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處灑下一縷陽光,溫潤如紗,將宋北川從睡夢中惹醒,不免看了一眼下麵,呈現著正常雄性動物的生理反應。


    他迴憶起昨天那一夜,他簡直把自己比做唐僧,柳下惠,武鬆,在曆史長河中,那些能夠抵擋住美色的男子漢,不禁佩服起自己。


    那時他閉著眼,能感受到宋倩的纖纖玉手,細膩光滑的遊走在他的身上,一條腿搭在他的大腿上。


    一股邪火蹭的一下,便在他胸口升了起來,但是,腦子裏麵隻想著不能在禍害小姑娘,更主要也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安全著想,守著三個女人他可忙不過來。


    為了穩住心神,學著寺廟裏的和尚開始背誦各種經文,在他腦海裏,《道德經》《心經》《論語》之類的,他都有所涉及,但是背不全,活生生將這三本書,混在了一起,上句不接下句。


    轉眼便進入夢鄉,其中也是因為在戰場廝殺太過勞累,沒心思做那檔子事的關係。


    兩個人纏在一起,姿勢怪異的睡了一夜。


    宋北川略微轉過頭,側著身子,看著她柔美的睡顏,一點點往下看去,不禁讚歎,這個小妮子發育的可真好。


    撩了撩他她的頭發,輕輕將她的胳膊、大腿,一切挨在宋北川身上的肢體,統統拿了下來,放在床上,爭取不打擾到她。


    悄悄的走出門口,整理一下衣衫,正好撞見了葉宮,嚇得宋北川一激靈,直拍胸脯。


    見他這個模樣,葉宮朝著屋內望去,看見一個大美人仍躺在床上,一臉壞笑,說道:“我得讓葉庭離你遠一點,你早晚得把這個孩子給帶壞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宋北川急忙解釋。


    葉宮一擺手,說道:“都是成年人,不必如此,隻能勸你保重身體啊!”


    說罷轉身便走了,隻留下宋北川一人在風中淩亂。


    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到客廳裏,找來一張盛天市的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守軍前來稟報,有一個自稱是聯邦鎮的人,要來見宋北川,有重要的事共同商議。


    宋北川考慮了足足一分鍾,對著這名士兵說道:“請他進來吧。”


    沒用多久,就見他帶上來一名男子,看上去年歲不大,也許二十歲剛出頭。


    他長得白白淨淨,戴著一個黑框眼鏡,頭發幹淨利落,氣質不俗,一副飽讀詩書的模樣。


    隻是見到人有些不太會說話,看見宋北川在那裏看地圖,就隻是幹站著。


    “怎麽了,不是有事要說麽?”


    “看你正在忙,不好開口。”


    “這有什麽,你盡管說你的便是。”


    “我叫做周桐良,是聯邦鎮鎮長周贇的兒子。”


    宋北川點了點頭,迴憶起以前的漁夫幫也是一個兒子來和他談的,吃了那麽大一次虧,他不是一個在同一個地方跌兩次跤的那種人,加一分防備。


    “你是來投降的?”宋北川直接了當的說道。


    周桐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個宋北川,竟然如此敏銳,果真名不虛傳,是個能夠狠狠痛擊鄧雄的男人。


    當初,來到這裏之前,還阻攔自己的父親,不要如此衝動,與鄧雄為敵,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的父親眼光老成,看人獨到。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周桐良緩緩開口說道:“我父親對我說,鄧雄無惡不作,但是現在聯邦鎮被強行拉入鄧雄那一方,不是我父親的本意,隻不過現在難以脫身,隻希望到時候,兩軍交戰之日,能與貴軍裏應外合,共創大業!”


    宋北川聽他講了半天,這個時候,才將頭抬了起來,略微看了他一眼說道:“用什麽來保證你們的忠誠!”


    他突然支支吾吾起來,不知該怎麽迴答。


    這個人,一口一個父親,顯然自己本身是沒有什麽主見的,但是那個周贇肯把自己的兒子叫來,說明還是很有誠意的,隻不過這個水平就差了一些,比起那個死去的劉裕,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我敢用我的性命保證!”


    宋北川站起身,緩緩走到他的跟前,說道:“那記住你今天的話,別以為我是什麽好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背叛,我會讓你死的很痛苦的。”


    他這番話說得不緊不慢,像在刻在周桐良的骨頭裏一般,他隻敢低著頭,不敢直視宋北川那駭人的氣場。


    他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問道:“那您算是答應了?”


    宋北川一聲冷笑,心裏想著,這還真是一個書呆子,反而來了興致,問道:“你在哪讀的書?”


