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告訴我?”傾歌問。


    “因為……不忍心看你痛苦下去了,這是緣,無論是孽緣還是善緣,都是你的緣,自然要你去了結。”伍姀說完了,如釋重負,起初她反對白夜和楠楠在一起,到現在她已經看淡了,兩個人的感情是他們這些局外人幹涉不了的不是嗎?就像現在這樣。


    “白夜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是。”


    “傻瓜……”傾歌被老者放了出來,她瘋狂地跑進房間,沒有人。


    傾歌唿喊著白夜的名字,她知道,他肯定在,一直在身邊。


    “白夜!”


    “白夜!我知道你在!”


    “你滾出來啊白夜!”


    “白夜!”


    “你再不出來我就自殘了!你不是怕我死嗎?好啊!我死給你看!”傾歌正要聚力將手掌的掌力劈向自己,被一雙大手製止了。


    傾歌想也沒想撲進了白夜的懷抱,用拳頭用力捶打白夜,“你為什麽要這樣!白癡!壞蛋!!”


    這個傻瓜,白癡,離開她就萬事大吉了嗎?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會獨自活下去的嗎?!


    白夜說不出話,默默承受著,咽下心疼,摸著女孩的頭發,貪婪地嗅著。


    白夜輸了,他承認他離不開她,真的離不開,他無法看著白白離開的背影卻什麽都不做。


    就在剛剛他忽然明白,如果白白沒有了白夜,她……也不會活下去,像當年的自己一樣,那樣的感覺他領會過。


    他怎麽會這樣的自私,留她一人痛苦,真是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壞蛋!”


    “好好好我壞蛋,我混蛋……”白夜抱著傾歌不撒手。


    等到女孩發泄地差不多了,白夜捧起她的臉,“我錯了,白白……”


    他克製不住自己,在傾歌麵前從來克製不住。


    白夜的手插入傾歌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包裹住那甜美可夠的軟糯,霸道地占領她口腔,一絲一毫都不放過,纏著她的舌尖舞動,訴說著不盡的愛戀和思念。


    白夜終於在傾歌要缺氧的前一秒放開了她。


    “夜夜,”女孩靠著男人,“為了讓我活下去而折磨你和我,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我受傷了,哪怕我死了,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笨蛋,你以前怎麽不這麽想呢,嗯?害怕我死就離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命!”白夜的語氣中似乎還有點賭氣和內疚。


    “不該這麽自私的,讓你一人獨活,讓你一個人承受失去的痛苦,卻讓自己長眠……”傾歌抱著白夜,這個道理也許真正的楠楠還不明白。


    自己死去毫無知覺,留下愛的人一人活在世界上痛苦,這不是自私是什麽?


    寧願一起死,也不要讓兩人獨活。


    也許這樣的想法在別人看來是自私的,荒謬的。


    但是她……他……都是這樣的人,一旦愛上了,就永遠不會停息,失去的痛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反而會愈加濃烈,所以於他們,笑著死亡是最好的。


    好在最後,他們,都找到了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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