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宋祁淵,你快來,這有一位姑娘。”罹訣看著前方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子,全身濕漉漉的,讓人光看了,就覺得格外心疼。


    宋祁淵朝著方向望去,身影似是有些眼熟,這人不就是半個月前那個成衣鋪子的那位姑娘嗎?怎麽今日,這麽落魄。


    罹訣看著宋祁淵隻看不幫,隻好把那女子扶了起來,靠在自己劍殤,定眼一看,“這不是那女子嗎?”還真是冤家路窄。


    語氣有些不客氣“喂!起來。”說著,搖了搖那女子。


    江若似是感覺周身搖晃晃的,這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罹訣,立馬把罹訣推了出去。嚴聲嗬斥道:“滾開。”


    罹訣聽了江若的話,氣不打往上來,指著江若的頭顱,罵咧了開來,“小爺眼是瞎了,才救了你,早知道,活該你被野獸吃了,才幹淨。”自己還不容易大發善心,怎遇到了這女子,真是夠倒黴的。


    江若聽了,臉色有些難堪,“我也沒讓你救啊!”說著,朝著宋祁淵的方向看去,立馬換了個神色,要說麵對罹訣時,一副潑婦罵街模樣,現在麵對宋祁淵,倒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真是夠善變的啊!


    罹訣看著這女人變臉如此之快,在心裏暗暗佩服,要是自己也能如此,還怕製不住宋祁淵嗎?可問題是,他沒有,隻能臨陣觀摩了。


    “這位公子,多謝救命之恩。”江若說著,朝著宋祁淵走去。


    宋祁淵望著正朝自己跟前走來的江若,連忙退了幾步。


    江若看了,尷尬的笑了下,停在原地。


    罹訣撇了撇嘴,這人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也罷!就讓自己做這個惡人,“行了,既然你沒事,我們就走了,姑娘你也快些走吧!瞧這天色,是要下雨的。”說完,便把宋祁淵一手拉走了。


    “等等,公子,我們不如一起找個避雨的地方,我一個弱女子,在這孤山,怪怕的。”說著,眼裏的淚水便出來打轉。


    宋祁淵迴頭,語氣有些冷冽,“姑娘這樣,還需別人保護嗎?”


    這還是宋祁淵嗎?說話這麽不近人情。罹訣在心裏暗道,卻覺得心情格外的舒暢。


    江若愣在原地,這人竟如此不解風情,但是就算如此,你也隻能是我的。


    “宋祁淵,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罹訣嘴角爛了,這女子的演技有待提升啊!都讓木頭人發現了。


    宋祁淵聽了恩了一聲,便跨步往京城方向走了。


    罹訣看著宋祁淵,連忙跟了上去。


    京城。


    罹訣看著京城人來人往,邪魅一笑,暗道:“小爺我來了,宋祁淵啊!不是小爺我欺負你,而是到了我的地盤,不讓你脫層皮,說不過去啊!”


    “走,吃飯。”順著記憶裏的地方,到了一家名為漫春樓的飯樓,還是如記憶裏的那樣,想想當初,蒹葭女扮男裝當真是讓自己看走了眼,一直以為她是男子,幸好,在她詐死後,自己找到她了,不然,自己得後悔一輩子的。


    罹訣輕車熟路的到了二樓窗口處,朝著一旁正忙活的小二道:“小二,招牌都趕緊上來,還有一道翡翠魚,記著啊!”


    這兒翡翠魚味道說不上怎麽獨特,主要是她吃過,自己自然是放在心裏了。


    小二聽了一旁有人點餐,連忙應和了下,手拿著抹布到了罹訣這桌跟前,重複報了一次,以免出錯。


    “恩,就是這些,快下去準備。”說著趕人似的把小二趕走了。


    大約過了片刻,罹訣雙手抱著肚子,哎喲喊痛,嘴裏還發出一些口齒不清的話來,大意是我先下去,稍後迴來。


    宋祁淵看著罹訣掙紮的樣子,也猜到或許是想如廁了,連忙擺手,意為去吧!


    罹訣看了,如臨大赦,連忙跑了下去,剛下去,臉色就變了,不似之前痛苦的模樣,一派之前風流倜儻的模樣。


    尋了個小二,塞了些銀子,按照話,到了後廚,此時正是吃飯時間,後廚等我大師傅們正在不停的翻炒著鍋裏的菜色,不敢有絲放鬆的神色。


    罹訣四處張望了下,看見一位師傅的鍋裏正翻炒著翡翠魚,連忙移步到了那師傅的後麵,趁人不注意把一包藥粉撒了進去,又裝作走錯屋子的樣子出去了,又在外麵待著,估摸著飯菜都送了上去才上樓。


    “這麽快啊!”罹訣望著桌子上的飯菜,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菜色,罹訣看著那道翡翠魚看的給外順眼。


    罹訣拿起桌子旁的筷子,夾了一口,吃到嘴裏,不錯。


    “宋祁淵,那道翡翠魚你嚐嚐,味道格外不錯。”說著,指了指翡翠魚。


    宋祁淵聽了,疑惑了下,平時倒不如現在殷勤,今日這樣,有些奇怪,或許是到了目的地的緣故,心情或許有些興奮。


    也沒多想,夾了一口,還不錯,又夾了幾口,可吃著吃著突然發現肚子有些酸痛,怕是想如廁了,放下筷子,也不和罹訣說去那兒,直接一溜風的走了。


    罹訣順著樓梯口張望了下,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食客瞧了,以為這人腦子有問題,說了,也會給自己惹一身騷,還不如不說,不管,不理,他愛笑就笑。


    隻是,二樓的女食客們看了,有些可惜,這公子長的不凡,竟是如此,倒是有些可惜了。


    罹訣笑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周圍的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連忙迴了座位,裝作一副淡然的模樣,吃起飯來,自然,是避開了那道有獨特風味的翡翠魚的。


    自己下的藥份量不多,但卻夠宋祁淵受一壺了,等他出來,怕是臉色都虛脫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宋祁淵上了樓,臉色不似之前那般起色,有些蒼白,還沒等他坐迴作為,又感覺肚子一緊,也不管這裏是飯樓,直接運起輕功,向著如廁的地方而去。


    罹訣看了,也放下手裏的筷子,往窗外望去,看見過路的行人臉上洋溢的幸福小臉,罹訣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做錯了,宋祁淵並沒做什麽對自己部裏的事,而自己卻在飯菜裏下藥,這舉動也太小家子氣了。


    連忙從茶壺裏倒出一杯茶水來,又倒了些治療腹瀉的藥物,這才急步朝如廁地方而去。


    等宋祁淵從裏麵出來,就看見罹訣手裏端著一杯茶水,望著自己。


    也不矯情,拿起茶杯喝了起來,喝完之後,隻覺得肚子一暖,好多了。


    “謝謝哈。”宋祁淵朝著罹訣道謝。


    “不用。”是我害的你,應當是我道歉才是,怎麽輪也輪不到你,罹訣在心裏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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