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經曆了一段不可描述的懲罰之後,蘇纓終於心滿意足的鬆了口氣,甩了甩打的有些發麻的手,在她的麵前,是已經雙頰緋紅、氣喘籲籲、衣衫不整的司馬真:“好了,你也看夠了吧,該幹正事了。”


    “咳,我可是非禮勿視,什麽都沒有看見啊,不要汙人清白。”被一語叫破的葉小三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過正如少女所說,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該幹正事了。


    這麽想著,葉小三走到了動彈不得的杜引身邊,隻見他兩個眼珠轉個不停,似乎是在想著什麽脫身的計策:“別白費功夫了,說說吧,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裏,胡作天呢?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哼,如果你以為我杜引是個這麽容易服軟的人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杜引似乎還算硬氣,雙眼上翻,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


    葉小三也不在意,這種時候,還是要專家出場才行啊,念頭剛剛浮現,褚梵音就配合的接過了身體的控製權,盡管葉小三如今對其依然有些後怕,但作為共用一個身體的“同伴”,倒是不擔心她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哦吼,看不出你倒是個忠貞之士。”在褚梵音接管身體的瞬間,不隻是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連聲音都微不可查的變得尖細了起來,這自然是因為性別的轉變,雖然本人沒有什麽查覺,但一旁的蘇纓卻是皺了皺眉,聽出了一絲討厭的感覺。


    “既然如此,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了。”沒有留意到蘇纓的變化,褚梵音微微一笑,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指尖向上,展示在了杜引的麵前:“你看我這五根手指,這樣好了,我數十個數,每兩個數,就在你的身上點一下,如果五根手指都點一次之後,你還沒有如實說出,我就放你離去,絕不反悔。”


    “就這?”杜引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葉小三,這種程度的事情,有什麽好怕的,就算對方是用大力金剛指,那種程度的痛楚,忍忍也就過去了。


    褚梵音一笑,也不解釋,晃了晃五根手指,忽然,隻見便升騰起了蒼白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氣體。


    那五團火焰隨風搖曳,看上去夢幻而美麗,但看在杜引的眼中,卻感到了一絲的不妙,就在這時,褚梵音已經開始了計數。


    “1、2。”念到第二個數字,褚梵音忽然將拇指按在了杜引的胸口之上,頓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廂房,隻見在其指甲接觸的部分,蒼白的火焰不停的灼燒著杜引的胸膛,但是與一般的火焰不同,穿著衣服的部分並沒有燃燒起來,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腐蝕著,不過短短眨眼的時間,杜引胸口處的衣服就已經腐蝕殆盡。


    沒有預料之中的腐蝕皮膚,恰恰相反,杜引的胸口處沒有任何的傷痕,但一種仿佛灼燒靈魂的詭異痛楚,蔓延了他的全身,令他差點涕泗橫流。


    慶幸的是,沒多久,褚梵音大拇指上的火焰就漸漸消失,而痛楚也隨之消失。


    然而不等杜引鬆一口氣,褚梵音已經再一次開始了計數。當念到4的瞬間,後者再一次將食指按在了對方的胸口,比之上一次,更加淒厲的嚎叫聲帶著震破耳膜的氣勢響起,就連遠處被綁著趴在地上(為了方便打屁股而被放倒)的司馬真也是寒毛直豎,慶幸自己不會遭到這種待遇。


    當叫聲第二次平息,原本嘴硬的杜引已經氣若遊絲,但仍緊咬牙關,怨毒的看著眼前的和尚。


    “啊啦,貌似這種辦法沒什麽效果啊。”褚梵音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那摸樣活脫脫的一個標準反派,隻見他的目光上下遊弋,忽然將目光鎖定在了杜引的下體:“既然如此,不如我們試試在別的地方點個火把。”


    “等、等等,你這王八蛋,我說!我什麽都說!別動手!”眼見對方抬起手指,準備下手,杜引終於慌了,幾次想要夾緊雙腿,但因為被點了穴道,都以失敗告終,那種疼痛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可不想留下陰影,導致終身不拒,忙不迭的軟聲求饒,再無一絲嘴硬的樣子。


    褚梵音滿意的挑了挑眉毛,這一招真的是屢試不爽,她剛剛所使用的,正是其自創的一門絕技,叫做白爻,不過說是功夫,更像是一門專門用於拷問的手法,原理十分簡單,就是將至陰至寒的內力,以決定精妙的手法凝聚於指尖之上,隨後以這一狀態,送入對方身體的指定部位,通過肆虐的內力,不斷的摧殘著同一個部位,僅此而已,隻不過原理雖然簡單,想要運用自如,卻需要經年累月的習練。


    既然已經完成了拷問的工作,褚梵音隨即與葉小三叫喚了身體的控製權,她可沒有興趣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而後者也同時鬆了口氣,沒想到褚梵音會用這種拷問方法,一想到自己這雙手要去碰別人的那個部位,頓時就是一陣惡寒。


    “這一次來到南淮城,是為了找到假山河秘纂的源頭,以及伺機尋找真的山河秘纂,因為湊巧碰到了負傷逃走的司馬真,教主懷疑她知道關於九麵庵庵主的線索,這才擒下了司馬真。”


    既然已經心態崩潰,杜引自然也沒有了什麽隱瞞的必要,倒豆子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隻不過這些大致都能猜到,實在算不上什麽有價值的情報,蘇纓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們家教主為什麽要找九麵庵庵主,還有,既然胡作天親自出手抓了司馬真,現在他人又在哪裏?”


    “這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似乎是因為九麵庵與真正的山河秘纂有關,所以才要找到行蹤不明的庵主下落,至於教主大人,應該是去與什麽重要人物見麵了,不知何時才會迴來。”


    在聽到重要人物的一瞬間,葉小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係統說過的胡作天的幕後主使,而關於蘇纓和山河秘纂的關係,不用說,一定就是司馬真透露的了。


    蘇纓也是如此想法,因此沒好氣的白了眼趴在地上的司馬真:“葉小三,這家夥應該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看樣子胡作天沒跟他說過什麽,直接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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