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今晚,我們再去槐樹林,或許,會有不同的發現哦!”夜蒹葭說完,徑直上了樓。


    “又去?還挺期待的。”宋祁淵撫摸著自己心愛的佩劍斷命,像是在撫摸一個心愛的東西似的,眼神輕柔。


    其他人瞧了,也不說什麽,敢說嗎?不能,信不信一劍劈了你。


    “對了,這次,叫不叫那老爺子?”罹訣對著房六說道。


    “不了,老爺子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況且,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房六想了想道。


    “行。”


    夜晚


    城門口


    “喲!又是你們,怎麽我瞧著,少了一個人。”侍衛們閑來無聊,想找個人來嘮嘮嗑,可半天才來了這麽一行人,想著,找了個話題來打開話茬。


    “你們還記得我們。”罹訣驚奇,這以往過往的人這麽多,這侍衛也太厲害了,過目不忘,這樣是去讀書,鐵定能拿個狀元啊!


    侍衛一下子就被這人給逗樂了,道:“客氣。”侍衛自不會說你們這一行人男的俊,女的美,還有一個標誌性的老頭,你說,我怎麽會不記得,試想一下,你整天在城門口看門,路過的人無不是長的平淡無奇,突然有一天,你看見了一行俊男美女,自是會記得的。


    “行了,別說了,我們該走了。”宋祁淵目光望著罹訣,大有一副你說個不字,我就砍死你的意思。


    罹訣瞧了,連忙跑到房六後麵,拽著房六的衣袖道:“走。”


    他剛準備走,可拽著衣角的那人卻不走了,他迴頭道:“不走嗎?”表情似是有些委屈。


    “你先把我衣角鬆開,好嗎?”房六無語,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什麽坑貨。


    “哦,好的。”說著,放開了衣角。


    房六看了,率先一步走了,留下罹訣一個在後麵麵帶幽怨的看著前方。


    “蒹葭,今晚和昨晚貌似不一樣。”房六一臉警惕的看著前麵的槐樹林。陰風陣陣,吹的人臉直疼。


    “今晚,確實不一樣。”夜蒹葭麵帶陰冷的說道,說著,從腰間拿出自己的佩劍,名為止邪。


    一頭紮進了槐樹林,其他人瞧了,也跟著進了,誰讓她是他們的夥伴,要死,就在一起,要活,依舊在一起。若其中一人沒了,這就不是一個好的團隊。


    夜蒹葭閉住唿吸,靠在一棵槐樹邊上,看著那人赤著腳踝,耳邊不時傳來一陣陣鈴鐺聲,這聲音,平時聽起來倒是無妨,隻是如今,聽起來怎麽有點像催命符。


    那女鬼發出一陣哀嚎,嘴裏不時自言自語:“你去哪兒了,你怎麽還不迴來,你讓我等在這兒,好,我答應你,可你瞧,我在這兒,等了這麽久,可你,卻不見蹤影,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見我,我這副模樣,是不是你瞧了,覺得惡心。”


    哈哈哈哈!那女鬼大笑,眼裏掉出幾顆眼淚,淚水跌落在地麵上的雜草上,讓人瞧了,直心疼。


    “哦?我忘了,你死了,活該,誰叫你騙我,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活該被熱油煎熬,活該下輩子便成畜牲,被人踐踏。”那女鬼似是著魔了,嘴裏不時說出些惡毒的字眼。


    說著,說著,有些乏了,隨後躺在一處還算幹淨的地上,單手撐著頭睡了過去。


    夜蒹葭望那望了望,睡著了,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看著這女鬼,今晚的月光還算亮,照在女鬼身上,似是給這女鬼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這女鬼長年戴在這槐樹林,不見太陽,臉上的皮膚有些發白,指甲由於沒有得到及時的修剪,早就長的約有半米長。


    如今,算是知道了,這女鬼並不是真的女鬼,更不會吸人精魄,她不過就是個可憐的女人。


    “誰?”女鬼本是睡著了,可長年的警惕心早就讓她即使睡著,也不會真的睡透過去,夜蒹葭的目光太過刺眼,她就算想裝看不見,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喲!這不是小姑娘嗎?怎麽有空到我這兒了,莫不是來陪姐姐玩的。”雖是笑魘如花,可眼裏的狠毒卻早已出賣了她自己。


    “也沒什麽?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很美,沒有你自己說的那麽不堪。”夜蒹葭裝做沒看見道。


    “我很美,怎麽可能?要是我美,他怎麽會不來找我。”那女鬼自嘲,看著周圍的槐樹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他死了,早在幾年前就死了。”夜蒹葭如實相告,早在她聽老爺子說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女鬼便是那種槐樹的愛人,而這槐樹的主人死了。


    “不可能,他告訴我,讓我等他,怎麽可能會死。”那女鬼小聲喃喃道。


    聲音很小,可還是讓夜蒹葭聽到了,夜蒹葭也不說話,隻是看著這女鬼,心裏竟有些痛,至於為什麽?夜蒹葭或許能夠感同身受,當年的一切還曆曆在目,隻是,如今說來,倒有些矯情了。


    “蒹葭,你沒事吧?”房六等人趕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女鬼連連哭泣,傷心欲絕的樣子,本想問,你把那女鬼怎麽了?可話到口邊,又改改了口。


    夜蒹葭聽了,有些汗顏,開口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女鬼聽到這邊的談話,一下子魔怔了,想想自己,再看看他們,憑什麽?自己這麽苦,可他們這麽幸福,憑什麽?


    單手憑空一抓,抓到了一把枯枝,可別小瞧了這枯枝,這枯枝可是曆經百年甚至萬年億萬年的風吹雨打,堅韌程度非同一般,名為遺影。


    罹訣瞧那女鬼手裏一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枯枝,笑到:“我來會會她。”笑話,現在不表現,難道等更危險的時候來嗎?


    罹訣握住手中的沙華,一個箭步,猛的上前,可不到片刻,他就被那女鬼手中的遺影的劍氣給打飛了,一下子跌落到旁邊的樹根前,吐出一口鮮血,嘴裏念念有詞道:“再來一次,信不信我把你打飛了。”


    “行了,咱們誰都打不過。”夜蒹葭苦笑,今怕是要栽了。


    “誰說的。”宋祁淵掏出斷命,一臉興奮,斷命,這下,可有好玩的了。


    斷命似是感覺到了,劍身嗡嗡作響,像是迴應。


    一個好的對手,何嚐不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劍的尊重。這場戰鬥,他和他的劍,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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