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中含著陰陽雙魚,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封閉五感,就像是死了很久的人,口中還含著噙口錢。


    外界所有的聲音和發生的事,全都離我的意識遠去。


    我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麽,外界的危險卻正在一步步向我靠近!


    而就在這時,我訝異的發現,自身的法力在流逝......


    ——砰!


    廳中的大門被人踹開,蓮雲宗的三尊上、陰陽冕下、身後二十四位長老,黑獄的秦夜印、親率秦澤生、十八位長老,還有玄黃門的蒙放蒙太爺,領銜劉義、馮默峰、段迴、高天起,四位叔輩全員到位!


    ——唰!


    廳中屋頂被一股晦暗難測的力量砸穿,紅妝大人領銜七隻小狐仙現世!


    “你們好大的膽子!”紅妝一出現,便厲聲喝道:“敢算計我紅妝庇護的韓家人,要他的聖神器還不夠,還要他一身修為!”


    嶽白連忙站出來道:“紅妝前輩,切莫誤會,今日之事多有蹊蹺,我宗門三尊上算出此地有新的聖神器現世,所以我們這才前來的,沒想到一來就遇見黑獄和玄黃門的人reads();。”


    秦夜印一本正經的道:“南方有九五星鬥出現,我們借由四大金剛之力,以一十九元算法,算出此地今日光華漫天,特此來看。”


    蒙放焦急的來迴走著:“我老人家不會算,是聖天狐神大人告訴我的。”


    這時,蒙放身後出現一尊九尾雪白銀狐,碧藍色的眼神一閃而逝,竟然張開嘴巴,口吐人言:


    “紅妝,最近修為精進不少嘛!”


    紅妝尾巴左右搖擺,冷哼聲道:“有什麽用,還是鎮不住這幫後起之秀,三個號稱尊上的,你們趕緊把三才祭天陣給老娘打開!”


    龍晗上前看了看暈倒的王家明,又看了看那牆壁上:


    “不好,我們明明下的是三才封絕陣,寓意封住此地的傳國玉璽,不曾想被這家夥按錯,把陣法給調成祭天陣了!”


    “什麽!”紅妝頓時呲牙了:“你們給老娘耍滑頭是不是,被關進三才祭天陣,整個人都會成為天之祭品,說什麽按錯了的可笑借口,趕緊給我立刻停止,我的韓家人要是死了,我跟你們沒完。”


    “唉~”這時,聖天狐神一聲悠遠的歎息:“法力精進,可這見識還是一般。”


    紅妝沒好氣的道:“狐神大哥,你要幫忙就幫忙,不幫忙就站一邊去,別妨礙我打架啊!”


    聖天狐神藍色的眼睛一眯,在蒙放身後不出聲了。


    王雪鬆一臉犯難:“三才祭天陣一經現世,便引動八方雷動,九霄神韻,任何力量也打不破,不圓了這天殘,是斷然不會停止的。”


    麻玉幹練利索的大聲道:“還費什麽話,說什麽道理,我們都算出此地有重寶現世,如今看來這重寶必然在三才祭天陣中現世,這是天命,即是如此我們就考慮一下怎麽成就此重寶,還能把人給救迴來。”


    段迴看了半天道:“三才祭天陣出現,起靈身上的法力不斷被天汲取,他這是封閉了五感,延緩被剝離成空殼的時間,我們也別追究誰了,像麻三仙姑說的盡快想辦法吧。”


    秦夜印則持不同意見:“顯而易見,欲成重寶,保全人命,那就要把這妖星大盛的天殘補缺上,唯一的辦法就是聖神器的疊加締造,可是這聖神器日後歸誰,道理又在誰身上,隻怕說來說去,還是議論迴來了。”


    紅妝冷笑一聲:“你們這是在挑釁我玉家祠堂的威信,把人騙來,幫忙之後卸磨殺驢,弄什麽三才祭天陣、說什麽按錯了的借口,這些暗地裏的小道道你們自己知道,既然你們想玩,那我紅妝就奉陪到底。”


    龍晗勃然大怒:“三才陣是我們布置的,可我們隻是想保護傳國玉璽,絕無他意,是這個當世大財團主事者王家明搞錯了,紅妝前輩你既然這麽說,那我們就袖手旁觀,聖神器出現,絕對不搶,如何?”


    紅妝一聽,神色緩和下來:“這還像一句人話,不過我告訴你們,人要是救迴來,那咱們兩清,要是我韓家人少了一根汗毛,你們蓮雲宗的那六個人就都給我小心了,我紅妝可不是吃素的!”


    “......”三尊上,陰陽冕下臉色齊齊大變,他們知道紅妝指的是什麽,那是萬年道基的宿命之敵reads();。


    這宿命極其危險,九死一生,身處現世和血魂穀,分割陰陽兩地且命運多舛,如果有雲層仙從中挑唆,那可真是生死難料。


    蓮雲宗軟肋的傷口上,被人撒了一把鹽,真難受啊!


    “哼~”這時,蒙放身後的聖天狐神一臉擬人化的不善:“這人必須救迴來,那既是聖神器的疊加,紅妝,你該不會要我座下弟子的聖神器吧?”


    另一邊麻玉也反應了過來:“前輩叫我們不出手,那我們現在走人便是。”


    “站住!”紅妝厲聲喝道:“事是你們先挑起來的,現在就想一走了之,那有那麽便宜的事,再說,你們不要傳國玉璽了?”


    一說到傳國玉璽,蓮雲宗眾人的腳下就像訂了木頭樁子似的不動了。


    嗯~雷打不動!


