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這話真不是她為了吊他提前設計的,事實上,夏妗脫口就有點後悔。


    特別是,當她看到司厭竟然意外的挑了眉之後,她就先慫了。


    說說而已,可不能當真了。


    “開玩笑的。”她先笑,對司厭道,“我知道,你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是我的錯,我肮髒,我齷齪...我這就罰自己一個人去洗澡。”


    說完就想跑,偏偏司厭出其不意的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有點不秒。


    夏妗迴頭,笑的不太自然,“怎麽了?”


    司厭勾唇看她,“不是你說,一起洗澡?”


    夏妗,“....”


    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倒也不慌,為他著想,“怕你吃虧。”


    “不用這麽為我考慮。”


    司厭存心讓她慌,“你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試一試。”說著,拉著夏妗就往浴室去。


    一路上,夏妗腦子裏萬馬奔騰而過。


    兩人要是一起洗澡,必然不可描述。


    睡還是不睡,上還是不上?


    有點打退堂鼓,又有點躍躍欲試,夏妗在兩段情緒的拉扯下,糾結的不知所措,路也走不動了,拖著司厭的手不肯向前。


    司厭迴頭,催促,“還洗不洗了?”


    情緒沒到位不夠上頭,退堂鼓搶占先鋒,夏妗用力抽迴手,有點尷尬,“你自己洗。”


    司厭笑了,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就這點膽子?”


    “....”


    怪不好意思的,夏妗欲蓋彌彰的撩了一把頭發,不承認自己慫,“突然想起來不太方便,女人那幾天,你懂。”


    “是麽?”


    司厭挑眉。


    夏妗點頭,故意道,“不信你來檢查。”


    她是篤定司厭不會檢查才敢這麽說的,誰曾想,司厭不走尋常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好啊。”


    夏妗不敢相信。


    司厭今晚吃錯藥了?簡直騷的離譜。


    一激動,脫口而出,“有沒有搞錯,不怕糊你一手血?”


    司厭低眸看了眼把不情願寫在臉上的夏妗,唇角勾出一抹戲謔,“膽子小,就別嘴嗨。”


    被人說嘴嗨,夏妗洗澡的時候挺不是滋味的,她苦心經營的人設,要在司厭這兒滑鐵盧了???


    想想司厭最後那帶著嘲笑的眼神,夏妗對自己有點恨鐵不成鋼。


    關鍵時刻,怎麽就慫了。


    她要真把司厭睡了,對夏家那群人是最好的報複。


    徐婧和夏安安不一直罵她是惡心的臭蟲?那被臭蟲睡過的男人,又怎麽算?


    徐婧可是鉚足了勁,想讓夏安安嫁進司家,要是因為她這個臭蟲,功虧一簣,可不得氣死。


    就算她拆不散這段姻緣,夏安安真嫁給了司厭,那她也是夏安安心裏永遠的一根刺,惡心她一輩子。


    她跑來鹿城,不早就想好了。


    要麽逼的徐宴之向她低頭,卸掉偽裝的麵具,重新迴到她身邊...要麽,她就讓夏徐兩家後悔至極。


    她們掌控,奪去她想要的,她就摧毀破壞她們想要的。


    絕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


    夏妗皺眉,是真的想罵自己,機會來了怎麽可以放過。


    不切實際的幻想,早該清醒了。


    他若是還在乎自己,就不會在她被搶救過來時,連一句心疼都沒有。


    而是用那樣疏離冷漠的語氣同她說,‘你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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