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韋一笑的打招唿,張三豐客氣的說了句,不用客氣;隨後對李信笑說:“小友的明教確實是人才濟濟啊,


    我記得翠山當年的結義兄弟,好像也是明教的一位法王吧;


    還有我那個的親家,也是曾是一位明教法王。”


    李信點頭迴答,:“是的張真人,


    張五俠的結義兄弟是我教的護教法王之一的金毛獅王謝遜;


    而您的親家,白眉鷹王,如今也已經正式迴歸了明教總部,不再單獨設立天鷹教。


    所以說起來,武當和明教甚是有些緣分在的。”


    張三豐:“確實如此。


    這些事情從當初翠山和他的妻子在一起之時,便已經注定好了今天的結果;


    我們能做的也隻是順天而為罷了。”


    李信點頭,:“您說的對!”


    其實道家的整體思想是順天而為的,修行之道,修的就是天道,是順天而行。


    但為什麽,人人提到修道之人,腦中想起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逆天改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信覺得這裏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先後問題。


    在早期,道家之人行事,講究做事道法自然,順勢而為,順天應人;


    萬事萬物遵循自然規律,不可逆天而行。


    順天,適應事物本身的客觀規律。簡單舉例,如:春種秋收,大自然已經定好了,春天播種,秋天收獲;


    你反其道行之,非要在夏天去種冬天去收,或者秋天去種春天去收,這都是注定會失敗的;


    跟誰抬杠都可以,但千萬不要跟大自然抬杠。


    應人:順應人性,順應人心。


    凡是違反人性的事情,比如一些一廂情願的變革,一些不符合當下人心的政策、命令;


    也許他的出發目標是好的,但在違背人性的情況下,也多半是失敗收場。


    那逆天改命從何說起?


    這裏還得提到一個問題,何為命?何為運?


    命也,是天注定,在出生的那一刻,各種因素的組合,便是一個人的先天命!


    這個先天之命,在沒有重大的事情下,是不會改變的!


    而運,則是後天之運,這個後天是可以去調整的;


    比如有人時運不濟時,便能通過一些手段,還變一時的運勢;從而達到趨利避害的目的。


    一般情況下,或者就普通人而言,運可改,而命不可改。


    而修道之人,與普通人不同的就是,他們在修行。


    他們試圖通過自己的修行,從而達到後天補先天,擴大自己的格局承載,即為逆天修命!


    最簡單,最直接的體現就是,修道之人希望通過修行延長自己的壽命;


    長生是所有修道之人的期望和終極目標,一切都是在為此努力。


    人就好比一個新做出來的玻璃水杯,一開始,它是脆弱的,它的容量是固定的。


    順天告訴我們,不能用玻璃去碰石頭,不能把杯子掉到地上,否則它會碎。


    逆天修命告訴我們,你可以自己想辦法給玻璃杯子進行改造;


    你給它用鐵皮包起來加固也好,你用東西把它加大增加容量也好,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


    此時李信再次向韋一笑詢問,:“蝠王,事情辦的如何了?”


    韋一笑對李信拱手,:“迴教主,屬下依照您的吩咐,當天便追上了最後離開的武當之人;


    他們當時遭到了一群人的半路襲擊,對方不但人數眾多,還有不少高手在其中;


    結果是,武當之人不敵,被對方生擒之後,好像還被迫服下了壓製內力的藥物,最後被對方的人馬給押送走了。”


    張三豐聽到李信與韋一笑的對話談到了武當的弟子,他也關心宋遠橋的事情,便看向了李信。


    李信向張三豐解釋道,:“是這樣的張真人,我當時想到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事,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挑撥;


    所以在事情結束之後,我便派了蝠王前去看看情況,避免發生什麽意外,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張三豐:“李小友,我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聽聽過程而已,你們繼續說便是,不用管老道我。”


    李信點頭接著問韋一笑,“嗯,之後呢,人被押送去了哪裏?你可有打探到?”


    “打探到了,對方不僅俘虜了武當之人,早在武當之前離開的其他門派,也被他們俘虜了。


    屬下一路跟蹤,最後跟到了,汝陽王府附近不遠處的一座高塔,此塔名為萬安塔;


    而此次行動背後的主使之人,正是汝陽王府的人。”


    對於韋一笑的話,李信與張三豐沒有絲毫的意外,正主才剛剛從這裏離開呢。


    “你繼續說,還有什麽具體的消息嗎?”


    韋一笑很是疑惑,為什麽他說出了背後主使之人,教主和張真人都沒有什麽反應?


    按道理,聽到是朝廷之人在背後插手,不是或多或少應該感到意外嘛?


    算了,他也不去想這麽問題,接著說具體情況,


    “經過屬下的暗中觀察,存活下來的普通弟子,應該是關在了高塔的下幾層;


    而各派的高層,應該是被關在了塔頂的位置;


    目前他們都內力全失,沒有戰鬥力,而塔的四周把守的兵力不少,大概有一百人,分為兩批,晝夜不停的把守。


    而且那處的位置離汝陽王府不遠,如果驚動了對方的話,對方還可能會繼續派人來支援,所以救援難度頗大。”


    李信點頭,韋一笑的工作還是做的很到位的,把關押的具體位置,對方人員把守情況全部都探查清楚了。


    說實話,按照李信的推測,這次把趙敏放走了,以趙敏的性格,在武當吃了這麽大一個虧,迴去之後放不放人還不一定。


    這就要看,今天李信給趙敏帶去的心理威懾有多大了。


    如果她覺得自己隻要迴到王府之後,就完全不懼李信,那她可能連武當的人也不放。


    如果隻是有一些擔憂,也許會把武當之人放迴來,免得同時惡了李信與張三豐兩個人。


    如果她心裏對李信的實力十分的忌憚,那把李信要求的三派之人都放了也有可能。


    不過李信認為最後一種的概率不大,畢竟趙敏的性格比較強勢;


    這次也是不清楚李信會突然出現在武當山,沒做好準備,所以才吃了虧;


    可能對她而言,吃一次虧還不能讓她完全忌憚;


    沒準她迴去之後,馬上就加派人馬防守,或者再去找高手幫忙,


    又或者補好陷阱,就等著李信去救人也說不定,畢竟到了那裏就是她的主場,她又有了信心也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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