    被他一問,周桐良不禁一愣,說道:“當初在英國留的學。”


    “能考上英國的大學,說明你的腦子還不算笨,趕緊擺脫你父親的陰影,以後好好跟著我幹吧,別繼續軟弱下去了。”


    周桐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可以看透人的內心,他恐懼他的父親,從小便對他很嚴格,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漸漸的產生了一種依賴人格。


    “別在繼續軟弱下去了。”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一般,在他耳邊悠悠蕩蕩,他的心中久違的出現了火焰,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了這裏,如何上了車。


    行駛在公路上,看著碧藍的天空,思索著他是否一個值得追隨的男人,而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他身上溫文爾雅那股子書生氣質,宋北川很喜歡,所以有意拉攏,雖然看起來有點呆,但是心裏有預感,這個人將來一定有作為。


    就在這個時候,葉宮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對著宋北川說道:“不好了,張毅跑了!”


    宋北川倒是不急不忙,說道:“跑就跑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當初可以擒住他一次,就不差第二次,更何況他的作用,就是為了向你們證明我們的實力,已經和你們爻東會聯盟了,他也就失去作用了。”


    葉宮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可是看得開!”


    這個張毅在晚上的時候,殺了三四個守衛,搶了武器,一路殺了出去,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開著車來到毀滅兵團原來的大本營,卻發覺此時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了。


    他這個時候是又困又乏,又渴又餓,便在腦中思索他們會跑到那裏去。


    但是,出門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跪在地上,引起他的好奇心。


    她赤裸著上身,背對著張毅,看不見正臉,他以為是被什麽人強暴之後,丟在這裏,自生自滅,畢竟這種時代,這種事經常會發生。


    張毅看到她光滑細膩的皮膚,不覺欲火焚身,想來正麵看一看樣貌如何,要是好看的話,也許就給帶迴去,好好享受一番,豈不快活。


    緩緩走到這個女子身邊,調戲道:“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連衣服也不穿。”一麵說,一麵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打算披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突然轉過頭來。


    張毅身體瞬間僵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哪裏是人,分明是一隻喪屍!


    而且還與其他喪屍與眾不同,她身上皮膚光滑異常,與正常人無異,並無腐爛的地方,但是那張臉,看過一眼,便日日夜夜的揮之不去。


    兩腮撕裂開來,滿嘴不屬於人類的獠牙,就算是喪屍也比她看起來正常的多,她的獠牙看起來就像是深海中的某種魚類,眼睛也與眾不同,通體血紅色,在蒙蒙亮的清晨,像在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聽見了張毅的聲音,緩緩張開塞滿獠牙的大嘴,那張大嘴好像沒有極限,可以看見裏麵黑漆漆的肉壁。


    一條鮮紅的舌頭伸了出來,上麵沾著黏稠的口水。


    張毅的身子僵住了,他甚至不敢跑,他見過喪屍,甚至也見過巨型喪屍,但是如同這種令人膽寒的,卻頭一次見到。


    就見眼前的這隻喪屍緩緩站起身子來,原來她並不是跪在地上,而是下半身紮在泥土裏,就像是某種生物的捕獵行為一般。


    她站在張毅的麵前,嘴裏發出一陣惡心的叫聲,她紮在泥土裏的下半身,也不是人類的雙腿,像是蜘蛛腿,變成了四條腿的節肢動物,外麵覆蓋著一層黑色的硬殼。


    張毅忽然緩過神來,記得自己還背著槍,急忙將身後的槍給端在手裏,輕輕扣動扳機,子彈一股腦的發射出去。


    可是這個怪異的女喪屍,反應卻出奇的快,她那四隻條黑色如蜘蛛一般的腿部,略微一沉,瞬間跳起兩三米。


    之後口中的舌頭,便如箭一般射向張毅,其中速度實在太快了,他根本反應不過來,舌頭便在他的脖子上纏了幾圈。


    隨後,緊緊一收,隻看見張毅被拖了過去,口中喘不過氣來,雙手緊緊扣在脖子上的舌頭上。


    但是已經太遲了,這隻喪屍已經張開血盆大口,黏稠的口水落在他的臉上,一股難擋的腥臭味。


    她沒用上那巨大的獠牙,也許這獠牙的存在並不是為了撕碎獵物,隻見她揚起脖子,一點點將張毅活吞了進去,肚子漲的十分巨大,像是個一戳既破的氣球。


    張毅大腦仍有知覺,他能感受到自己一點點被活吞,他也在後悔,為什麽要逃出來,要不然,也許還能在活上一段時日。


    這個怪異的喪屍,吃飽之後,麵無表情的迴到了剛才的坑穴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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