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製而又溫柔,落在唇邊時顯得純粹而又綿長。


    謝珩呆愣在原地,眼底的茫然和無措在這個吻即將抽離時,閃過一絲的暗色,竟直接扣住她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唇瓣溫熱,仿若帶著電流,覆於她的唇上,一下又一下地遊移,像是想克製,卻又渴望萬分,不滿僅於此。


    男人的唇齒間都帶著他的氣息,吻人的力道像是帶著攻擊和侵略性,像是要將她吞進肚子裏,還帶著似有若無的吞咽聲。


    在這安靜的室內,沉悶地擴散著,極為曖昧。


    宋玖禾雙眼迷離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微微喘息著氣息,雙手無意識地搭在他的脖頸,本就飽滿豔麗的唇變得越發紅腫。


    謝珩眼底閃過一絲暗色,指尖似有若無地摩挲著,就連他輕喘的唿吸都是帶著幾分炙熱。


    宋玖禾忽而覺得自己的腳邊感受到一陣酥麻,柔軟的觸感從她的腳邊傳來,讓她有些失神的思緒漸漸迴過神。


    她將腳邊的兔子抱在懷裏,氤氳著水霧的雙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哥哥~”


    謝珩被她這一聲叫得心尖直軟,看向那兔子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他微微垂眸,捏了捏這兔子的耳朵,看著它的嘴唇一動一動的,連帶著那一旁的胡須也跟著一動一動,剛剛泛起的不滿倒也有了幾分消散。


    “若是真的喜歡,明日帶你去獵一隻?”


    宋玖禾本摸著兔子腦袋的手微微一頓,一臉驚訝地看向麵前的謝珩。


    “真的?”


    謝珩也跟著笑了笑,輕聲應答道:“嗯”


    得到他的肯定後,宋玖禾連忙將手中的小兔子放迴籠子裏,一臉乖巧地說道:“那我們快些休息吧,明日早些起來。”


    謝珩看到她的反應,不由得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一夜秋風綿綿,曠野的寂靜,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這周圍寂靜的一切,讓人不由的放鬆了下來。


    直到半夜。


    宋玖禾迷迷糊糊的起床,可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她本就有些朦朧的睡意清醒了一半,再加上這秋風一吹,直接消散了不少。


    斂秋本靠在一旁打著盹,聽到聲音後也跟著醒了過來。


    宋玖禾對她擺了擺手,說道:“你睡吧,我去出個恭。”


    說罷,便將一旁的披風取過披在自己的身上。


    可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是讓她不小心迷了路。


    她摸索著周圍的東西,直到聽到一道壓低的嗓音,腳下的步伐不由地頓在原地。


    “姑姑…”


    “此事糊塗!”


    “姑姑,此事不能完全怪在姐姐身上。”


    等等,這是…


    秦南羽的聲音。


    宋玖禾微微蹙眉,聽著裏麵的聲音,猜測著另外兩人的身份。


    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威嚴,還被秦南羽叫姑姑,隻怕這年長一點的嗓音便是太後了。


    那另一個…是淑妃?


    太後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放在桌麵上,茶杯底部與桌麵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臉上難掩怒氣,壓低嗓音說道:“落胎一事,為何不與我商量?”


    淑妃跪在地麵,抬眸看向上麵的太後時,眼底竟蓄滿了淚珠,“姑姑,此事已然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日子一旦長了起來,太醫定會知曉這腹中的胎兒是死胎。”


    “那你也應當好生做好這個局,如今這幕後之人查不出任何的線索,最多栽贓到那其餘三妃中,可對我們的大計並無任何的用處。”


    太後輕歎了一口氣,“還容易將我們這些年布下的局漏出馬腳。”


    淑妃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麵上。


    此前她為了懷上龍種,用了許多的偏方,後來偶得一個處方,那藥隻要吃下去便可以懷上孩子,隻是有後症,需把控用量。


    她心急為了盡快懷上,便讓那大夫加大了些劑量,可曾想,那孩子到了後麵因為胎像太大,漸漸消失了心脈,成了一個死胎。


    不僅如此,這次落胎還損害她的身子,別說日後懷上龍種,就是單從她本身的身子來看都虧損了一大半。


    太後微微扶額,頭痛地看向站在下麵的兩人,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不停地跳動,“你們啊,是要讓秦家徹底斷送這麽多年的布局嗎?”


    一個愚蠢至極,非但沒有生下龍子不說,還把自己的身子也搭進去了。


    而另一個,當眾設計陷害,被迫送迴老宅幾年,還在太子麵前壞了印象。


    “隻能用那個方法了。”


    “姑姑…”


    “人,哀家已經讓人帶過來了,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過,她也不會讓那個孩子白白去死,她會讓那個孩子得到最大的利用價值的。


    太後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宋玖禾聽完了裏麵的對話,後背都不由的沁出了一身的冷汗,整個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誰!誰在那裏?”


    路過的巡邏侍衛手舉這火把往這邊探了探。


    宋玖禾甚至都能清晰察覺出裏麵帳篷裏聲音的一頓,她整個人下意識的斂住唿吸,轉身離開。


    帳篷裏的人彼此對視了一眼,一旁的秦南羽迅速反應過來,掀開帷幕出去一看。


    黑夜下,宋玖禾披著披風的身影也消失在那夜幕下,根本看不清楚一絲。


    宋玖禾不停地跑著,生怕被身後的侍衛抓住,根本不敢停下分毫。


    聽到這般大的秘密,她可不會相信太後和淑妃能讓她活著走出這個帳篷。


    “嘭。”


    “唔。”


    她慌亂中摔倒,膝蓋毫不留情地磕在硬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的淚水在瞬間泛濫成災。


    將她撞倒的人似乎是聽見了她痛苦的聲音,頓在原地,一隻修長的手伸在她麵前。


    “沒事吧?”


    刻意壓低的低沉嗓音,讓人根本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宋玖禾搖了搖頭,抑製住眼底想要上湧的淚珠,“沒事。”


    她掙紮著起身,可下一秒,又重新跌迴了地麵上。


    麵前這人直接攬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讓宋玖禾微微蹙眉,開口問道:“我們是不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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