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穆拉姑娘,你跟我葉兄弟有什麽誤會嗎?”一路出關,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吳二蛋還是有些困惑,因此向一旁的穆拉詢問到。


    穆拉微微一怔,隨後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那充滿了怨念的語氣幾乎掩飾不住:“沒什麽,我們之間就是普通朋友,嗯,很普通的那種。”


    普通個鬼呦!吳二蛋咧了咧嘴,這語氣、這眼神、這台詞,哪還有一點冰山美人的感覺,整個一怨婦啊!玩了,穆拉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正在漸漸崩壞!


    “咳,穆拉姐姐的事情你不懂。”一旁看不過去的艾草連忙在馬背上扯了扯吳二蛋的袖子,以防他再次踩到雷區,此刻一行四人正策馬行進在空曠的荒野之上,此時距離四人出關已經過了三日,可一路上依然沒有碰到幾個人影,不過好在幾人間關係融洽,倒也沒有太過乏味。


    隻是這吳二蛋真的是情商太低,幾次三番詢問穆拉關於葉小三的事情,好幾次艾草跟上官彩都能看到少女隱隱要爆發的趨勢,要不是少女對吳二蛋有一種兄長的親近感,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


    歎了口氣,上官彩也是驅馬趕了過來:“你們幾個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們看,前麵那是不是一個村落?”說著,揚起了手中的馬鞭,一指前方。


    三人聞言順著她鞭子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視線的盡頭,一縷縷炊煙連接天際,壯觀無比,吳二蛋心生感慨,這大概也隻有在塞外,才能見到如此景色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那裏問問路吧,昆侖山尚且遙遠,我們也需要休息一下。”


    其他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四人加緊速度,一路向那處村莊而去。


    那村落看上去似乎不遠,實則距離不短,等到四人策馬來到村莊之時,太陽已經落山,村落內亮起了點點燈光。


    吳二蛋粗略的打量了一眼,這村落不大,似乎隻有幾十口人,且不知為何,才剛剛入夜,便家家緊閉,沒有半點活力。


    “小心一些,似乎有點不對。”上官彩最是謹慎,靠近吳二蛋提醒了一句,隨後翻身下馬,吳二蛋心中打了個預防針,也是翻身下馬,四人就這樣牽著馬走進了村莊之中。


    隨後,吳二蛋找了一處人家,輕輕敲了敲房門,但卻半響沒有迴應,吳二蛋心中詫異,與幾女對視一眼,隨後又換了一戶人家,然而與之前的一戶如出一轍,依然無人迴應。


    到了這裏,吳二蛋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對,難不成這村子出了什麽變故?


    心中驚疑不定,但也不好直接奪門而入,左思右想,吳二蛋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敲響了下一家人家,但出乎幾人的預料,這一次,僅僅過了一會兒,門後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門縫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了幾人,似乎是個年輕的少年:“你們是什麽人?”


    “這位小兄弟,我們是從中原而來,要去往昆侖山的,你看,這天色已深,不置可否讓我等借宿一宿。”終於有人應門,吳二蛋心中一喜,但看對方警惕的樣子,還是小心的指了指天色,隨後在得到上官彩的同意之後,又暗示可以付一點宿費,沒辦法,管錢的要點頭才行。


    那少年聽吳二蛋說的真切,又打量了一下幾人,除了這個領頭的男人長得抱歉了一點(吳二蛋:??),其他幾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實不像什麽歹人,猶豫片刻,正要說話,忽然遠方傳來一聲狼嚎,這狼嚎聲頗為奇怪,聲音忽高忽低,與其說是野狼的嚎叫,倒更像是什麽音樂,抑揚頓挫,少年麵色一變,連忙低聲道:“你們幾個快進來,不要多話,馬匹留在外麵!”


    聲音急促,像是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吳二蛋等人被他催促的奇怪,但貌似確有要事發生,不敢怠慢,除了穆拉稍微有些不舍自己的愛馬風餐露宿以外,幾人的動作還算迅速,匆匆將馬匹綁在了屋外的一根木樁之上,便一個接一個的進了屋子。


    見幾人進入,少年連忙將房門反鎖,這才鬆了口氣:“你們不用擔心,那群人不會搶你們的馬匹的,挨過今夜,就沒什麽事了。”


    “那群人?”艾草聞言皺了皺眉頭:“難不成這裏有什麽土匪?不如就讓我們去趕走他們吧。”


    “你們?”少年狐疑的看了眼怎麽看都不像有戰鬥力的幾人,隨即搖了搖頭:“那群人不是匪徒,但勝似匪徒,他們啊,就在離此地不遠的芒遼山上,號稱血狼眾,你們剛剛聽到的那聲狼嚎,就是他們經過此地的信號。”


    “名字倒是挺霸氣的。”吳二蛋撇了撇嘴,又想起了自己那個沒什麽發展的丐幫,嗯,名字上輸了一籌。


    “見識少了吧。”少年頓時一臉得意的看了吳二蛋一眼,隨後口吐蓮花、吐沫橫飛的介紹了起來:“這血狼眾啊,是十餘年前在芒遼山興起的勢力,他們的領頭之人一直戴著一副惡鬼麵具,沒人知道他的真身,隻知當年這個號稱血狼的家夥,突然出現,隨後聚集起了一大批追隨者,這些追隨者都是些茹毛飲血的亡命之徒,號稱血狼眾,特征就是每個人的身上都佩帶著一束染成了紅色的狼尾。”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總不可能就是每日耀武揚威吧?”上官彩聽得有趣,因此追問了一句,誰知這少年聽到之後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人敢去問,隻不過這血狼眾有一個古怪的規矩,就是每月的十五,都會經過這裏,屆時,但凡有逗留在屋外的人,不論男女老幼,都要殺死!”


    “好霸道的規矩!”吳二蛋驚唿一聲,隨後也明白了過來,今日正是十五,也難怪沒有人家敢給他們開門,卻是怕遭到牽連。


    這樣想著,吳二蛋打量了一眼屋內,卻發現這屋子不大,但還算整潔,一旁的牆上,掛著一副蓑衣,但看上麵的灰塵,顯然已經許久未動,心下好奇,於是開口問道:“對了,說了這麽久,還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誰,父母何在?”


    壞了,這笨蛋又踩雷了!當吳二蛋問出口的瞬間,三女齊刷刷的臉色一變,已經猜到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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