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旺浮見他肯出兵,急忙躬身行禮,說道:“國王大人請先稍等片刻,宋總督仍有一句話叫我轉交給你。”


    “什麽話?”鄧雄不禁眯起雙眼。


    “說這次出征,隻許敗不許勝。”


    楊旺浮小心翼翼的將這句話說出口,實際上他也知道這實在是強人所難,本來叫人家出兵就已經很難了,這時人家千裏迢迢的還得去打一場敗仗,誰心裏能樂意。


    就見鄧雄用巨大的拳頭狠砸王座的扶手,發出一聲巨響。叢明耀也隨這聲巨響心頭一顫,大唿不好。


    “那宋北川是不是在耍我!”


    “沒有,絕對沒有。”楊旺浮急忙解釋道。


    “那讓我去打一場敗仗!”


    楊旺浮靈機一動,什麽鬼話都扯出來了,說道:“這場仗誰打都能打贏,但是隻有您才能輸!”


    “那宋北川不就是在嘲笑我輸給他的次數太多麽!”鄧雄露出殺人的目光。


    “我來時聽人說您文韜武略,如何連一招調虎離山都不明白?”


    “調虎離山?”鄧雄念叨一遍。


    “沒錯,這就是宋北川的計劃,你先派小股部隊,前去引誘,隨後佯裝戰敗,引敵人走出堅固的堡壘,這樣不但能將敵人全軍覆滅,還可以將減少我軍的傷亡。”


    鄧雄聽他解釋完,不禁點了點頭,有幾分佩服,宋北川的戰術能力不俗,難怪自己三番五次的輸在他的手裏。


    這個時候陶休乾,對著鄧雄說道:“父王,請派兒臣出戰吧!”


    鄧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率領五百人,前去支援宋北川。”


    楊旺浮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按照任務,將鄧雄引到大地市,但也求來五百士兵,也是一個不錯的成果。


    隻是鄭浜氣的是渾身亂顫,真想在這個時候勾結日本人,將宋北川徹底鏟除掉。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鄧雄,竟然會有幾分愛國情懷,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這能眼睜睜的錯失這個大好的機會。


    隨後,叢明耀獨自一人迴到橙耀幫,而楊旺浮則跟著毀滅兵迴到大地市。


    宋北川見他將毀滅兵團的人帶到這裏,不免誇獎他一番。


    陶休乾的心中一定是不喜歡這個宋北川的,畢竟在他手裏栽過太多次,麵子上也掛不住。


    宋北川便對他說道:“這股子日本人手段不少,切勿戀戰,將他們引出來就可以了!”


    陶休乾也是滿不在乎的答應一聲,對於什麽調虎離山之計,他是全然不在乎的,他就管打勝仗,他非要憑借這五百個人將那群日本豬打迴日本去!


    而且他還從宋北川口中得知,這夥日本人,不過隻有三百人而已,這麽少的人數,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夜色降臨的很快,雖然在夜晚出擊,對於雙方都不安全,沒準會便宜了喪屍,但是大地市的喪屍百分之八十都被宋北川清理的差不多了,隻要運氣不是太背,基本上是遇不見喪屍的。


    宋北川與陶休乾來到埋伏的位置,在林中布上兵馬,對著他說道:“你隻需要到時將他們引導這裏來就可以。”


    陶休乾隨口答應了一聲,但是根本沒打算來這裏。


    帶著他手下五百個士兵,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來到安寧村看見那恢弘的圍牆,密不透風,見不到裏麵的一絲一毫。


    陶休乾便對著炮兵小組說道:“打,給我朝大門狠狠打!”


    這些日本的人的管理其實很鬆懈,哨兵也是倚著牆角在抽著悶煙,心裏想著也是遠在家鄉的好兄弟們,想和他們一起去居酒屋,喝上幾口酒。


    就在這個時候,他正準備點燃口中的香煙,剛摁下打火機,就見到火苗竄了上來,但是那火苗卻詭異的晃動起來。


    他正疑惑哪裏來的風,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門口的圍牆被炸塌了一半,碎石紛飛,頓時將他掩埋在石碓裏,砸的血肉模糊。


    就見門外的陶休乾露出胸口的黑熊紋身,罵道:“兄弟們跟我上!揍他娘的小日本的!”


    話音剛落就見毀滅兵團的人扛著槍,一股腦的衝殺過去。


    小田若司聽見炮聲,不免吃了一驚,原本以為駐紮在這裏的華清國人,早已經喪失戰鬥意誌了,讓他們上一次打得潰不成軍,經過了解,就連他們長官也身負重傷。


    而且還俘虜了這麽多士兵,想必他們早已經沒有能力與自己再打一仗了。


    所以現在才鬆懈起來,幾日沒查過崗了,可這時卻萬萬沒想到,這些華清國人,竟然如此具有韌性,剛打了敗仗才幾天,現在又卷土重來了!


