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吃完,男人再度將她伺候好,抱迴床上,就連讓她自由行動都不行,秦億一度覺得自己是大齡嬰兒,可惜半分掙脫不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男人使了什麽手段,她的四肢相對癱軟無力。


    被人重新抱到床上,用那個鐐銬重新鎖起來的時候,秦億終於有些崩潰了。


    “哈德爾斯,你把我當什麽?”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的男人,不放過男人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你的所有物嗎?還是我應該在牢籠裏被你這麽關著?沒有人身自由?”


    男人給她拷鐐銬的動作一頓,“黛兒是這麽認為的?”


    臉低垂著看不到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語氣,秦億再怎麽遲鈍都能感覺到男人已經是不對勁了,登時蹙了眉不吭聲。


    無形而僵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著,等男人弄好鐐銬直起身子的時候,果不其然,麵上已經沒有一絲表情,“黛兒,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總是想逃,我若是不關著你,我就失去你了。”


    秦億氣結,“你現在關著我,我更想跑!”


    再說了,她什麽時候想過跑了?隻不過就是和亞科斯,克裏斯說了兩句話。


    “是麽?”男人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轉過身不再看她,“那就隻有關著才好。”


    男人不再看她,背影冷漠又無情,“黛兒,我雖然相信你,但亞科斯和你說的話我並沒有忘。”


    秦億一愣,而男人已經是消失在黑暗的甬道裏,空氣裏恢複了安靜,她怔然地坐在床上,原來,男人還是不肯相信她。


    空氣裏還遺留著一絲食物的甜香氣味,可在她的心底漫起一絲煎熬的苦澀。


    小係統叫他們家主人的時候,發現主人正是怔然地坐在床上,臉上迷茫無助,再也沒有當初一開始進來的時候的無謂,歎了口氣,輕聲喚了句,“主人?”


    “嗯?”


    秦億迴過神來,進了腦海空間,就見小係統一臉擔憂地看著她,“您沒事吧?”


    “啊,沒。”秦億斂好情緒,問:“怎麽樣?”


    先前她叫了小係統調查現在的劇情進展和檢測屬性麵板的問題。


    “屬性麵板沒有壞哦,主人。”小係統將平板上頭的數據擺在她的麵前,“您看,一切數據正常。”


    感情值還是100沒變,上麵顯示也是正常的,就連黑化值100都一動不動。


    秦億定定看了那兩個數據一眼,突覺心裏疲憊,隻道:“知道了。”


    原來黑化值100,感情值100是這個結果,小係統曾經說過,這個黑化值的定義不一樣,有些黑化值爆滿了是因為內心存滿了想要毀滅的念頭,毀滅什麽?毀滅這個世界,或許其他,隻要人的內心情緒一旦不受控製,便是黑化了。


    也就是說,現在男人把她關在這裏不過是因為那在他心底盤桓而起的占有欲作祟了,當一種情緒不可控製的時候便是黑化值躁動的時候,由此情形來看,男人的占有欲不可控製了,秦億一方麵覺得很是不可理喻,又一方麵覺得很詫異。


    就像是男人對她的感情空穴來風一樣。


    “劇情目前已經進入到尾聲了。”小係統點了點頁麵,隻見一個畫麵切換,麵前的劇情線呈現了出來。


    隻見上頭顯示著,亞科斯和烏迪爾醞釀新的陰謀,深知赫爾黛棋子叛變,近幾日幽冥九司恐有異動。


    秦億蹙著眉將麵板上的內容看完,問小係統,“哈德爾斯知道他們的異動嗎?”


    “怕是知道的,主人,您不用擔心,哈德爾斯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留意幽冥九司的人的舉動了。”


    “你怎麽知道?”秦億詫異,幾天前他並不在腦海裏頭的係統裏。


    娃娃臉的小胖手推了推鼻梁上頭的眼睛,很是嚴肅道:“作為一個專業的係統,理應時刻掌握目標人物。”


    “......”敢情是我不稱職了?


