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壽仁年輕的時候學過一點日語,偶爾可以聽得懂,這些不速之客說的到底是什麽,他們的口中不斷地重複一個詞語就是:


    山口組。


    至於山口組名聲卻十分的大,一提起這個名字,你就會想到兇神惡煞,眼神如狼的日本男人,而且還會想起大麵積的紋身,以及斷掉的小拇指。


    國家機器在這場災難麵前逐漸消失的時候,這些民間自發組織的幫派,就顯得異常的活躍,他們有著足夠的人手,說不定日本的喪屍,此時已經被掃蕩幹淨了吧,所以這些日本人便騰出功夫開始占領別的國家。


    張壽仁被關在地下室裏,手腳被捆的死死的,他現在隻心疼自己積攢的那些啤酒,那些金黃色的啤酒,對於現在的情況而言,無疑就是液體黃金。


    可現在早晚會被這些日本畜生喝得精光!


    這些畜生無論怎麽進化,都改不了侵略的本性。


    葉庭這個時後湊到了張壽仁的身邊,說道:“張叔,咱們得想辦法跑出去啊!”


    張壽仁也是搖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麽辦法,手腳都被捆的緊緊的!再說我又不是那種武力派,哪有辦法跑出去!”


    就見這個時候,葉庭突然掙開了自己的雙手,繩子突然散了一地。


    張壽仁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禁問道:“小葉子,你怎麽做到的?”


    葉庭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銀晃晃的匕首,這個匕首不超過三寸,又細又薄。


    一麵替張壽仁割開繩子,一麵說著:“這時陳爺爺給我做的,藏在袖子裏的一個小機關,想用的時候就叼在嘴裏,一點點把繩子割開就好啦,當初就是為了這種情況準備的。”


    將張壽仁身上的繩子割開之後,他又來到陳老的身旁,用刀片將他身上的繩索也給割開。


    地牢裏隻關著他們三個人,至於那些餓狼團的士兵,現如今都被關在外麵的屋子裏,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葉庭這個時候想要跑出去,但是,帶著一個身體孱弱的中年大叔,以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這實在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這三個人的組合,用老弱病殘來形容最為合適。


    這個時候,葉庭又將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再一次纏在自己的手上,假裝雙手雙腳被綁的緊緊的,順著樓梯蹦蹦跳跳的來到地下室門口。


    用手敲著門,使出稚嫩的聲音:“啊!我想尿尿!快放我出去!想尿尿!”


    過了能有三十秒,門口的人估計也在猶豫,但還是將門打開了,外麵的光亮重新照進地下室當中,刺的葉庭一陣眼暈。


    但嘴裏還是念念有詞,說道:“想尿尿!”然後用被緊綁著的手捂著自己的小兄弟那裏。


    漸漸適應了光亮,微微睜開眼睛,發覺門口的守衛隻有一個人,是個穿黑色軍裝的小個子,不覺心中大喜。


    這個時候這個日本人的嘴裏嘰裏咕嚕說個不停,但是從語氣當中還能聽出些許溫和,或許覺得葉庭還是一個小孩子,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吧。


    將葉庭拽出來,接著又把大門在外麵反鎖上。


    之後手裏端著槍,比劃了一個動作,讓葉庭跟他走,準備帶他去尿尿。


    這個日本兵剛剛轉過頭,背對著他,就見葉庭的眼中就露出一股子寒芒,那原本纏在他手腳上的繩子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那個日本兵也聽到了動靜,但是,已經太遲了,葉庭像隻小猴子一般,縱身一躍,跳在他的背上,將手中的藏著的匕首,抵在他的喉嚨上。


    用力往裏麵一刺,接著一割,就見鮮血四濺,那把匕首也不堪重負斷在他的身體裏麵,就見這個日本兵睜大驚恐的雙眼,感受著生命從自己身體裏一點點流失殆盡。


    這是葉庭第一次殺人,他也是按照袁城在課堂上所教的辦法,第一刀永遠都要刺在動脈上!橫著一剌,割斷他的氣管、聲帶,令敵人無法吼叫。


    那個人不大一會便倒在地上,雙手捂著傷口,但是仍擋不住,不斷從身體裏湧出的血液。


    他的身軀如同被開水燙過的蟲子一般,在不斷扭曲。


    葉庭遠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實戰竟然如此成功,但是一股恐懼湧上心頭,他終歸還是一個孩子,看著慘死的日本兵的雙眼,他怕他變成厲鬼,晚上來索自己的命。