    秦夜印這時道:“世間諸事有因必有果,今日之事難定誰對誰錯,隻能說是天意如此,雖然聖神器的最後歸屬是矛盾的,但天局出現,我們也隻能心懷坦蕩的麵對了。”


    麻玉一臉疑狐:“老秦,從沒見過你這麽高風亮節,難不成你是來幫他們的?”


    “哈哈哈~”紅妝大笑道:“他那裏是幫我,他是想自己奪取聖神器,哼~一個宗門被我一位弟子挑了,還有這顆狗膽,真是癡心妄想。”


    “什麽?”王雪鬆大吃一驚:“什麽一個宗門被一個弟子挑了,難不成,韓起靈把黑獄給......”


    “沒有的事!”秦夜印露出滿臉惡相:“紅妝殿下,須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此番天局已出,那便是一場豪賭,鹿死誰手還未嚐可知。”


    “好好好!”紅妝連聲讚許:“果然是後生可畏,狐神大哥,蓮雲宗的,今日我紅妝坐莊,咱們不妨賭上一局,你們敢不敢下注呀?”


    聖天狐神冷聲道:“我一尊上方神,還怕你一個雲層仙不成,要賭,就盡管劃下道來。”


    眼見黑獄眾人臉色奇差,麻玉三姑心中雪亮:


    “紅妝殿下好雅興,既然您坐莊,晚輩不自量力也想賭上一局,隻是成與敗的結局,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討論誰對誰錯,此番局麵,一句天意概括,如何?”


    紅妝笑顏微眯:“你身懷蘭亭序帖自是有入局的資本,至於今日之事不論對錯,不計根本,賭局一開,誰人入局,那最後就是願賭服輸。”


    “好!”龍晗大聲道:“好一句願賭服輸,紅妝大人盡管開局,我們蓮雲宗身為陰陽界第一宗,必然奉陪到底。”


    紅妝笑吟吟的道:“火氣都這麽衝,那好,既然我坐莊,那也不能冷了場子,謔~”


    輕嘯尖,眾人大駭失色,隻見被三才祭天陣關在陣法中沉睡的我,胸前忽然升起一顆珠子!


    “大衍珠!”段迴第一個瞪眼大叫:“沒錯,這是16件聖神器中,唯一沒有現世的聖神器大衍珠。”


    麻玉冷哼一聲:“早就想到了,此子修為突飛猛進,要是沒有大衍珠,怎麽可能修為通天徹地,比我們蓮雲宗後輩雙子星修為還快reads();。”


    說著話,大衍珠絢光一閃,緩緩融入了我口中的太極雙魚之中!


    這一刻,原本封閉五感的我,體內猶如火爐在熊熊燃燒。


    “啊~~~”秦夜印一腔死了老娘般慘叫:“聖神器大衍珠剛剛現世就被融合了,不是吧,這太可惜了!”


    嶽白搖搖頭道:“老秦,你們黑獄也沒籌碼,這賭局你是賭不起的,還是別吵了,三位尊上師兄,你們看眼下當如何抉擇?”


    三位尊上老謀深算的眼神相互看了看,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龍晗站出來粗聲道:


    “聖天狐神大人,莊家開局了,我們也要表示表示吧。”


    蒙放搖了搖牙道:“這些時日我以金縷玉衣重鑄千年道基,本身多了160年壽元,有金縷玉衣再多活個三四十年,聖天狐神大人,為了我玄黃門的子孫,老爺子我少活這三四十年,值了。”


    聖天狐神微微歎息:“金縷玉衣長生,青囊書不老,這兩物終究太過逆天,即便是我護你永恆,隻怕也留不住160年,你願意賭,便拿去賭了吧。”


    蒙放點了點頭,從身上解下一件金蘭光影旋繞的玉甲,隻見聖天狐神藍色雙眸一閃,那金蘭光影玉甲猶如時空穿梭般,一閃而逝,下一秒出現在三才祭天陣中。


    毫無疑問,那便是金縷玉衣!


    當這件響當當的聖神器金縷玉衣也融合進入陰陽魚時,其間的一條黑魚動了動,栩栩如生,眼珠轉動,似乎活了一般。


    這時嶽白道:“大衍珠、金縷玉衣都以融合在陰陽魚中,紅妝殿下,下麵,是該你這位莊家加注了。”


    “不著急~”紅妝笑吟吟的道:“方才聖天狐神大哥也說,現世長生與不老的能力太過逆天,世人皆眼紅不已,我們製作出來,豈不是要引發血淋淋的爭奪大戰?”


    “沒錯!”秦夜印一臉猙獰大笑:“誰說我們黑獄沒有籌碼,我們黑獄通天徹地的一十九元算法就是籌碼,我們即可以在這件寶物上設定永恆血脈的枷鎖,也可以助其發揮九五星鬥的神力。”


    蒙放點了點頭:“黑獄是天下“鎖”者,如果由他們製定啟動聖神器的枷鎖,我們今天打一架,誰的拳頭大誰得到聖神器的鑰匙,別人到手聖神器也是一件廢棄之物,往後也就不用流血爭奪了,如此甚好。”


    “慢著!”麻玉厲聲喝道:“讓製鎖者設定全局的歸屬,這豈不是把聖神器拱手相讓?”


    紅妝哼哼道:“急什麽,聖神器出世,上一重鎖當然不夠,這裏有四家,我們一家上一重鎖不就行了,麻玉你就是喜歡渣渣大叫,看人家蒙放,悶不吭聲放個臭屁,那小鎖設置的,相當厲害了。”


    蒙放嘿嘿笑道:“如此重寶當然要穩妥起見,前輩見諒。”


    眾人冷哼沒有說什麽,此時此刻有可能是兩方人馬搶,也有可能是四方人馬,心機叵測。


    此時秦夜印站出來喝道:“十八位長老,與我組成一十九元算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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