是秦氏。你不還手,他們就會來打,假以時日必敗。”


    這裏有楚成風的肺腑之言,當然也包藏一些禍心。在這亂世之中,他隻能擔任起一個作為君王的職責。


    而且他必須取勝,不僅是自己的女兒,還有自己的族人。楚成風他知道自己這一仗絕對不能敗。


    哪怕是無所不用其極,總比做別人的馬下鬼魂要好。


    秦洛天當然不會傻傻的挨打。他有自己的打算。帶戰事明了之時便是他收攏之日。


    秦洛天並不是想要做什麽豐功偉績,他要有一份保護自己族人的力量。這份力量除了他自己不能有第二個主人。


    今日一看,楚成風想把他變為他的棋子。秦洛天絕不是那種喜歡寄人籬下的人。和他隻可以稱兄弟。如果讓他奉楚成風為王。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樣的亂世下。隻有自己的力量才固然可信。依附於別人,絕不是最好的選擇。


    做別人的打工仔永遠是別人的。如果秦洛天沒有價值了,會不會將他一腳踹開。這其中充滿著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秦洛天現在不能說出自己的打算。


    秦洛天也笑了,笑的很真誠沒有露出難堪之色,“目前戰事還能扛得住,如果真有守不住的那天。我會好好想一下,楚王的建議。”


    蠻戰到此沒有多說一句,現在的話題,有些脫軌了。他和楚王商量著要來幫秦氏,可現在怎麽成了收攏秦氏。


    楚成風練練點頭,“你好好考慮。如果有什麽需要跟我說。”


    秦洛天想了想,“多謝楚王,到時候我們可要打擾了。”


    楚成風擺手,“謝什麽,都是楚朝的人,況且是叔侄。”


    真是人老成精,楚成風說出都是楚朝人,這意思是臣服於他。叔侄是拉進關係,捭闔之道。


    秦洛天拱了拱手,示意感謝,其實他的內心根本平靜不下來,亂世開啟人心裹測。所有的一切都將變動。


    人世間最大的守恆就是格局變動。昨天還在一起征戰的兄弟,明天就有可能會投入其他戰場。


    世間好像要告誡我們,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或者它是想告訴我們,沒有什麽是不能改變的。


    一生不變也好,不能改變也罷。秦洛天不想關心這些。他在意的隻有自己的子民,活著才是最大的勝利。


    楚成風站起身來,“那好,我就說到這裏了。後會有期。”


    秦洛天看向他,“不休息一晚再走?現在還是深夜。”


    “現在戰事吃緊。時間變成了最寶貴的東西。告辭了。”


    楚成風拱了拱手直接走了,蠻戰拍了拍秦洛天的肩膀說了句保重,也走了出去。


    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確實重要。楚朝的東西南北四方,隻有東麵無礙,其他三麵已經戰火連連,他有點顧不過來。


    秦洛天沒有再攔他們,坐迴原位喝起了茶水。


    藍雨桐見兩人都走了,“洛天,楚王這是想收攏你。你怎麽想的。”


    秦洛天歎息,“是啊!他不惜秦氏作為犧牲品讓我做他的部下,我怎麽會願意。”


    “一切來的都太快了,不過,我知道,遲早會有那麽一天的。”秦洛天覺得應該坦然麵對。


    “看來順境之中的朋友,和逆境之中的朋友真的不一樣。”藍雨桐若有所思。


    “嗯。但這個不能全怪楚王,畢竟他是君王,要時刻保持君王的職責,情有可原。也理所當然。”


    “藍兒,你這麽聰明怎麽不幫我出良策。”


    “跟我耍貧有意思麽?你心裏早就有了打算,我也覺得可行,那是唯一的辦法。”


    藍雨桐知道秦洛天要集結天下之士,然後共度難關。一個人的力量固然有限,但是集結上百人、千人甚至是十幾萬人時,那這股力量將會勢不可擋。


    實事頓事是他們現在所能做的,除此之外別無他發。


    “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架天平。在這天平的自己一端,放著自己的底線。


    而在天平的另一端。是為別人而存在的。這像是一場交易更像是一種索取。


    聰明、善良、勇敢,和無畏,這些都是我們的底線。如何能將這些東西翹起來,隻能看看對麵的籌碼。


    籌碼是可以換取一切的集合物,如果交易失敗,或許會麵臨崩盤。”秦洛天看的很通透,他說的也很明了。


    藍雨桐就這麽看著他,“所以,這就是你摸我手的理由麽?”


    “咳咳,我在思考。”


    “能拿開麽?”


    秦洛天:“……”


    ……………………


    王城拍賣行最高層。


    “魅兒,要兵變了。”聶議和薛魅兒並肩坐著。


    薛魅兒能感覺出他心裏的愁悶,現在別說做生意,連開門都不行了。


    “生意上的事你別過於擔心。”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兒,我還真不擔心。但現在是性命上的事兒。”聶議抿了一口雲香。


    薛魅兒像是想起了什麽,“楚朝東西南北四方受敵,但唯獨東麵沒有崩壞。想必秦氏現在資金經濟,和供應方麵應該並不充足。”


    聶議是聰明人聽出了道理,“你是說依附於強大的秦氏,並資助他們?”


    “秦氏現在是獨立體,不用聽命於誰,他們缺的資金我們正好能部上,他們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們。祈求秦氏庇護,躲過這個亂世。”薛魅兒經過幾年的熏陶聰慧了不少,也改變了不少。


    聶議覺得可行,“錢我倒是不缺。哪怕資助他們打完整場仗也沒有關係,明天我們就帶上禮物去找世子,與他商量。”


    從之前的不離不棄,到現在的出謀劃策,聶議深深地喜愛這個妻子。他用心的感謝秦洛天,沒有秦洛天,就沒有他的圓滿人生。


    “如果秦氏能答應的話,我們拍賣行就能存活下去了。”薛魅兒心中期盼著。


    “是啊,我們欠世子的太多了。”


    其實王城拍賣行的戰力並不弱,但是對上戰爭,就顯得太渺小和可憐了。


    聶議不允許羽戰那件事再次發生,上次是運氣好碰到了秦洛天他們,日後要是再發生,聶議不敢想象會怎麽樣。


    其實這正是秦洛天所需要的,隻不過他現在並沒有開始行動,現在王城拍賣行要歸於秦氏門下,秦洛天怎麽會不答應這個聚寶盆。


    別的不說,光是王城拍賣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就能解決秦洛天的一大難題。


    薛魅兒和聶議現在的憂愁,其實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你家人那邊。”聶議詢問薛魅兒。


    “哥哥死了,侄兒也走了,父親因為那次的毒打也去世,我現在沒有什麽可掛念的。”說真的,這場變動對於薛魅兒來說太大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我已經派人去找過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聶議稍加安慰。


    “薛兒心氣高,資質凡凡,希望他不要步入歧途。”在這個亂世,什麽都有可能發生,薛魅兒怕薛家的獨苗,就這麽斷了。


    “好了,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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