    話是這麽說,但小係統還是勤勤懇懇將所有事情都說清楚,“早在察覺有問題的時候,還是在你們去塞涅娃的婚禮上,哈德爾斯發現不對勁,就去查了幾天。這是小平板的數據顯示的。”


    小係統點了幾下,將數據擺在秦億的麵前。


    秦億往上麵看了一眼,怪不得男人近幾日忙得很,原來是為了這件事。


    但秦億還是不明白,“比赫拉為什麽能迴來,而且絲毫不知道是哈德爾斯對她下的手?”


    思尋起當時女人的表情,秦億篤定比赫拉不知道,隻是她竟是大意了,教比赫拉抓住了她的把柄,然而男人卻是半分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責怪的點卻是她欺騙了他,這個認知讓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比赫拉當時確實被哈德爾斯處理了,但卻是在她迷迷糊糊沒什麽意識的情況之下處理的,而因為手下留情,丟在一邊的角落被六芒星的人撿了去,傷愈之後,那比赫拉便是一直以為是你動的手,而在您和哈德爾斯離開閻羅殿的那一天,便是直接侵入您待過的書閣殿堂將那一枚卷軸帶走,才送到哈德爾斯的麵前。”


    原來如此。


    秦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劇情已經接近尾聲,而她最關鍵的證據還沒找到,這是令她最煩躁的事情,現在還被人關在這裏......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主人不必灰心哦。”小係統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有些東西說不定不經意間就能找到哦?”


    秦億一愣,“你知道?”


    娃娃臉眨了眨眼,“這要您去發現的。”


    “......”那不是就知道了嗎?


    秦億無語,隻知道這件事基本問也是沒結果了,隻好妥協,“那接下來我就隻剩下找到這個關鍵的證據了?”


    “是的,而且主人您的作用可是至關重要哦~”


    瞧見小係統十分神秘兮兮的樣子,任憑她怎麽問也問不出來。


    她這邊還算是其樂融融,而另外一便,在這個幽暗的幽冥界裏,有一輛從閻羅殿裏秘密小道裏駛出一輛黑漆漆平常幽冥獸拉的車,車在前麵狂奔,後方的車簾不經意間被風掀起,露了一張麵無表情的冷美人臉。


    車狂奔著,混著幽冥的夜色,不多時就不見了。


    隻留下在黑漆漆的土地上一個個獸腳印,不多時,那獸腳印都不見了。


    比赫拉坐在車子裏頭,腦子裏閃過種種,這還是她第一次偷溜出來去見傳聞中的亞科斯大人,也就是上頭的人,烏迪爾大人叫她下界的時候,都是通過六芒星的人來聯絡她,她也習慣了養了一隻飛獸,若是要通信了,便是直接遣了飛獸將信息帶到六芒星的人那裏。


    再由六芒星的人將信息帶給她的上頭人。


    而接到六芒星傳遞迴來的信息說是上頭的大人要見她一麵還算是頭一迴,在一開始下界的時候,六芒星的人就告訴她,隻要她做得好了,最後幫她將那個男人送到她的手裏,當年她年紀還小的時候,自己的家族還不算是沒落,隻是一個小小依傍著金烏的家族,但她從小就很喜歡龍神的小兒子,也就是那個眉眼精致,總是溫潤儒雅的小少年,那時候不懂得情愛是什麽,隻是記著一個人,就放在了心底裏。


    她以為自己的奢念這一輩子都不會實現,畢竟她是那樣低入塵埃裏的神族,而他始終天之驕子,高高在上的神族後裔,他們之間,哪還是一個天差地別來形容。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心思,在暗處裏看著他,隱秘地喜歡著,當在某一天,龍神事件爆發,一家子都入了獄,她的心神崩潰,原以為已經是永別,沒想到她多年後還能在神主的神殿裏見到他的人。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死寂的心好似又活過來了一般。


    他們的家族本就是服侍正統神族的神侍族,她本沒想著還能到他身邊,隻是覺得他還能活著已經是萬幸,更是沒有妄想過能到他身邊服侍的。後來看到人安全地被安排進了幽冥界,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直至有一天,她的父母族親找上門來,說是安排她進入幽冥界當隨侍,隻是上頭的烏迪爾大人有所吩咐,要她在就任期間,聽從大人的一切安排。