    注視著沾滿鮮血的雙手,笑自己膽小,現如今那裏還會有鬼。


    活人即是鬼。


    葉庭恢複些許理智,將那個日本兵身上的武器給扒了下來,他的身上有一把步槍,兩把手槍,三個彈夾,小腿上還綁著一把軍刀。


    他一樣沒放過,統統奪了過來,裝在身上。


    接著來到地下室的門口,將門打開,就見張壽仁和陳老,早早的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倆看著葉庭可是滿麵羞愧,自己一個大人,連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都比不上。


    葉庭對著他倆說道:“咱們得快走,看看能不能把餓狼團的那些弟兄給救出來。”


    隨後將兩把手槍分給了他倆,自己拿著一把自動步槍,雖然他現在隻有十五歲,但是發育的很好,個子早已經到了一米七的高度。


    這個時候,他們老弱病殘這個組合,依靠著對這裏地形的熟悉,很快摸到了院子裏,院子掛著大蒜,幹辣椒之類的東西,最左麵,有一間大瓦房,這也是後來才建成的,裏麵就關押著餓狼團的士兵。


    可是現在,餓狼團的俘虜竟然被放在了外麵,就見幾個日本人用槍正對準他們。


    一個軍官裝的日本人趾高氣昂的站在他們麵前,臉上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猛虎團搞起叛變的王茂。


    他這個人有些學曆,當初也是日語專業,萬萬沒想到,在這個機會下能夠用得上,他知道此時宋北川不在大地市,王猛又身受重傷,僅僅靠袁城還打不下這裏。


    兩麵一權衡,毫不猶豫的投靠了日本人,最主要的是,他在虹雲黨中,前途一片渺茫,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交戰時,他保準會被派到最前線,可是在日本人手裏,就大不一樣了,覺得自己高高在上。


    實際上,有些人靠近權利,便以為擁有權利,這是致命的錯覺。


    但是王茂現在的確在做著他最擅長的事。


    叛變。


    那個日本軍官對著王茂嘰裏咕嚕說了一大通,王茂如同一隻哈巴狗一般,接二兩三的點頭。


    之後站在眾人麵前,說道:“各位弟兄!我們是日本的山口組成員,這位長官就是我們山口組幹部之一,他們來到華清國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幫助我們國家結束喪屍的紛爭,大家夥,在山口組的領導下,可以重新過上幸福太平的生活。”


    見他說完,這個山口組的幹部又對著王茂嘰裏咕嚕說了一大通。


    王茂又轉過頭,對著餓狼團的士兵,說道:“我們的長官,小田若司先生,對於中國人是非常有好感的!他希望大家能夠團結一致,加入山口組之中,為我們日本帝國效力!”


    就見他剛說完這話,餓狼團其中一個士兵便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罵道:“小日本就小日本!隻有你們給華清國爺爺效力的份!哪有反過來的道理!趕緊他媽的給我滾出華清國!”


    有人一帶頭,就見到下麵餓狼團的士兵,如同一鍋沸水一般,炸了起來。


    “滾出去!滾出去!滾出去!”


    那個名叫小田若司的日本人,見到他們高喊著口號,便問王茂:“他們在說些什麽!”


    王茂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吭聲。


    “快說!”


    “他們讓咱們滾出去!”


    “混蛋!蠢材!”說著便賞給王茂一個大耳瓜子。


    王茂吃了一個耳光,急忙躬身道歉,這彎腰的模樣,倒真有幾分日本人的做派。


    這個時候,小田若司緩緩走到,最開始開口的人麵前,嘴一咧,露出自己的鑲的金牙,將自己的一隻手套摘了下來,衝著旁邊的兩個日本士兵說道:“抓住他。”


    那兩個士兵便將這個人強行摁在了地上,一麵一隻胳膊的擒住了他。


    餓狼團的這名士兵,也知道此時難逃一死,反而罵的更兇,“小日本子,你太爺爺那輩就來華清國搗亂,你們現在還敢來!當年怎麽給你們打迴去的,如今一樣能給你打迴去!我日你祖宗!”


    小田若司抓住他的臉,伸出三根手指,朝著他的眼窩裏掏去,這名士兵,登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天際。


    隨著手指,一點點的進去,他叫的就越發的淒厲,下麵的那些士兵聽得毛發倒立,心驚肉跳,不敢直視。


    就見小田若司將手一抽,那顆眼球,就給抽了出來,血淋淋、熱騰騰的眼球,在他的手裏把玩著。


    對麵前的慘叫聲視若無睹。


    “看起來你現在懂得怎麽尊敬人了。”小田若司看著他的臉獰笑道。


    餓狼團的士兵們,此時都憋著一股子惡氣,但心中都在渴望著,有那麽一個人可以狠狠的痛扁眼前的這些日本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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