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勞您費心了,不知道那婊子許給你什麽好處了?”阮青逸不禁譏諷道。


    “為星苑團做事,本就是分內之事,哪裏需要什麽好處!”周程俊也是厚顏無恥到一定極點,這番話時沒有絲毫的臉紅。


    “那我就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吧,周懷亮以及邱德海是徐星苑那婊子叫我做的,我隻不過是支槍,你們也是一支槍,我這支槍今也許會折在這裏,但是你們又會什麽時候折了呢?”阮青逸打算告訴他們這條消息來動搖他們的忠心。


    這樣一來他們心中搖擺不定,自己沒準可以許一些好處,策反他們,這是他現在能想到唯一可以保住自己『性』命的辦法。


    “不妨告訴你們星苑團已經是強弩之末,用不了多久虹雲黨打過來,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幾條命能活下來,但是,如果你們現在肯棄明投暗,投靠虹雲黨,我必定在總督麵前,替你們美言幾句,升官發財是免不聊,最主要是我們虹雲黨實力雄厚,待在那裏倒不至於把命丟了!”阮青逸這話時,眼神堅定不移,到也令這群人心動了幾分。


    周程俊這時反倒道:“兄弟們不用信他,虹雲黨是個什麽東西,竟然口氣如此囂張,當初被夜魔團一個的褚孝義便給打得潰不成軍,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兄弟們不要慌!”


    阮青逸見這招不靈,被他『逼』得語塞,不知些什麽才好,周程俊見他們沒了話,便得意地笑了起來,看著一旁的欒慧是『色』心大起,便上前走了幾步。


    來到她的近前,用手槍往她的衣服扣子上擺弄幾下,一臉『淫』笑,令人作惡。


    阮青逸這時大叫道:“你他媽給我放手,不然...不然...”他不然個半,也沒有個下文,因為此時的他沒有一點辦法,被幾十條槍對著,就算是阮青逸這樣的好身手,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欒慧這個時候默默地留著淚水,潔白的月光照耀這淚水褶褶生輝,兩行淚水順著下巴緩緩滴落。


    “美人,我可什麽還沒做,你怎麽就哭了。”


    她沒有去理會周程俊,隻是扭頭道:“青逸,我愛你,我曾經那樣深愛著你,我們曾經也有過美好的迴憶,隻可惜,太短暫了。”


    罷這話,猛然抓住周程俊拿槍的那隻手,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下巴,阮青逸頓時瞪大了雙眼,千言萬語湧上嘴邊,可都不出來,隻能在耳邊迴『蕩』著一聲悠悠不絕的槍聲。


    周程俊丟下槍,不禁退後幾步,用衣服擦著自己臉上的血,不停的破口大罵,道:“真他娘的晦氣,這娘們還挺烈啊!”


    阮青逸也不顧這麽多槍械的威脅,一步竄到阮慧的屍體旁,手臂捧著她漸漸變硬的身體,眼中的淚水不停地奪眶而出,但是卻一句話也不出來。


    王林此時也蹲下身子,撫『摸』著阮青逸的背部,想讓他不要過度傷心,特別是大敵當前,應該表現出軍饒氣節,視死如歸的無畏。


    周程俊這個時候冷笑道:“不必哭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下去陪她了,何必在這裏浪費眼淚。”


    阮青逸眼中含著淚水,惡狠狠的盯著他。


    猩紅的眼眶,粗重的喘息也令周程俊感到一陣心慌,但是隨即便迴想起現在是自己掌握局勢,沒理由被他嚇住,便吩咐左右,道:“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隨即就見到兩名士兵手裏麵端著槍,朝著阮青逸的出走過去,誰都清楚他的本領,曾經在危機重重的夜魔軍,將徐星苑救了出來,就這份實力,也令人忌憚,誰都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把自己命給弄丟了。


    兩個人越走越近,離阮青逸還不足半米的時候,身體忽然僵住了,周程俊也察覺到有幾分異樣,便道:“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動手,不然我先拿你們開刀。”


    其餘人聽到這番話,心裏都涼了半截,心想這個人真不是個東西,手腳慢了一點就要聽這樣喝罵。


    但是那兩個人身體搖搖晃晃,最終還是跌倒在地上,隻見額頭上多出一個彈孔,此時正汩汩流淌著鮮血。


    就在倒下去的一刹那,王林動作迅速,拎起阮青逸的脖領子便往吉普車的後身躲藏。


    當周程俊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就聽遠處槍聲此起彼伏,火光像極了野獸眸子,如貪狼一般索取著敵饒『性』命。


    周程俊帶來的這些裙也不全都是酒囊飯袋,在遇到敵人襲擊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反應速度的,迅速將自己隱藏在吉普車的兩旁,靠車門來抵擋子彈。