    急忙集合士兵,依托有利地形進行反擊。


    陶休乾見他們開始反擊,也急忙找到掩體,雙方開始對射起來,一條條火龍吞吐起來。


    說不定誰的運氣就差了一點,腦袋就被開了花,睜大的不甘雙眼,直挺挺的死在地上。


    可是比起那些肩膀、大腿、胳膊,這些地方被打中,一時半會死不了,隻能苦苦哀嚎,那些被一槍崩了的,絕對算得上幸運,最起碼不需要在承受痛苦。


    這就像是常喊得口號那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苦排在死的前麵,就因為苦實在是太難熬了,反而死就變得很容易。


    雙方人員死傷參半,誰都沒吃到好果子,但是顯然日本人這麵,不論是武器,還是作戰能力,都強過毀滅兵團的士兵。


    陶休乾這個時候頭腦一熱,命令下麵士兵,將帶著的手雷,統統扔出去。


    就見下麵的人紛紛掏出手雷,拔掉保險銷,一股腦的扔了出去。


    手雷落在地上的一刹那,就見到頓時泥沙四起,硝煙紛飛,安寧村院子裏的路麵,被炸的東一塊,西一塊,活活炸成了一張麻子臉。


    小田若司見到手雷扔過來,命令軍士急忙隱蔽。


    陶休乾借著這個機會,趕忙衝了上去,將身後背著的大砍刀抽了出來。


    口中大罵:“兄弟們!讓這些日本豬,嚐嚐咱們華清國的刀片硬不硬!”


    就見被他一撥弄,毀滅兵團的士兵胸口中便燃起熊熊烈焰,一股扞衛祖國的熱血便湧了上來。


    手中拿著砍刀,紛紛怪叫著與這些日本兵展開白刃戰。


    雖然這些日本人都穿著一樣的軍裝,看不出職務,但是,這個陶休乾卻一眼就看出這個小田若司一定是條大魚。


    舉起刀便衝到他的跟前。


    小田若司可是對日本武士道極為癡迷,他非但對這種白刃戰不感到恐懼,反而越發的興奮。


    將腰間佩戴的武士刀拔了出來,橫著一檔,架住陶休乾砍來的大刀。


    “拿出我們大和男兒的氣勢來!衝!”小田若司的口中爆喝道。


    就見這些日本兵也紛紛拿出近戰武器,什麽都有,棒球棒,軍鏟,短刀。


    而武士刀並不是人人都能有的,隻有身份到達一定級別的時候,才允許你佩戴武士刀,否則就是德不配位,勢必會給你招來災禍。


    所以這裏除了小田若司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有資格佩戴武士刀。


    這時,陶休乾和小田若司打得正熱鬧,手中刀劍,你來我往。


    陶休乾舉起刀橫著便是一砍,小田若司腳下靈活,輕輕後退一步,正好躲開這一擊。


    反而見他收刀不穩,急忙進了幾步,舉起手中的武士刀,便來砍他。


    那刀鋒淩厲,帶著一股子邪風,斜著砍來,陶休乾沒想到這個小日本動作居然會這麽快。


    但此時舉刀來擋已經來不及了,就這樣電光火石之間,他順勢在地上那麽一滾,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隻不過,還是有些晚了,那件他喜歡的長風衣袖子,被割出了個口子,所幸沒傷到皮肉。


    氣得他嘴角抽搐,將身上的的衣服一扔,露出身上的紋身,一條黑熊,嘴裏麵銜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他指著自己的紋身說道:“聽說你還是山口組的?狗屁山口組!老子今天讓你看看中國的黑幫到底有多厲害!”


    就見他爆喝一聲,他這個可都是往日血拚練出的刀法,竟是野路子,而且還極其不要命。


    小田若司可是精通日本的劍道,心氣自然極高,將武士刀往前一架,擺出了劍道的姿勢。


    陶休乾一聲怒喝,衝了過去,舉起刀便砍,刀法淩亂,可是卻勢大力沉。


    每一招下去,都將這個小田若司虎口震得發麻。


    他見自己連連得手,更用了幾分力氣,小田若司氣力確實比不過他,手上軟了幾分,打算先撤出圈子,再作調整。


    那陶休乾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朝著他的腹部,橫著一砍,能聽見刀片撕裂空氣的聲音。


    這小田若司腳下了靈活還是躲了過去,但是腹部的衣服卻被砍開,但隻是刮破了點皮,刀口極淺,流出一點血來。


    陶休乾用刀指著他,大笑道:“哈哈哈,還是我勝了一籌,先讓你掛了彩!”


    小田若司的眼睛快噴出了火,他雖然聽不懂,但是從表情也能感覺出這個家夥在嘲笑自己。


    嘴裏麵念叨一句日本的國罵:“八格牙路!”


    陶休乾可是聽得明白,便說道:“嘿!你這個王八蛋,你敢罵爺爺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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