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竟然隻是傳話。


    看著遠處司厭和夏妗上了車,有人問,“那,今天的事,就這麽算了?”


    不可置信,又驚喜。


    “做夢!”


    何堯單學著司厭的語氣嗬了聲。


    “那是什麽意思?”


    “等著吧,司厭說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


    幾個人如同天塌了一樣。


    司家的小懲,和一塊巨石砸下來有什麽區別,隻有何堯單為這小懲感到慶幸。


    這是他自己砸斷手換來的。


    不然,還不知道何家要遭遇什麽,在海城還能不能存在。


    ——


    何堯單過去傳話時,司厭牽著夏妗的手,一起迴到了車上。


    他教訓何堯單時,夏妗全程沒有攔。


    就和周行衍說的,有些事交給司厭後,就不要有擔心。


    就算何堯單拿他們的關係威脅,她心裏也沒有多少波動。


    很安心。


    因為有司厭在,她知道,他會解決一切。


    也的確,不過三言兩語,就將何堯單嚇白了臉。


    夏妗上車,是司厭親自拉開車門護上去的,就連上了車,安全帶都是他傾身過來,為她係的。


    “你...”夏妗感覺到了,湊過去,輕聲問他,“是不是太擔心我了?”


    司厭深吸了口氣,“沒事了。”


    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在告訴自己沒事了,可以放心了。


    看他在意的樣子,夏妗心裏又甜又澀的。


    “司厭,我不怕。”


    她突然說。


    司厭看過來,目光相匯,夏妗,“因為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我一點也不怕。”


    她看著司厭,目光灼灼。


    迎著她的目光好半晌,司厭歎了口氣,探身環住她的肩,抱住,貼著她的頭。


    他說,“對不起。”


    夏妗迴抱他,“不是你的問題,我們總不可能24小時都呆在一起。”


    “這樣的事,不想再有了。”


    “不會了。”


    夏妗安慰他。


    “帶你去個地方。”


    司厭說。


    “去哪?”


    夏妗問。


    司厭沒說,鬆開她,“到了就知道了。”


    夏妗沒想到,司厭帶她去的是4s店。


    夏妗有點驚訝,司厭說。


    “選一輛,以後我沒辦法接送你,你自己開車,安全也方便。”


    “司先生。”


    話音剛落,就有工作人員看到出來迎接,“您之前看中的那款,今天剛到,您看要不要試駕。”


    夏妗看向司厭,“你確定這是你今天才有的想法?”


    司厭坦誠,“我承認,迴海城我就在看車。”


    夏妗想說不用。


    可想到司厭說的,喜歡她花他的錢,她的互不相欠,對他來說是撇清關係的傷害。


    一笑,“那我可要看看,你選的什麽款,是不是我喜歡的。”


    她願意接受,司厭牽起她的手,很滿意,“這才對。”


    夏妗的車不能開的太招搖。


    司厭看的是一輛白色奔馳ecoupe,顏值很高,幾乎沒有女人能拒絕。


    夏妗也不例外。


    女人看車和男人看車的重點總是不一樣,外觀和內飾,占很大比例。


    而這兩樣,夏妗都很滿意。


    工作人員說可以試駕,夏妗沒拒絕,拿了車鑰匙,帶上司厭在外麵的試駕區跑了一段。


    沒什麽不滿意的。


    司厭付款提車,車子讓工作人員開去九裏,他帶夏妗去吃飯。


    之前定的餐廳,臨近打烊時間,兩人沒去,迴去的路上,隨意路過一家餐廳,停了車,一起進去。


    要了包間。


    兩人剛進去,司厭的手機就響了。


    兩人並排坐在包間的沙發椅上,司厭一手搭著夏妗的腰,一手接起電話。


    司母打來的電話。


    這樣的距離,完全沒避諱夏妗。


    電話裏,司母問他,“你在海城幹什麽了?你徐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你在外麵放話,無意和徐家聯姻。”


    話,的確是司厭刻意讓人散播出去的。


    但即使他不放話,徐家心裏也該有底了。


    近十家和他們同一片區域的商業體購物中心,明顯的針對。


    要還認為,他有和徐家聯姻的意思,那就是白癡了。


    對於這件事,司厭毫不在意。


    桌上放了點菜的平板,他一邊示意夏妗點菜,一邊同司母道,“我跟你說過,我不喜歡,態度早告訴你了。”


    司母,“你是早告訴我了,但有必要這樣?”


    “就是拒絕這門親事,這事咱們也應該兩家私底下說,你自己在外麵放話,豈不是打徐家的臉?”


    “那是他們的臉該打。”


    司厭涼聲,“司徐結親這事,我從來沒點頭,不過是相親,他們徐家就在外麵大肆宣揚,靠著這‘聯姻’的名頭,在外拿了多少項目好處,這事需要我讓人做成表格匯報給你聽?”


    司母沉默,這事她當然也知道。


    當初,聯姻的事被傳的沸沸揚揚,她也惱火過,質問過徐婧。


    徐婧同她道歉,說了軟話,她也就懶得計較了。


    現在被司厭提起,她也沒辦法反駁。


    “你說的也沒什麽問題,這事算他們咎由自取,但你針對徐家又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什麽叫沒什麽意思,徐家得罪你了?司徐兩家也算世交,從你太爺爺輩就相處友好,你太爺爺和徐老太爺,那還是一起鬧過革命的,你知道這中間的情分嗎?”


    “那是太爺爺的情分,不是我的情分。”


    “你這話說的可沒良心。”


    “有良心,讓你老公有良心去。”


    司母,“....”


    “你問問他,從他要和你在一起,退徐家婚那天起,他的良心還在不在。”


    司母,“....”


    司厭哼聲,“好處都讓你倆占了,你們為了在一起,不怕翻臉沒情分,現在讓我替你們買單,跟我講情分,不好意思,沒良心的種子種不出來有良心的苗,你認命吧。”


    司母,“....”


    這小子從小惜字如金,話都一個字一個字的蹦,現在突然這麽一大串,還真把她說的招架不住。


    司母原本是想問,徐家怎麽得罪司厭了?


    結果這話一偏,偏到有沒有良心上,還被懟的無言以對,司母把正經話忘了。


    “行了行了。”


    她其實也不在意司徐兩家之間的情分,她又不姓司。


    隻是想替司澤在意。


    被司厭這麽一說,她也覺得,司澤當初的選擇,不就證明了他根本不在意,都不在意,她有什麽好在意的。


    “你和徐家的事我懶得管,既然這話已經說出去了,你和夏安安就到此為止,也好,我看她最近這風評也不太對勁。”


    “現在才看出來不對勁,以前不是誇她優秀,她鋼琴演奏的視頻您不是看過,說彈的好。”


    司厭明顯是故意打趣挖苦她。


    司母想到自己之前到處用鋼琴誇夏安安就覺得臉紅。


    “你提這做什麽,我又不懂鋼琴。”


    “好了別說了。”


    兒子就是不貼心,司母懶得和司厭繼續說下去,省的又說出些聽著嘔人的話。


    準備掛電話前,她說,“我在紐城看到你說的那個白薇了,她和靖川陪我和你爸玩了兩天,挺熱情的小姑娘,確實看著比夏安安落落大方些。”


    變的真快。


    司厭嗬聲,司母在前一刻掛了電話,沒聽到。


    手機放下。


    司厭突然親了夏妗的臉頰,沒料到有這一下,夏妗下意識的側身朝他看過來。


    司厭勾唇,“我覺得,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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