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斯常的嘴巴被堵住,叫不出聲音,眼睛裏寫滿了恐懼,身子也劇烈顫抖起來。


    因為他看到了傾歌的眼睛,那雙像是深淵的眼睛,會說話,要把人拉入永世不得超生的道路,他一不小心凝視著,被她吸著,出不來,本能地泛出恐懼。


    可怕,斯常從來沒有那麽害怕過,那種發自心底的顫栗,他從腳趾頭到頭發絲都是僵硬的。


    可明明...傾歌隻是劃花了他的臉啊。


    傾歌輕輕啟唇,手上拿著鋒利的小刀,對著他的眼睛比劃著,“這裏,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呢。”


    “唔!!”斯常還在垂死掙紮。


    傾歌扼住他的下巴,避開血液流淌的地方,狠狠用力,“越叫呢,你越是能體會剛剛斯葉的心情呢~不過還好,你還可以發出那麽一點點聲音呢~我是不是很仁慈?”


    這位自稱仁慈的人,那張看起來無害的臉,現在正欣賞著自己用刀畫在男人臉上的“作品”,顯示出一種...病態。


    皎潔的月光更是襯得少年宛如仙人,傾歌向前一步,就沉浸在影子的陰影裏,無辜的臉在一瞬間變成陰森的樣子。


    斯常被嚇得不敢說話,冰冷無溫度的刀刃像是傾歌的內心,她拿著刀子把他的半張臉皮割了下來,血流不止,但......傾歌用咒語緩解了他死亡的速度,換一句話說,就是減慢了他血散失的速度。


    “這樣子還真的很好看,你看看,血液和肉拌在一起的模樣,多麽猙獰啊~”傾歌說著,還從他臉上割下一塊肉,“嘖嘖嘖,凹凸不平才顯得有味道嘛~”


    斯常疼昏了過去,臉上越發蒼白,可憐的模樣可真是讓罪魁禍首心疼啊,忍不住,想再叫起他,而傾歌也這麽做了,她紮了斯常一刀,潑了他一盆水,裏麵還放了點鹽。


    “唔!!!!”


    少年笑著,用食指放在自己嘴巴上麵,示意他安靜一點,一邊在他的肚子上“作畫”,那是清門的派徽,但是又默默在他隱秘的地方畫上了吸血鬼身上特有的符號。


    “師兄啊,近來吸血鬼十分猖狂,小弟不才,取了些吸血鬼的精氣,嘖,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傾歌頓了頓,挖下了他的一顆眼珠子,滿意地說,“這樣就舒服多了。”


    因為咒語的原因,斯常昏也昏不過去,死也死不了,簡直比下地獄還要慘,生不如死。


    現在的斯常,右臉被毀,左眼被挖,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他已經虛弱地講不出話來了,嘴裏的布也被傾歌拿掉,逼他喝下吸血鬼的精氣,也拔了他兩顆牙。


    即便是這樣,斯常還是帶著祈求和恐懼的眼神看著傾歌,希望她可以放過他,嘴巴顫巍巍的,看樣子想說話。


    “哦,我差點忘記了。”傾歌打了個響指,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


    不久,地上就出現被人拔掉的舌頭,她才鬆開斯常的下巴,就像是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嗜血犯人,惡氣逐漸侵襲原本滿含笑意的臉,她沉聲,“幹了些什麽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才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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