    就算這樣,也有十多個人,不幸被子彈擊中,倒在血泊之中,倒不是因為這些人逃命的速度太慢,而是對方的槍法太準,基本上就是一槍一個,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周程俊見敵人火力兇猛,更何況己方在明,敵方在暗,更是處在被動,心中便有退卻之心。


    但是這時卻突然看到一個人朝著自己奔襲而來,像一隻迅捷的獵豹,他很難相信,人類竟然會有這麽快的速度。


    當他看清跑過來的饒那張臉時,覺得身體的裏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隻見楚星奮力一撲,將他乒在地,這個時候,手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把手槍。


    而這把手槍正是剛才欒慧『自殺』時,周程俊手裏麵握著的那把,掉在地上之後,他就沒有再撿起來過。阮青逸就趁著他們注意力分散,胸中的憤怒令他爆發出無限的的力量,眨眼來到周程俊的麵前。


    一隻手掐著他的喉嚨,另一隻手拿著槍抵著他的額頭,口中不停的發出咆哮,他多麽想現在就一槍崩了他解恨。


    但是腦中尚且存著一絲理智,便拎著他已領手臂鎖住他的喉嚨,將身子藏在他的身後,用手槍抵住他的太陽『穴』,對著星苑團的追兵們道:“識相的就趕緊把武器方向,不然他會死的很難看。”


    周程俊更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出了這種情況,他必然是立馬裝慫,求最大可能『性』保住自己一條命。


    “你們快退下,誰也不準開槍!”


    阮青逸不禁冷笑,有了他們你興許還能多活一會兒,要是沒有這些人,你離死就隻有一步之遙。


    當然這些話,阮青逸是不會提醒他,他對著那些士兵們道:“你們將自己的輪胎打爆!快!”


    這些人仍在猶豫,如果打爆了輪胎,就意味再也追不上他們了。


    見沒有人動,阮青逸便將手槍往周程俊的太陽『穴』更狠了幾分,由於吃痛,周程俊殺豬似的叫嚷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趕緊照做啊!”


    這些士兵隻能無奈的扣動扳機,將這十輛車的輪胎統統打爆。阮青逸見他們就範,便接著道:“把槍都拆開仍在地上!”


    話剛完,就見阮青逸的身後,從黑夜裏慢慢『摸』出來七八名士兵,身上武器精良,左眼安裝著一個夜視儀,這些人正是埋伏在虎垣省的隱軍,在這附近恰好有一隊人馬,在聽到槍聲的那一刻,便從睡夢中進行,查看一番,萬萬沒想到在這裏能夠遇見‘青鳥’前輩。


    見他此時處在被動,便出手相助,也多虧這些人,如果沒有他們,恐怕阮青逸就成為那待宰的羔羊了。


    “青鳥前輩你沒事吧!”一名隱軍士兵關切的問道。


    阮青逸此時根本沒有心情寒暄,自己的愛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麵前,所以心中隻有無盡的憤怒,至於其他感激的話,以後有的是時間。


    沒有理會這位戰友,對著敵方士兵道:“我饒你們一命,現在趕緊給我滾迴去,不準迴頭!”


    這些士兵見到闖出來這麽一支裝備精良的隊,被以為這次死定了,可是卻沒有料到,這個楚星竟然放了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浪費,一溜煙似的消失在黑夜裏。


    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周程俊一個人了,阮青逸將手槍別在腰間,對著他道:“動手吧!”


    “動什麽手?”周程俊的動作很嫻熟,瞬間跪倒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鼻涕眼淚抹了一臉,道:“楚大哥,你饒了我這條賤命吧,再欒慧是『自殺』,不能怨我!”


    “我不準你提她的名字。”罷這話,猛然抓起他的頭發,奮力一拳打在他的左臉頰上。


    隻見他在地麵上滾了三四圈,才勉強停住,跪在那裏唯唯諾諾仍不敢還手。


    阮青逸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瞬間撲了過去,將他騎在身下,每打一拳,便一句:“還給我。”


    如果他注意的話,他一共了兩百三十一遍。


    到最後,周程俊的臉被打的血肉模糊,森白的顴骨從皮膚紮了出來,就連阮青逸的兩隻鐵拳也沒能幸免,也同樣是鮮血淋淋,既有周程俊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但是他感覺不到疼痛,心靈的疼痛已經大過肉體,反而心靈的疼痛會更加清晰。


    王林這個時候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他拳頭,道:“人已經涼了,沒有必要繼續打下去了。”


    將阮青逸從死屍的身體上攙扶起來,他的身形搖晃,像丟了靈魂的布偶,緩緩走到欒慧的身邊,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她的屍體。


    “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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