    比赫拉的心神隻在那要服侍人的身上,一時沒有注意要聽從的安排是什麽,當知道那人允諾能實現她所有的願望,甚至能將那個人完完全全交給她的時候,她便是什麽也顧不得想了。


    義無反顧離開了上麵冠冕堂皇的天神界,下了肮髒漆黑的幽冥界,她隻是想要靠近他一點,再靠近他一點。


    就這麽卑微的願望而已。


    心思輾轉間,那晃蕩的車駕已經停了下來。


    地方到了。


    比赫拉深吸一口氣,撩開了車簾,外頭是一個候在車駕旁邊的一個黑色鬥篷,麵都看不清楚的人。


    見她探出頭我,微微彎了彎腰,聲音粗噶難聽,“比赫拉小姐,烏迪爾大人在等您。”


    比赫拉聽不出來是什麽人,但看也知道並不是什麽她熟悉的人。


    下了車駕,那黑衣人領著她,進去了麵前的那一座極為陰森的尖塔建築,她道幽冥這麽多年,也幫哈德爾斯巡視過幽冥,卻是從來沒發現有這樣的建築存在過,更何況這周遭除了這個建築之外,就什麽都沒了,霧茫茫的四周,徒生一股荒涼感。


    任何一個人在這種荒無人煙的環境裏都會產生緊張,就算是比赫拉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也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尖塔建築進去先是一條極長的走廊,而走廊的地麵上鋪設了暗紋地毯,踩上去硬邦邦的,倒像是在地麵上鋪了一塊布而已,除此之外便是什麽都沒了,左邊是窗,一口窗不大,卻是很多窗,每一口窗旁邊都有兩個柱子,柱子細長,雕刻的暗紋攀岩而上,沒入上麵的穹頂,天花是繁複的花紋,透著詭異,在這裏頭都看見了黑烏鴉的紋路。


    左邊每隔一扇窗就是一麵牆,而右邊則是擺滿了掛畫,掛畫上的人物她一個都不認得,也甚是奇怪。


    血紅色的月光透著開啟的窗灑進來,給繁複紋路的地毯繪上詭異的紅。


    比赫拉跟著前方的黑衣人走著,不知道過了多少扇窗,又過了多少掛畫,直至麵前看見了一堵牆,前方有一隻烏鴉的雕塑擺件,這個雕塑擺件則是白色的,和這個走廊格格不入。


    右邊的牆上有一扇門,黑衣人的腳步在門前停住,先是轉身,拉開了門,隨即,站在門邊邀請她,“比赫拉小姐,請進。”


    比赫拉多看了那一件烏鴉雕塑幾眼,心裏才覺得毛毛的,容不得她想,等她的腳步邁進去之後,那黑衣人就站在了門口處,守著門。


    她迴頭看了眼,那黑衣人低垂著麵容,看不清,身子一動不動的,便也知曉,輕易離開不得。


    隻能收迴視線,重新看向這寬敞的殿堂裏唯一稱得上中心的地方。


    像繪著黑色烏鴉的翅膀一般的又一座雕塑,後方站了一個人,滾著金邊的白袍,這裏頭的屋頂都是穹頂的,上麵有血紅色的月光透了下來,灑在了白森森的衣袍上,暈紅了些。


    比赫拉知道這便是一直在她的幕後的那位大人,傳說中的金烏大人,烏迪爾大人。


    重新見到這樣的袍子恍若隔日,比赫拉恍惚了會兒,很快就迴過神,鞠躬行禮,“拜見尊敬的烏迪爾大人。”


    對著這個能幫她的大人,比赫拉的內心是存著巨大的敬重的,甚至捧為比神主還要高尚都不為過。


    白袍的人很是受用,慢悠悠地轉了身,精銳的小眼掃過麵前抵著頭的女孩,麵容閃過一絲滿意的情緒,“起身吧。”


    “是。”


    比赫拉抬頭,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金烏大人,遑論聽聞中怎麽說他本身是黑烏鴉出身,或是當年有人說他暗算龍神的家族,她都不在意,她隻要一個人,旁人對於她來說,生死仇恨與她無關,她要的隻是她心中的那個願望,而眼前的人就是能滿足她的願望,已經是大恩人了,這些都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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